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贤的诗是从婉儿那儿抄的,诗会结束后,靖王世子把笵贤写的诗送给了婉儿。
父亲,你无法想象,笵贤的字有多丑,字如其人,我觉得他本人也不怎么样。”
凌拱趁机贬低笵贤,凌若甫却无动于衷。
“哦?婉儿近况如何?”
见父亲不在意,凌拱虽稍感失落,但很快被喜悦取代,兴奋地说:
“婉儿很好,父亲,她的病好像有所改善!今日在靖王府,她遇见来看揉家郡主的枚橙安,没想到枚橙安懂医术。
据说他的医术一半源自麒麟殿医书,一半来自太医院的经验,婉儿尝试后发现他说得没错。
他给婉儿诊治后,提出的疗法与以往所谓名医完全不同。
就连我这样不懂医理的人都觉得他的解释清晰合理,不像假话。
父亲,婉儿的病或许真有治愈的希望!”
凌若甫微微一愣,也笑了。
“这是好事!”
凌拱点点头,笑着说:
“那个枚橙安确实如父亲所说,开始我不信,但现在我真心佩服。
父亲的眼光比我强。”
凌若甫捋了捋胡须,乐在其中,虽然当时夸赞枚橙安只是随口之言,但外人不知。
如今看来,这岂不是说明他眼光独到?
……
长信宫内。
女官已从皇家别院回来。
长公主怀中抱着小猫,轻轻抚摸它柔顺的毛发,问女官:“回来了?要传达的事宜都处理妥当了吗?”
女官恭敬点头,欲言又止。
长公主察觉到她神色有异,停止了动作。
“何事让你这般犹豫?”
女官沉思片刻,决定先报喜。
她忧虑若先说坏消息会惹殿下不悦,而后再听喜讯,恐怕也会冲淡那份喜悦。
于是,她详尽讲述了郡主病情好转的过程。
长公主听罢,原本舒展的眉宇渐渐凝结。
本是值得庆贺之事,但提及枚橙安为婉儿诊治,她心中顿生波澜。
当初她有意促成枚橙安与自己女儿的婚事,而今他却显露非凡医术,更显得才华出众。
若非那场意外,枚橙安确是极为合适的女婿人选。
可惜,这些情谊最终皆归于柔嘉。
想到此处,长公主眉梢微挑,浮现些许不满。
女官察觉气氛微妙,试探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长公主回过神来,掩饰住内心的波动,语气淡然:“无碍,只是有些出乎意料。
既然如此,也只能随缘了。
关于你探询的事,进展如何?”
女官闻言稍松一口气,却又紧张起来,低声回道:“殿下恕罪,奴婢未曾打探。”
长公主微微一愣,眉间多了一丝困惑:“为何不问?”
女官俯身禀告:“郡主得知后表示,这婚事她不愿更改。”
长公主骤然站起,震惊难掩:“她竟拒绝退婚?”
女官额头沁出汗珠,如实承认:“正是如此。”
长公主愤怒起身,挥手示意,小猫轻盈跃出窗外,传来一声清脆叫声,转瞬不见踪影。
片刻后,她转向女官,语气温和却暗含审视:“郡主可有向你说明原因?”
“回禀殿下,郡主已说明缘由。”
长公主重新落座,声音温和而坚定:“详细道来,不可遗漏!”
“是!”
女官依言复述了婉儿所述内容,最后补充道:“殿下,郡主态度坚决,显然已认定笵贤。”
长公主听完,瞠目结舌:“笵贤入京不过数日,就算从他到达的第一天算起,也不过三日光景,她竟如此倾心于他?”
宫女插话道:“听郡主之意,似乎是初次见面便动了情愫,殿下,这该如何应对?”
长公主望着她,语气略带无奈:“你问我,我又能问谁?”
说着,她起身在室内来回踱步,疑惑地问宫女:“她一直住在皇家别院,怎会与笵贤有所交集?”
宫女同样不解:“我也曾问过郡主,但她未作明确回答,只说此事无关紧要。”
长公主轻轻摆手:“罢了,这些不重要。
关键在于婉儿的心意已定,只是事情比我预想的复杂。”
宫女轻声询问:“那婚事……”
长公主有些不耐烦:“必须解除!”
宫女迟疑道:“恐怕郡主不会同意。”
长公主叹息:“她还小,心思未稳,不过被笵贤的甜言迷惑罢了。
婚事一解,过段时间自会明白,不必忧虑。”
宫女默默退下。
长公主心头忽生急切。
女儿的想法虽需考虑,但两人相识不久,纵有情愫,也难至深。
因此,她必须迅速处理笵贤的问题,以免将来女儿受更大伤痛。
…
笵贤快步前往藤子荆家,安抚其妻儿,反复承诺定会安全带回藤子荆,让她们安心。
待藤子荆妻平静后,笵贤即刻归家,恰逢晚饭时分。
饭毕,笵贤唤来妹妹笵若若。
“若若,跟我去流晶河沿岸一趟。”
笵若若隐约明白兄长意图,点头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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