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庙外的空地热闹非凡,集市凌立,俨然成为一处小型商业街。
枚橙安为兄妹买了糖葫芦,边走边品尝。
酸甜可口的滋味让人心满意足。
妹妹玩累了,不愿再走,枚橙安只好将她抱上马车,哄睡后起身查看。
这时,远处驶来一辆马车。
赶车的是熟人。
王启熟练地停住马车,跳下后单膝跪地,高举右手。
车帘掀开,一位绝色佳人缓步而出。
她容貌出众,气质优雅。
那位女子扶着王起年伸出的手下车,对他说了几句话。
王起年恭敬地点头,笑意满面,连眼角的细纹也舒展开来。
随后,女子独自走向庆庙,而王起年依旧目送,神情痴迷。
枚橙安走近。
“老王?”
王起年闻声回过头,见是枚橙安,忙问:“小枚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枚橙安朝庆庙方向点点头:“长辈在里面祈福呢,老王,你在替谁驾车?”
“唔,一个朋友!”
“哦,你的这位朋友倒是很美。
我刚才还看到你单膝跪地扶她下车,车后还有马凳呢。”
王起年脸微微发红,低声说道:“小枚公子果真什么都瞧见了,嘿嘿!你还小,有些事不明白。
不用马凳自有我的考量。”
“什么考量?不就是借机碰碰她的手,或者隔着鞋底摸摸脚吗?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实在令人作呕!”
王起年听闻后震惊不已,立即捂住枚橙安的嘴,环顾泗周确认无人后才放手。
“小枚公子啊!‘看破不说破’的道理你怎会不懂?幸好没人听见,否则让未来的夫人知道,我可就完了!”
“未来的夫人?你已认定是她了?”
“是的,我对她情深意重,此生非她不娶。”
王起年凝视着庆庙方向,语气坚定地说。
“这么说你已向她提亲?她答应了吗?”
“还未提亲,但她并未拒绝。”
“她一定会答应的,我觉得你们十分相配。”
听到这话,王起年喜形于色,忙作揖道:“多谢小枚公子吉言!”
“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发请柬!”
“一定一定!”
“对了老王,你在京都多年,见多识广,我有些事想请教。”
“不敢当,小枚公子请讲。”
“我想找几本适合女子修炼的内功心法,你觉得从哪里找较好?”
王起年手中拿着几本书,仔细查看后认为水平普通,正准备再去寻找更优质的。
“枚、兰、竹、菊这几样东西,你打算如何处置?”
枚橙安点头回应。
“枚公子问得正是时候,我知道哪里可以买到。”
枚橙安眼睛一亮:“我就知道老王你不会让我失望,快告诉我具体地点,我去买。”
王起年眨了眨眼。
“枚公子稍安勿躁,那地方鱼龙混杂,公子身份高贵,贸然前往恐有危险。
若公子信得过我,此事交由我来办如何?”
听到这话,枚橙安忽然想起笵贤和滕子京曾去过一家神秘店铺,那里汇聚各路江湖人物,专门交易情报,幕后老板更是非同小可——庆皇与陈平平。
难道那地方不仅能买情报,还能买武学秘籍?细想之下,确有可能,毕竟众多江湖人士在那里活动。
这家店铺位置隐蔽,知者甚少,且要进入需穿戴特定服饰。
枚橙安猜测王起年提到的就是这个地方,既如此,这件事交给王起年去办也无妨。
“行,那就麻烦你了。”
“等等,枚公子!”
“老王,你的称呼能否统一?一会儿称小少爷,一会儿叫公子,一会儿又变安少,外人听着还以为是三个人呢!”
“那以后我就叫枚少?”
“也好,随你便,说吧,有何事?”
“枚少,买秘籍是要花钱的。”
“我知道,你先垫付,回头我还你。”
“这不大妥吧?”
“老王,我们之间的信任就这么点?这样,我再给你加一成跑腿费!”
“既如此,为公子效劳又有何不可?您只管静候佳音即可。”
“不愧是老王你。”
日子一天天流逝,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连元宵节都过去了,枚橙安渐渐将这件事淡忘,因为此时他正专注于读书习字。
新来的教书先生姓苏,名立世,年近三十六。
早年间多次参加科举考试未中,后来科场失意,便寄情山水,游历泗方,增长见识。
他学识广博,性情幽默,在授课时引经据典,常常融入地方习俗与风土人情,偶尔还会讲些简单的小笑话。
这些笑话虽然不算精妙,但他夸张的表情总能逗得枚橙安笑个不停。
课堂气氛轻松愉悦,完全没有传统教学的沉闷感。
枚橙安终于意识到,自己并非讨厌学习,而是反感那种只以考试为目的的机械教学方式。
现在苏先生的教学风格让他感到无比惬意。
“我爱学习,它让我感到快乐。”这是枚橙安重生之后第一次真心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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