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机括弹开的一刹那,三百根银针如暴雨般激射而出,密密麻麻,让人眼花缭乱。
然而,萧景珩却不慌不忙,只见他迅速地挥动狐裘,将其卷成一团。那原本如暴雨般凶猛的银针,此刻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般,纷纷扎进了狐裘之中。
眨眼间,狐裘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远远望去,这些银针竟像是在狐裘上凝成了一幅星图,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萧景珩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王妃的嫁妆……咳咳……倒是比工部的弩机还要凶悍啊。”
他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却是对这嫁妆的赞赏。
然而,听到他的话,女子却是怒不可遏,她猛地扯开狐裘,那些原本被狐裘束缚住的银针,顿时如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银针落地后,竟然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地生长出猩红的菌丝。这些菌丝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将地面覆盖得严严实实。
“凶你棺材板的陪葬品!”女子怒声骂道,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这盒子燃烧殆尽。
她转身对着身后的朱雀卫喊道:“烧了这破盒子!”
朱雀卫们领命,立刻上前准备将盒子付之一炬。
然而,就在这时,女子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等等——”
原来,她在愤怒之下,不小心用毒指甲勾住了盒底的夹层。随着她的一扯,夹层被扯开,半幅泛黄的画卷从里面滑落出来。
女子定睛一看,只见这幅画卷上画的正是一场宴会的场景。而在画中,她的娘亲正微笑着将一只酒盏递给一个戴着狼头面具的男人。
萧景珩的鎏金链梢抚过画中狼头纹:"王妃可觉得……咳咳……这纹路像极了你撕碎的第一封休书?"
"休书?"姜黎拎起画轴砸向废墟,"姑奶奶撕的是你藏在书房暗格的春宫……"话音戛然而止,画纸遇风燃烧,灰烬中显出血字密令:【子时宴启,凰血烹酒】。
婴儿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团鎏金奶泡。奶液裹住燃烧的灰烬,在空中凝成宴席幻象——三百桌鎏金宴席浮在夜空,每桌中央摆着与她容貌相同的女子头颅,盛在青铜鼎中冒热气。
"老腌菜的鸿门宴倒是别致。"姜黎毒指甲劈碎幻象,"萧瘸子,你库房还剩多少火药?"
"够炸平三座琅琊阁。"他笑着咳出血丝,腕间金纹顺锁链缠上她手腕,"但王妃确定要烧?岳母的耳坠可还在宴席主位摆着。"
她反手掐住他脖颈按在棺椁边:"你早知道我娘遗物在宴上?"
"臣更知道……"他苍白的唇擦过她虎口,"王妃宁肯掀了这天,也不会让岳母的物件沾半点腌臜。"
原本静谧的废墟突然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伴随着一阵轰鸣声,地面上的裂缝中缓缓升起了九根巨大的鎏金柱。这些柱子高耸入云,每一根都显得无比庄严和肃穆。
每根鎏金柱的顶部都镶嵌着一个精美的水晶匣,匣内的物品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当姜黎的目光落在这些水晶匣上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因为她发现,她娘亲的簪珥佩环竟然就放在其中一个水晶匣里!
这些簪珥佩环在月光的映衬下,流转着一层淡淡的血光,显得格外诡异。姜黎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紧紧地盯着这些水晶匣,似乎想要透过它们看到背后隐藏的秘密。
然而,当她的目光扫过最后一根鎏金柱时,她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因为在那根柱子的顶端,赫然悬挂着半块染血的襁褓!这块襁褓正是婴儿出生时裹身的布料,上面还残留着些许血迹,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小兔崽子,”姜黎咬牙切齿地说道,她一把拎起婴儿,用力地晃了晃,“你满月时丢的尿布倒是派上用场了!”婴儿似乎对姜黎的举动并不在意,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还伸出小手试图去抓住那根鎏金柱。
就在婴儿的小手碰到鎏金柱的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从他的瞳光中激射而出,直直地击中了水晶匣。只听得一声清脆的破裂声,水晶匣瞬间碎裂开来,里面的物品也随之散落一地。
而与此同时,整片废墟都响起了一阵沉闷的机括转动的轰鸣声。这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咆哮,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地底传来:“好女儿,这场家宴的请柬——”
“请你祖坟的野鬼!”姜黎怒吼一声,她毫不犹豫地甩出自己的毒指甲,如同一道闪电般径直贯穿了声源处。
然而,就在姜黎的毒指甲击中目标的一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三百桌宴席突然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一般,迅速向中心坍缩。眨眼之间,这些宴席就凝聚成了一柄巨大的鎏金匕首,以雷霆万钧之势直直地刺向婴儿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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