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真是老当益壮啊!"姜黎抖开张婚书念道,"'立誓与突厥公主结百年之好'——您这是要当跨国驸马?"
兵部侍郎突然抽搐着口吐白沫,官服下钻出密密麻麻的狼毛。萧景珩的轮椅轧过狼毛,碾出串匈奴文字:"原是如此,李大人的心早就卖给草原了。"
国师突然击掌三声,药池中浮起具水晶棺。棺中女子与姜黎容貌无二,心口插着鎏金链的碎片:"疯凰命格本该如此,王妃何必逆天而行?"
"逆天?"姜黎突然揪过鹦鹉按在棺盖上,"来,给国师大人背段《大梁律》!"
鹦鹉扑腾着翅膀大叫:"贪银百两者,剁手!通敌者,诛九族!"尾羽扫过水晶棺,竟激活了棺底的机关。整具棺材突然竖立,露出背面刻的预言诗——
"疯凰泣血夜,算盘开花时。金殿埋枯骨,鹦鹉判生死。"
姜黎的毒指甲划过"判生死"三字,突然笑出眼泪:"巧了不是?本王妃昨儿刚教这扁毛畜生写了休书——"她从袖中抖出张血书拍在棺面,"判你国师府满门抄斩,如何?"
血书上的朱砂突然游走成蛇,顺着青铜管道窜向殿外。远处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爆裂声,小太监连滚带爬冲进来:"不好了!各宫娘娘的妆奁...全变成算盘珠了!"
萧景珩转动轮椅碾碎满地狼毛,将姜黎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王妃这场早朝,倒是比本王的暗杀名单还热闹。"
"这才到哪儿?"姜黎把狼骨塞进他掌心,"赶明儿把匈奴单于抓来给你跳胡旋舞,那才叫真热闹——"
话音未落,水晶棺中的"姜黎"突然睁眼,鎏金链碎片如暴雨般射向老皇帝。真姜黎拽过桌布兜住暗器,反手将一罐糖蒜砸向国师:"请您吃的断头饭,甭客气!"
蒜瓣在青铜面具上炸开,紫皮里赫然裹着半枚虎符。鹦鹉突然俯冲叼走虎符,落在萧景珩肩头高喊:"拜堂!拜堂!"
满地狼毛无风自燃,火光中浮现匈奴铁骑压境的幻象。姜黎的毒指甲掐灭一缕逼近萧景珩的火苗,转头对吓瘫的群臣冷笑:"诸位大人现在写遗书,还赶得上头七烧纸钱!"
"报——!匈奴使团已到朱雀门!"传令兵脖颈上缠着狼尾围脖,眼珠子贼溜溜往姜黎身上瞟,"单于说...说聘礼里缺个压寨夫人!"
萧景珩指尖的鎏金链骤然绷直,链刃擦着使者的耳廓钉入龙柱:"劳驾回禀,本王近日正缺个倒夜壶的仆从。"
姜黎一脚踩住滚落的狼尾,毒指甲挑起使者下巴:"你们单于是不是瞎?送战书还裹着羊皮——"她突然撕开羊皮内衬,抖出张美人图,"这画上姑娘还没我院里扫洒的丫鬟俊!"
画中女子突然眨了眨眼,朱唇轻启吐出枚淬毒银簪。萧景珩广袖翻卷击飞暗器,簪子扎进丹墀竟腐蚀出个"降"字。
"哎呦,活春宫啊!"姜黎突然指着画中女子褪至肩头的纱衣,"单于好画工,这痣的位置都跟李大人小妾分毫不差!"
兵部侍郎刚止住的鼻血又喷了出来。国师突然击掌,十二个匈奴壮汉抬着鎏金酒坛踏入大殿,坛身刻满交颈鸳鸯,酒香却混着尸臭味。
"此乃草原百年佳酿。"使者抹着冷汗谄笑,"单于特意嘱咐,要王妃亲自启封。"
姜黎的毒指甲在坛口划了圈,忽然揪住使者衣领灌了他满口:"这么金贵的东西,当然得让狗先尝!"
使者喉头瞬间鼓起紫泡,扑向国师求救:"解...解药......"
"解药在这儿呢!"姜黎甩出个油纸包,里头滚出颗糖蒜,"昨儿拿鹤顶红腌的,以毒攻毒正合适!"
酒坛突然炸裂,三千只毒蝎顺着酒液爬向龙椅。萧景珩的轮椅凌空飞旋,鎏金链绞成金网罩住毒蝎:"王妃,这些下酒菜够炒三盘了。"
"炒多浪费!"姜黎拽过国师的黑袍当布袋,毒蝎爬过的衣料瞬间腐蚀出星图,"您瞧,这不比钦天监的破罗盘准?"
老皇帝突然掀翻龙案,暗格里滚出串翡翠念珠。珠子落地即碎,每个碎片都映着姜黎幼时在冷宫的画面——七岁的她正用发霉的馒头喂乌鸦,墙角黑影赫然是年轻时的国师。
"哟,国师大人还有偷窥癖呢?"姜黎碾碎翡翠渣滓,"当年给我下毒的馊饭,不会也是您老亲手做的吧?"
匈奴使者突然抽搐着撕开人皮面具,露出布满刺青的脸:"疯凰既现,狼主将......"话音未落,他天灵盖突然窜出条碧鳞小蛇,直扑姜黎咽喉。
萧景珩的鎏金链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比那毒蛇还要快上几分。只见那链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如同一把利刃般狠狠地斩断了蛇身。
然而,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就在蛇身被斩断的一刹那,一股猩红的蛇血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这股蛇血仿佛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它并没有像普通的血液那样四处飞溅,而是在空中迅速凝结成了一封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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