"老爷您看,"她的指尖点在一个佝偻身影上,"这是刘掌柜,当年能双手托起百斤面袋。"手指又移向一个独臂男子:"这是赵厨子,他的雕花豆腐曾得先帝称赞。"
宋知府的目光停在画角一个孩童身上。孩子手里举着串糖葫芦,笑得见牙不见眼。
"小满..."他伸手抚过画上的孩童,指腹沾了一点尚未干透的颜料。
烛火在铜灯台上摇曳,宋夫人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月牙形的红痕渗出细小的血珠,"老爷!"她重重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面的闷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发间的金凤钗"啪嗒"一声摔落在地,钗尾的珍珠滚到了宋知府的官靴旁,在乌黑的皮面上留下一道莹白的轨迹。
宋知府的手猛地一颤,朱笔在奏折上拖出一道痕迹,他抬头望向窗外——东方已现鱼肚白,晨雾中隐约传来码头苦力的号子声,那嘶哑的呼喊像钝刀般割着他的耳膜。
"罢了..."宋知府长叹一声,官袍袖口扫过案几,带翻了青玉笔洗。浑浊的墨水在账册上洇开,将"王润之"三个字染得面目全非。他的手指悬在缉捕文书上方,朱笔的笔尖凝聚着一滴将落未落的红墨。
前院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夹杂着家丁的惊呼和器物翻倒的脆响。
宋知府的手顿在半空,那滴红墨落下,在文书上晕开一朵刺目的血花。书房的门被猛地撞开。
"大人!出大事了!"醉仙楼的跑堂阿贵跌跌撞撞冲进书房,粗布衣衫被撕得七零八落。
他的胸膛上横着几道狰狞抓痕,血珠顺着伤口滚落,在青砖地上溅开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左脚草鞋不知何时跑丢了,满是血泡的脚掌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泥血脚印。
宋知府猛地起身,官帽上的乌纱翅剧烈晃动,撞倒了身后博古架上的青瓷花瓶。
"哗啦"一声脆响,碎瓷片四散飞溅,其中一片擦过阿贵的脸颊,在他脏污的脸上又添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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