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算命水平,还不如我养的鹦鹉呢!”姜黎一脸鄙夷地看着国师,“它昨儿还叼了个签,说您活不过三更呢!”
国库地面突然塌陷,露出底下沸腾的药池。池中沉浮着无数算盘珠,每颗珠子都嵌着朝臣画像。兵部侍郎的画像珠突然炸开,喷出的毒雾凝成他受贿的每一幕场景。
“李大人挺上相啊!”姜黎用银簪串起三颗珠子当糖葫芦,“这颗收钱,这颗灭口,这颗搂着小妾骂发妻——都能凑台大戏了!”
萧景珩忽然转动轮椅撞向药池机关,鎏金链绞住想要逃窜的户部尚书:“王大人跑什么?您的光辉事迹还没唱到高潮呢。”
国师掐诀催动符咒,药池突然伸出白骨手抓向姜黎脚踝。老皇帝突然砸碎药池边的炼丹炉,炉中滚出个带锁的铁盒——盒面竟刻着姜黎生辰八字。
“哟,国师大人暗恋我?”姜黎毒指甲撬开铁盒,拎出件染血的婴儿襁褓,“这料子眼熟啊,跟我娘棺材里那件一模一样——您偷陪葬品还挺会挑时辰!”
襁褓遇风自燃,灰烬中浮现星图。萧景珩突然咳出黑血,鎏金链上的算盘珠叮当落地:“王妃,这星图是北疆狼族的祭天阵......”
话音未落,国库四壁突然剥落,露出镶嵌在墙内的三千铜镜。每面镜中都映着姜黎掐死萧景珩的幻象,国师的笑声像生锈的齿轮转动:“疯凰弑君,天命难违!”
姜黎突然拽过萧景珩的衣襟咬破他嘴唇,混着血的唾沫啐向铜镜:“天命算个屁!本王妃现在就改命——”
血珠溅上镜面的瞬间,所有幻象突然扭曲成婚礼场景。姜黎凤冠霞帔握着滴血匕首,萧景珩心口插着鎏金链笑着咽气。
“这婚庆公司还真是别具一格啊!”姜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然而下一刻,她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至极,反手猛地一挥,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面铜镜竟然被她生生劈碎!
碎片四处飞溅,姜黎却视若无睹,她的目光紧紧落在镜框的夹层之中。只见她伸手一抽,一张泛黄的纸张便被她抽了出来。
“国师大人,您不妨给我解释一下,这二十年前您和我爹签下的卖女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姜黎将那张契约展开,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国师,眼中的寒意仿佛能将人冻结。
契约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那鲜红的手印却依然清晰可见。然而,就在姜黎的注视下,那原本静止的指纹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开始缓缓蠕动起来!
眨眼间,那指纹竟然化作了一团黑雾,如毒蛇一般迅速缠住了老皇帝的脖颈!老皇帝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面色惨白,想要挣扎却发现那黑雾如同铁钳一般紧紧锁住了他,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姜黎见状,嘴角的笑容愈发冰冷,她将手中的契约猛地拍在白银蟒的残骸上,然后用她那涂着剧毒的指甲,在契约上刻下了三个鲜红的字——诛、奸、佞!
就在这时,国库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铜锣声,那声音震耳欲聋,
萧景珩转动轮椅碾过满地契约碎片,接住从梁上掉落的战报扫了一眼,突然笑出声:“变成什么?王妃养的鹦鹉还是糖蒜?”
禁军统领扑通跪地,抖开血迹斑斑的军情折子——上面粘着根带牙印的狼骨,刻着句匈奴文:“以疯凰换太平”。
姜黎捏着狼骨的手突然抖了抖,毒指甲在骨面上刮出火星:"哟,匈奴单于这是要给本王妃说媒?"她将狼骨凑近萧景珩鼻尖,"闻闻,这上头还沾着羊膻味,怕是刚从烤全羊身上掰下来的吧?"
萧景珩就着她的手轻嗅,鎏金链突然缠住想要偷溜的驿卒:"劳驾传个话,本王王妃的聘礼需用天山雪莲垫底,这种边角料——"链尖戳进狼骨牙印,"喂狗都嫌寒酸。"
国库梁上突然传来扑棱声,姜黎养的绿毛鹦鹉叼着本账册俯冲而下,精准地将册子丢在国师头顶。泛黄的纸页无风自动,露出页脚黏着的糖霜——正是姜黎上月打翻在书房的那罐。
"贪!贪!"鹦鹉踩着国师面具尖声叫嚷,爪子扯下一缕黑袍碎片。布料内侧竟用金线绣着匈奴图腾,狼眼处还缀着颗带血槽的祖母绿。
老皇帝突然抄起玉枕砸向丹墀:"好个两朝元老!这是把朕的龙椅当胡床了?"玉枕碎裂飞溅的瞬间,满地白银突然融化,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的青铜管道——每根管口都塞着腐烂的算盘珠。
"陛下息怒。"国师袖中滑出柄骨笛,"此乃先帝托梦所赐的镇国法器......"
"先帝托梦让你偷汉子?"姜黎劈手夺过骨笛,对着阳光照出内壁刻的艳词,"'金帐春暖,罗衣轻解'——这艳曲儿比万花楼的姑娘唱得还骚!"
萧景珩忽然咳嗽着拽了拽她袖角,鎏金链暗指管道深处。姜黎会意,毒指甲猛地插进青铜管缝隙:"诸位的腌臜事儿都在这儿存着呢!"
管中轰然喷出漫天婚书,每封都沾着不同女子的血手印。兵部侍郎的第七房小妾、户部尚书养的外室,甚至冷宫废妃的名字都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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