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缓缓走到青铜门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门上的门环,轻声说道:“王妃的故宅,倒是比漠北王庭还要气派呢。”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姜黎便像一头发怒的母狮一般冲了过来。她光着脚丫,狠狠地踹向青铜门,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嚷道:“气派你祖宗!这明明就是姑奶奶当年烧剩下的恭房!”
姜黎的这一脚力道极大,青铜门在她的连续踹击下终于发出了“吱呀”一声,裂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伴随着这道缝隙的出现,一股腐臭而又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闻之欲呕。
姜黎连忙揪住萧景珩的狐裘领口,将其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同时没好气地对他说道:“瘸子,你这破链子能不能当火折子使啊?快给我点个火,这味道真是太恶心了!”
"王妃高看..."萧景珩话音未落,鎏金链梢已擦出火星,映亮甬道两侧三百具冰封尸骸。婴儿忽然兴奋尖叫,金火烧化冰层,露出尸身心口的鎏金狼头钉。
"哟,老腌菜的手艺越发糙了。"姜黎拔下根铁钉嗅了嗅,"这淬毒功夫不如朱雀卫腌的酸菜!"
甬道深处传来机括转动声,萧景珩猛地拽过姜黎:"王妃当心..."
"心你祖宗!"她甩出毒镖击碎头顶坠落的冰锥,"朱雀卫!把这些破烂尸体码整齐,回头当路障使!"
暗处忽然亮起盏盏鲛人灯,琅琊阁主的声音在冰壁间回荡:"疯凰余孽,尔等..."
“孽你老母!”姜黎怒不可遏,飞起一脚踹翻了灯架。鲛油如雨点般洒落在冰面上,瞬间燃起了幽蓝色的火焰,将整个空间映照得诡异而阴森。
“装神弄鬼的,还不如村口跳大神的来得敞亮!”姜黎怒视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的恐惧被愤怒所掩盖。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躺在襁褓中的婴儿突然发出一声啼哭,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紧接着,婴儿竟然用力挣开了襁褓,一双鎏金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突然,婴儿的小手像是有了目标一般,直直地朝着某具尸骸的天灵盖拍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具尸骸的头骨竟然应声裂开,从中滚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冰魄珠。
冰魄珠内似乎封印着什么东西,隐隐透出半张泛黄的信笺。萧景珩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将冰魄珠捡起,然后毫不犹豫地用手将其碾碎。
随着冰魄珠的破裂,那层覆盖在信笺上的冰霜也随之消散,一张泛黄的信笺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姜黎见状,双眼猛地一亮,如饿虎扑食一般,瞬间冲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信笺夺到手中,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嘟囔着:“娘亲的字可比你那狗爬体强万倍!”
只见姜黎的右手食指上,指甲呈现出诡异的黑色,而且异常锋利,仿佛是被某种剧毒浸染过一般。她毫不费力地用这根毒指甲,如同利刃一般,轻而易举地刮开了信笺上的冰霜封蜡。
随着封蜡的破裂,信笺上的字迹逐渐显露出来。尽管由于时间久远,这些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姜黎还是能够勉强辨认出其中的内容:“冰渊三层……勿碰鎏金盏……”
然而,就在姜黎刚刚念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众人惊愕地看去,只见那名朱雀卫统领像触电一般,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而他手中原本握着的鎏金酒樽,此刻竟然已经化作了一条狰狞的毒蛇,正张开血盆大口,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腕。
姜黎见状,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耳朵塞驴毛了?说了别碰!”说罢,她迅速伸出右手,如铁钳一般牢牢捏住蛇头,然后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毒蛇的脑袋竟然就这么被她硬生生地掐断了。
萧景珩忽然闷哼,轮椅撞上暗门机关。三百支淬毒冰箭破壁而出,他展臂将姜黎护在身下:"王妃欠为夫第四十七次救命..."
"救你大爷!"姜黎翻身压住他胸口,毒镖凌空织网截住箭雨,"瘸了就老实当累赘,逞什么能!"
婴儿爬向机关裂隙,鎏金乳牙啃断玄铁齿轮。整座冰窟突然倾斜,露出下方沸腾的血池。姜黎拎起崽子后颈:"小兔崽子,拆家本事跟谁学的?"
"王妃言传身教。"萧景珩笑着咳出血花,"上月拆漠北王帐时,小主子学得认真。"
血池中升起水晶台,琅琊阁主虚影抚掌大笑:"好个母慈子孝..."
"孝你坟头!"姜黎甩出铁链缠住虚影咽喉,"把我娘尸身交出来,姑奶奶赏你全尸!"
虚影突然凝实,枯爪直取婴儿心口。萧景珩鎏金链绞住腕骨:"阁主这傀儡术,倒比二十年前退步了。"
"退步?"老者的真身从血池踏出,黑袍下露出与萧景珩三分相似的面容,"当年若不是你叛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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