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低头含住她颤抖的唇,吻去那丝苦涩。往日木婉清总像带刺的玫瑰,此刻却柔软得让人心疼。
他的手掌缓缓下移,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摩挲,感受着肌肤下微弱的心跳。
"我们明日便去天龙寺。"他气息灼热,"我大伯精通医理,定有法子。"
木婉清睫毛轻颤,眸中泛起水光。她反手勾住他脖颈,主动迎上这个带着承诺的吻。
绸衣滑落时,月光透过窗纱洒在二人交缠的身影上,将她眼角的泪映得晶莹剔透。段誉的吻从她锁骨蜿蜒而下,落在那道疤痕上时,刻意放缓了动作,他要将满心疼惜,都化作温柔的触碰。
帐幔晃动间,木婉清突然环住他的腰,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娇嗔:"你若敢只疼她们的孩子......"
话未说完便被堵了回去,段誉翻身将她覆在身下,烛火在纱帐上投下暧昧的剪影:"在我心里,你与她们一样重要。"
更漏敲过四下,段誉的鼾声混着帐外的虫鸣,在静谧的兰芷宫里轻轻回荡。
木婉清倚着床头,月光勾勒出她侧脸倔强的线条,望着身旁丈夫熟睡的面容,咬了咬下唇,悄悄掀开锦被。
她赤着足踩在冰凉的青砖上,玉色寝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走到墙边,深吸一口气,双手撑住檀木矮几,缓缓将双腿抬起,倒贴在墙壁上。血液瞬间涌上头,眼前一阵发黑,耳中嗡嗡作响,发丝如瀑布般垂落,几乎触及地面。
腹部传来血液倒流的坠胀感,木婉清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血腥气。她想起白天在御花园,撞见王语嫣扶着丫鬟慢慢散步,那隆起的小腹像个饱满的玉壶,盛满了即将为人母的喜悦。而竹剑托人送来的绣品,上面歪歪扭扭的虎头鞋,也刺痛了她的眼睛。
“我木婉清绝不输给任何人。”她在心底咬牙,双腿开始微微颤抖。
手臂上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襟,滴落在矮几上。倒悬的视角里,整个兰芷宫都颠倒过来,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她的心尖上。
突然,身后传来被褥窸窣声。木婉清浑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出。段誉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嘟囔道:“婉妹……”她屏住呼吸,看着丈夫重新陷入沉睡,才松了口气,继续保持着这个几乎让她晕厥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双腿传来尖锐的刺痛,几乎失去知觉。木婉清终于支撑不住,“咚”地一声摔在地上。
她趴在冰凉的砖上,大口喘着粗气,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黑暗中,她摸索着爬回床榻,小心翼翼地钻进段誉怀中。感受着丈夫温暖的怀抱,她将脸埋进他胸口,轻声抽泣,却不敢惊醒他,只盼着今夜的努力,能换来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更漏滴答,兰芷宫的素心兰开得愈发浓烈。段誉拥着沉睡的木婉清,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忽然觉得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比整座皇宫都要安稳。窗外素心兰随风摇曳,将细碎的影子投在二人交叠的手上,恍若岁月在此刻悄然停驻。
晨光刺破云层时,铜漏滴答声里混着段誉压抑的叹息。
他望着枕边蜷缩的身影,木婉清乌发散落在月白枕巾上,黛眉轻蹙,唇角还凝着昨夜未干的泪痕。薄毯下隐约可见她昨夜倒立后泛红的膝盖,青紫的瘀痕在苍白肌肤上触目惊心。
"婉妹......"他俯身时,朝服上的龙纹暗绣扫过她肩头。指尖悬在她发顶,终究只是轻轻理了理凌乱的鬓发。
昨夜半夜惊醒,正撞见她跌坐在地颤抖的模样,此刻想来仍让他心口发紧。
木婉清睫毛轻颤,呓语般呢喃:"别走......"声音含混在梦呓里,却让段誉呼吸一滞。
他低头吻去她眼角残留的湿润,薄荷香混着晨露气息落在她唇上,极轻极柔,仿佛触碰易碎的琉璃。怀中的人无意识地往他掌心蹭了蹭,温热的呼吸透过衣料,烫得他眼眶发酸。
殿外传来太监催促的咳嗽声,段誉最后将锦被掖到她肩头,指腹抚过她微微凹陷的小腹。昨夜她固执倒立的模样,此刻化作喉头酸涩的硬块。转身时,腰间玉带勾住帐幔,发出细微声响,他慌忙回头,见她只是翻了个身,蜷缩得更紧。
晨光漫过门槛时,段誉在廊下驻足回望。兰芷宫的朱门半掩,素心兰的香气裹着她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抬手摩挲唇间残留的温度,将那份柔软小心藏起,整了整冠冕,迈步走向金銮殿外的早朝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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