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个头!"她踹碎最近那枚蛋,粘稠金液里浮着具缩小版的自己,"老腌菜敢拿姑奶奶的样貌造傀儡?"毒指甲劈开傀儡胸腔,掉出半卷染血的《焚天录》。
国师虚影自金液中升起:"呼延黎,你娘亲当年为封存疯凰血脉......封你老母!"姜黎将《焚天录》塞进婴儿尿布,"崽子,给你撕着玩儿!"小崽子瞳中金纹暴涨,古籍遇血即燃,火舌窜向漠北方位。萧景珩望着星火轻笑:"王妃这把火,倒是省了攻城器械。"
"啪!"姜黎一巴掌拍碎案几上的砚台,墨汁溅了教书先生满脸。婴儿骑在她肩头,鎏金瞳孔盯着墙上的《女诫》,忽然"哇"地吐出口金液,纸页上的字迹瞬间扭曲成漠北密文。
"教女诫?"姜黎毒指甲戳穿书页,拎起抖如筛糠的夫子冷笑,"不如教教你这老酸儒——"她扯开对方衣襟,心口狼头刺青沾着墨汁发亮,"怎么把漠北谍报藏进《三字经》!"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散落的书卷,鎏金链梢卷起半截断笔:"王妃这拆书院的手艺,倒比朱雀卫抄家利落。"他指尖抚过笔杆暗纹,忽然将笔尖刺入夫子脖颈,"狼毫里掺了疯凰血,阁主这礼送得贴心。"
婴儿突然挣开姜黎的手,爬向书架高处。一册《山河志》无风自动,书页间掉出张鎏金舆图——正是姜黎娘亲陵墓的构造图。"小崽子!"她飞身接住坠下的婴孩,却见舆图触到金液后燃起幽蓝火焰,火舌舔舐处显出血字:"以血启棺,焚天灭世"。
"启你祖宗!"姜黎甩手将舆图拍在夫子脸上,"回去告诉老腌菜,姑奶奶就爱掀棺材板不按套路!"火焰顺着夫子胡须蔓延,皮肉焦糊味中竟钻出条鎏金蜈蚣,婴儿眼疾手快一嘴咬住,嚼得毒汁四溅。
地底传来齿轮转动声,整面书墙突然翻转。三百具书生傀儡持卷而出,口中机械诵念:"疯凰乱世,当诛九族......诛你老母!"姜黎扯过《论语》撕成碎片,纸页如刀片割裂傀儡喉咙,"四书五经喂狗肚子里了?"她踹翻书柜,暗格里滚出个鎏金匣子——匣中竟锁着半枚与她颈间血佩严丝合缝的玉珏。
萧景珩的鎏金链突然缠住她手腕:"王妃且慢!"他指尖金纹渗入玉珏裂缝,地面轰然塌陷,"下面有东西。"婴儿忽然咯咯笑着跳进地洞,姜黎骂了声"小兔崽子"紧跟而下。腐臭味扑面而来,成排冰棺中封着与婴儿面容相似的孩童,每个心口都插着狼头金针。
"老畜生......"姜黎毒指甲生生抠进冰棺,"偷我姜氏血脉造傀儡兵?不止。"萧景珩链梢挑开最近那具冰棺,孩童腕间火凤纹残缺不全,"这些是失败品。"他忽然剧烈咳嗽,掌心血沫滴在冰面,竟让所有金针齐齐震颤。
国师虚影自冰棺升起:"呼延黎,你娘亲为保你性命,亲手将疯凰血......保你坟头风水!"姜黎暴喝劈碎虚影,转身将玉珏按进婴儿掌心,"啃!啃出个新世界给这帮杂碎瞧瞧!"
小崽子瞳中金纹如熔岩流淌,玉珏在奶牙间迸射金光。地宫深处传来轰鸣,鎏金齿轮组成的巨大星盘缓缓转动,指针正指向漠北王庭地底——那里悬浮着具水晶棺,棺中女子与姜黎一模一样。
晨雾裹着葱花香漫过街角,姜黎拎着半蔫白菜砸向肉摊:"王屠户!你这猪肉里掺的蛊虫都快下崽了,当姑奶奶眼瞎?"刀刃劈开的肉块中钻出条鎏金蜈蚣,婴儿坐在案板上兴奋拍手:"虫!虫!"
屠户的围裙突然炸开,淬毒铁钩直刺婴儿心口:"疯凰余孽——孽你祖宗!"姜黎抄起剁骨刀劈断铁链,毒指甲戳穿对方假面下的狼头刺青,"漠北崽子扮屠夫都不敬业,连猪毛都没沾一根!"她反手将人按进血水桶,转头对萧景珩吼,"瘸子!管好这小祸害!"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猪下水,鎏金链梢卷起块颤动的猪肝:"王妃仔细看。"他剖开脏器,鎏金沙粒拼成的密信随胆汁流出,"卯时三刻,火烧粮仓——倒是省了做早膳的柴火。"
"烧他老巢!"姜黎踹翻肉案,暗格中滚出三百枚鎏金蛋,蛋壳纹路与婴儿身上的火凤纹如出一辙。小崽子突然挣开襁褓,赤脚踩碎一枚蛋,粘稠金液里浮出半张人皮面具——竟是姜黎娘亲的容貌。
"老腌菜!"她暴怒撕碎人皮,毒液腐蚀青石板滋滋作响,"偷尸偷上瘾了?"婴儿却盯着金液中的倒影呢喃:"娘......"鎏金纹路自脚底蔓延,整条街的地砖轰然翻转,露出下方流淌毒液的鎏金管道。
国师虚影从血水中升起:"呼延黎,你娘亲为封存疯凰血脉,亲手......亲你坟头草!"姜黎甩出剁骨刀击碎虚影,转身将婴儿塞给萧景珩,"抱着这烫手山芋!"她赤脚踩进毒液,鎏金纹路顺脚踝攀爬,"今儿就教漠北崽子什么叫真疯!"
管道深处传来齿轮轰鸣,三百具裹着百姓衣物的傀儡持镰冲出。婴儿忽然瞳光暴涨,"哇"地吐出口金焰,火舌舔过处傀儡假皮焚毁,露出内里鎏金骨架。"行啊!"姜黎拽过骨架当武器,"比你瘸子姨父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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