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菜,外加一个汤。”
“还有明天的早饭。”
薛宴辞终于肯闭上眼睛,说一句,“好”,才又在路知行怀里睡去。
薛宴辞真的太会谈条件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生来就是个小公主呢?他就喜欢她这个样子呢?就喜欢事事都宠着她呢?
吃过午饭,两人出发,薛宴辞坐在副驾驶上盖着遮阳帽又在睡觉,路知行都有点儿担心她昨晚是不是真的累到了。
“宴辞,喜欢哪个?”路知行指着一排明晃晃的钻石戒指笑着问她,“喜欢哪个。”
“干嘛?”
路知行一本正经,“求婚。”
“路老师,我记得一周前,您不是刚跟我提了分手吗?”
“宴辞,我们一周前是分手了,但如今……”
薛宴辞连忙伸手堵住路知行的嘴巴,狠狠瞪他一眼,“你快闭嘴吧。”
这大概是薛宴辞第一次想逗路知行玩,反倒被他给吓到了。这个傻孩子,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啊!
“薛宴辞,我真的很想和你结婚。”
“路老师,和我结婚,你可是要入我薛家门的,你可要想好了。”
“我,路知行,求之不得。”他就差指着皇天后土发誓了。
薛宴辞并不再怀疑路知行的喜欢与爱,但让一个人入薛家的门,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是两家人的事。现如今,两人年纪都还这般小,说这些都太早了。
可直接说,又怕伤害到路知行,薛宴辞只能打岔着问他,“说吧,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我都答应你。”
“照顾你的机会。”
薛宴辞满意地点点头,“你买吧,但我不会接受,也不会佩戴。”
“没关系。”路知行一点儿都不生气,揶揄薛宴辞一句,“我也没想着你会日日佩戴。”
薛宴辞接连试了十多款钻戒,最终还是由路知行确定了其中一个。虽然不是最大的,但却是她最喜欢的,路知行是最懂薛宴辞的那一个。
对戒买的简单,薛宴辞趴在柜台上随便指了一款,路知行并不像选钻戒时那么多话,让她试试这个,再试试那个,直接就定了她选的这款。
“路老师,出手挺阔绰啊。”
虽说薛宴辞自小就被薛家、叶家当小公主养着,但碍于薛家不张扬的原则,她的衣服、首饰大多都是定制的,并看不出价格。
但她也明白,花七位数买三个戒指,实在是过于夸张和浪费了,这要被家里人知道,肯定会被教育的。
出了珠宝店,隔壁是一家卖黄金的。
薛宴辞想起妈妈叶承樱有一个,从太奶奶那传过来的传家宝金戒指,说结婚讲究买三金,那个戒指是太爷爷和太奶奶结婚时,家里长辈找金匠打的。
尽管妈妈有很多首饰,但最常佩戴的,只有这枚金戒指和一个与爸爸结婚时买的对戒。
“路老师,给我买黄金。”
“好。”路知行握着薛宴辞的手,两人并肩进了周大福的门。
薛宴辞认得这家店,因为这家写的是汉字。她讨厌那些起英文名字的店铺,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想出国读大学的重要原因之一。
其实薛宴辞的英文很好,但她就是受不了所在之处,周遭都是英文。
“喜欢哪个?”
路知行揽着薛宴辞的腰,挨个柜台看过去,他看上了展示柜里那支九尾凤钗,“这个好不好?”
薛宴辞摇摇头,“今天就先买个黄金戒指吧,剩下的两件,以后再说。”
路知行心里一喜,她这是在问自己要三金。只有结婚,才要买三金的。可三金哪里够?薛宴辞想要多少,就买多少。
“路老师,你来选。”薛宴辞指着满柜台的戒指对着路知行笑一笑,“选一个你喜欢的。”她洁净的面庞灿若宫粉一般。
路知行看来又瞧去,最终选了一款双螺旋结构的戒指送给薛宴辞。其中一条螺旋结构是光面,另一条则呈螺旋状,蛮好看的。
回家路上,薛宴辞依旧盖着遮阳帽在睡觉。
到家开门,红的、粉的、白的山茶花装满整间客厅,薛宴辞回过头,“路老师,你挺会玩啊。”
路知行眯着眼睛笑了笑,“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确实,昨天那一晚,薛宴辞有一万种新花样。
“宴辞,不要拒绝我。”
“看你表现。”薛宴辞并没给出任何确定答案。
路知行依旧整理过衣角、头发,单膝跪在客厅地上,捧着尚美巴黎的钻戒又向薛宴辞求婚一次。
“薛宴辞,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送给你,我只好把自己给你,希望你能够笑纳。”
“怎么说得如此不情不愿的?”薛宴辞皱着眉头,回答一遍路知行的第七次求婚。
“我,千情百愿。”
薛宴辞有些害怕了,倒不是怕两人没有以后,而是路知行太招摇了。薛家、叶家的情况很复杂,她害怕自己护不住他,更害怕家里人伤害到他。
况且两年前,薛宴辞刚刚在一棵山茶花树下见证过一位长辈的离世。此刻,她做不到对着整间房子的山茶花,答应另一个男人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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