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橙安同样好奇笵贤的意图,原着中并无这一幕。
待笵贤坐定,却面向自己盘腿而坐。
他仰脖灌了几口酒,朗声吟道:“千山鸟飞绝!”又将酒桶砸在一旁,直指枚橙安:“接诗!”
枚橙安正饮酒,闻言一口酒喷出,剧烈咳嗽。
他错愕地瞪着笵贤:“什么?让我接?”
殿内众人先是一愣,旋即眼中放光,齐刷刷望向枚橙安,似要当场对诗。
“妙极!”庆皇忍不住拍手,忘却君臣之礼,探身观战。
长公主与庄墨韩视线无碍,太子与二皇子却需偏头才能看清。
二皇子索性上前至高台边缘,太子随之靠近,两人并肩而立。
台上热闹非凡,台下亦不甘落后。
辛其物搬来垫子,缓慢挪至枚橙安身边。
郭宝坤嫌站立不便,端着酒壶移至柱边。
周围文臣及北齐使者纷纷效仿,散座聚集,将笵贤与枚橙安围成一圈。
提及“枚橙安”,无人怀疑他的才华能否应对这一挑战。
众人屏息静气,期待这两位才子的较量。
枚橙安察觉周遭炙热目光,嘴角微微抽动。
这是何意?为何如此靠近?我没答应,莫要勉强。
笵贤笑着打趣:“哈哈,当然是你接啦!一个人玩多没意思。
你贤着也是贤着,一起凑热闹呗。
咱们玩个诗词接龙,肯定好玩。
大家看着都跃跃欲试呢,快上快上。”
枚橙安愣了一下,心想这什么状况?他压根没准备接诗,但转念一想,这又是笵贤的习惯——他不想独占成果,喜欢和人共享。
无论如何,拒绝反而显得不够意思。
气氛至此,枚橙安微微调整心态,平静地说:“我没去过你说的那个地方。”
周围的人忍不住轻笑,大家都清楚所谓“仙境”不过是虚幻之词,不足采信。
枚橙安的话带着几分戏谑,气氛瞬间缓和。
笵贤瞪了他一眼:“接诗就接诗,别废话那么多,快开始!”
枚橙安笑了:“行,你说吧,再重复一下开头。”
这是默许了,接下来定有好戏。
众人屏息凝神,满心期待。
笵贤舒了一口气:“终于对上了。
哎,刚才那句啥来着?”
一些记性好的人忙提示起来。
笵贤泗处看了看,笑道:“这下总听明白了,继续。”
枚橙安点头沉吟,伸手倒酒时,辛其物已快速斟满。
“我来我来,倒酒的事儿交给我,你就专心想下一句吧。”
接过酒杯道谢后,枚橙安一口饮尽,把杯子重重放回桌上。
随着清脆响声,他开口吟道:“万径人踪灭。”
此句与前文契合,孤寂冷清之意油然而生,众人眼前一亮。
笵贤摇头晃脑地接道:“孤舟,蓑笠翁。”
枚橙安端起新斟的酒杯:“独钓,寒江雪。”
说完殿内一片静谧,无人言语,无人喝彩,所有人都沉浸在诗句的意境里。
诗词接龙虽不算难事,但能接得如此工整和谐,且意蕴悠长的,实在少见。
果然不负盛名,文坛双子星果然名不虚传!
枚橙安嘴角带笑,一饮而尽,这次动作轻缓地将酒杯放下。
辛其物目光热切,立刻添酒,还竖起大拇指夸赞。
笵贤哈哈一笑,提起酒桶痛饮一番后放下:“再来再来!”
枚橙安手持酒杯,目光沉凝,正努力思索。
他的诗词储备虽不及笵贤那般精准,但总算及时想起了几句。
“劝君莫惜金缕衣。”
他松了口气,庆幸没有出丑。
随后看着笵贤,缓缓续道:
“劝君惜取少年时!”
笵贤略显窘迫,轻轻揉了揉鼻尖,承诺下次不再如此。
“花开堪折直须折。”
枚橙安答得比之前更流畅。
“莫待无花空折枝。”
……
“慈母手中线。”
“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
“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
“报得三春晖!”
……
“举杯邀明月。”
“对影成三人。”
……
“江畔何人初见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朝。”
……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
“空山新雨后。”
“天气晚来秋。”
……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人生自古谁无死。”
枚橙安仰头饮尽杯中酒,脸上已有几分醉意。
短短时间内,他们已对出数十首诗词,八壶美酒已所剩无几。
高浓度的酒液在体内流转,因场地狭小,他无法运用内力化解,此刻只觉头晕目眩,视线也有些模糊。
他放下酒杯,手臂搭在桌上,挥手示意暂停。
“够了……歇会儿……嗝……”
笵贤抱着酒桶,同样醉态朦胧。
“嘿嘿,你不接的话,我自己来……嗝……留取丹心照汗青!”
笵贤闭眼补完最后一句,笑着睁开眼,晃了晃脑袋准备起身。
怀中的空酒桶掉落在地,他踉跄多次才勉强站稳。
有人欲上前搀扶,却被他挥退。
“别……不用……嗝……我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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