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行,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实验室,刚做完实验,现在要整理数据,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
薛宴辞将手机从耳边移开,打开免提,看一眼屏幕上方的时间,14:56。
“知行,四点半之前,带着你的东西搬来家里住,我们同居。”
“什么?”路知行这句「什么」引得实验室众人纷纷侧目,他尴尬地举着手机出了实验室,火速跑到一侧楼道间,“宴辞,不可以,你才十九岁,这样不好。”
“算了,路老师。”薛宴辞叹口气,“三点半,我会在你宿舍楼下等你,不要迟到。”
路知行还没反应过来薛宴辞到底是想做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三点一刻,路知行气喘吁吁赶到宿舍楼下时,薛宴辞穿着一袭明艳的黄裙子,正倚在车门上看手机,这么热的天气,也不知道坐在车里等。
路知行见状连忙打开车门,将她塞回车里,生怕她中暑生病。
薛宴辞今天没开Mini Cooper,开的是另一辆短轴黑色三系宝马,和她的黄色裙子相得益彰,她审美一向都特别好。
但最重要的是这辆车比Mini Cooper空间大很多很多,她是来给他搬家的。
“好姑娘,怎么突然过来了?今天气温都超三十度了......”路知行将空调温度调低两个度,刚刚牵她手的时候,都热出汗了。
“给你十分钟,上楼把你的贵重物品和课本拿下来,跟我回家住,我们同居。”
路知行摇摇头,“这样不好吧?”
“衣服就不用拿了,家里都有,快点儿去。”薛宴辞完全不理会路知行的拒绝,顺手从后座将他两天前落在家里的书包递给他,又催促一句,“快点儿去。”
路知行懵住了,她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十九岁,同居,薛宴辞疯了吗?
薛宴辞本就不在学校住,两人谈恋爱的事也有不少人知道,如果路知行也从宿舍搬出去了,是个人都能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路知行义正言辞拒绝了,“好姑娘,听我说,我一有时间就回家陪你。但同居,不可以,会有人议论的,我不能让你处于舆论中心,这会害了你的。”
薛宴辞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路知行,你还有五分钟的收拾时间。”
“宴辞,冷静一点儿,可以吗?”路知行将杯架里的瓶装水打开递给薛宴辞,试图说服她,“好姑娘,等我毕业,我们再同居,可以吗?”
“路知行,我最后邀请你一次,立刻回你宿舍,拿好东西,跟我回家住,我们同居。”
路知行将悬在半空中的水瓶收回来,低着头,“我不想去。”
“行,那我们就分手。”
薛宴辞太厉害了,「分手」这两个字,吓到路知行了,他舍不得。
“好姑娘,等我十分钟,我很快下来跟你回家,我们同居。”
路知行小跑着上楼,只抱了一摞书下来。他没什么贵重物品,身份证、银行卡,早都放在家里了;至于电子产品,全在无名乐队办公室里,除此之外,真就没什么了。
薛宴辞开车特别快,卡着红绿灯往前开的模样吓得路知行不敢多说一句话,只将左手放在她大腿处,轻轻地拍了又拍。
哗啦一声,路知行怀里的书全掉地上了。
薛宴辞自进了家门,关了房门,就转身攀着路知行的脖颈,贴在他身上了,在抱书和抱她之间,路知行选择了后者。
薛宴辞的亲吻太快了,力道也太大了,逼得路知行只能靠在墙上借力,才能将怀里人抱得更稳当一些。
“路老师,去沙发。”
路知行听话极了,一手抱着薛宴辞,一手紧扣着她后背,绕过地上的书,快步朝沙发走去,这段距离看着没多远,但路知行走得极其费劲。
薛宴辞的亲吻自进了家门,就没停过,太疯狂了。
“好姑娘,不可以,我没有买,上次买的都用完了。”
“家里有,不妨事。”薛宴辞闭着眼睛,一双手游走于他腰间,“知行,我想你了。”
“宴辞,等一下。”路知行强行将薛宴辞从自己身上移开,“和我说说,你这是怎么了?”
薛宴辞是有瘾,是痴迷。这些事,在过去的三周,路知行体会到了,但再怎么样,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疯狂。
“排卵期到了,控制不住地想你。”
路知行拿起手机翻看日历,确实如她所说,是到排卵期了。从路知行第一次生病被薛宴辞带回家,他在收拾房间卫生时,注意到纸篓里的卫生巾后,就记住了薛宴辞的生理期,这一晃,六个月过去了。
“好姑娘,等一等,我们还没洗澡。”
“路知行,你怎么这么多事?”薛宴辞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满,“你是不是不行?还是有什么其他的隐疾?”
薛宴辞一句话将路知行逼到脸红耳热,“不是的,只是要注意卫生,不洗澡不安全。”
“你不愿意和我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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