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拎着半截糖葫芦踱近,龙纹皂靴踢了踢焦黑的蛊虫:“丫头这疯病驱邪倒是灵验。”玄铁令牌“当啷”砸进香炉,惊起一蓬带毒的香灰。
【月下对弈】
夜色漫过琉璃瓦,姜黎赤脚盘在藏书阁的梁上嗑瓜子。萧景珩执黑子叩了叩棋盘:“爱妃今日骂哑半个钦天监,可还尽兴?”
“尽兴个鬼!”她将瓜子壳砸向《星象录》,“那帮神棍明儿肯定要参你纵妻辱神——”
“参得好。”萧景珩指尖缠住她脚踝红绳,“正愁没由头抄了周正使的私宅。”他突然落子截杀白棋,“听闻他书房藏着三百卷巫蛊图谱......”
姜黎眼睛倏地亮了:“全是春宫符?”
“比春宫符刺激。”他揽过她的腰肢,鎏金链子缠上两人手腕,“全是咒本王‘惧内’的血书。”
织金裙摆“哗啦”扫落满枰棋子,姜黎翻身将人压上紫檀案:“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撕——”
“急什么?”萧景珩反手扣住她后颈,扯开昨夜被她咬破的衣襟,“这件缂丝,爱妃打算怎么赔?”
窗外偷听的暗卫脚下一滑,“扑通”栽进了荷花池。涟漪荡碎一池星月,惊起满树装睡的寒鸦。
【绣坊交锋】
尚衣局内,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绣娘们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屏息跪成两列,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姜黎赤脚踩在织金缎堆上,如同一尊高傲的女神,她的指尖轻轻挑起一件蹙金霞帔,然而,她的话语却如同寒冬的冰霜,冷酷而无情:“这凤凰眼睛的东珠,是从冷宫枯井里捞出来的吧?腐气都快腌入味了!”
尚宫女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惊恐地后退几步,声音颤抖着辩解道:“娘娘慎言!这可是江南新贡的夜明珠……”
“夜明珠?”姜黎冷笑一声,突然将霞帔如弃敝履般甩到德妃身上,“德妃姐姐,您来摸摸这绣线,看看这掺了砒霜浆的丝线扎手不?”
德妃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闪,但姜黎的动作更快,她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夺过青杏手中的银剪,“咔嚓”一声,毫不犹豫地绞开了霞帔的衣襟夹层。
随着这一剪,泛黄的密信如同落叶一般簌簌而落,仿佛是被隐藏已久的秘密终于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姜黎的声音越发冰冷,她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德妃:“哟,这‘戌时焚殿’的密令,字迹和您上月毒杀宫婢的认罪书一模一样呢!”
德妃的护甲“当啷”一声砸在地上,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疯妇!你、你血口喷人!”
“喷人?”姜黎的笑声在尚衣局内回荡,带着一丝癫狂,“永昌四十五年七月廿三,尚衣局领砒霜五斤——青杏!把账册给我拿来,糊在德妃这张脸上!”
萧景珩斜倚门框,鎏金怀表链缠住姜黎腕间红绳:“爱妃撕衣裳的手艺,倒比绣娘更利落。”
“不及王爷藏毒针的手段,”姜黎肘击他胸口,“书房屏风后那匣淬毒银针——”
“那是给爱妃防身的,”他低头咬断她腰间丝绦,“省得撕人衣裳时硌了手。”
【茶宴闹剧】
御茶房的青瓷盏冒着袅袅热气,丽妃捏着鎏金茶匙轻笑:“姜妃妹妹尝尝这雪顶含翠,陛下昨日刚赏的......”
姜黎赤脚蹲在茶案上啃脆桃,桃核“咚”地砸进茶壶:“姐姐这茶叶的霉味儿,比慎刑司死囚的裹脚布还冲!”她突然翻身跃下,绣鞋尖挑起茶饼晃了晃,“里头裹的断肠草,是从天机阁耗子洞里刨的吧?”
贤妃的绢帕绞成麻花:“妹妹疯病愈发重了,这茶饼可是太后——”
“太后?”姜黎猛地掰碎茶饼,暗红虫卵簌簌而落,“那劳烦贤妃姐姐替太后试毒!”她揪住贤妃云鬓往茶汤里按,“多喝几口,把您肚子里那点‘三从四德’的馊水吐干净!”
丽妃指尖发颤,茶盏“啪”地摔碎:“快、快传太医!”
“传什么太医?”姜黎反手将雄黄粉撒进茶炉,“本宫这‘以毒攻毒’的方子更灵验!”炉中腾起的青烟熏得嫔妃们涕泪横流,翡翠护甲“叮叮当当”砸了满地。
【月夜对账】
月色如水,静静地洒在藏书阁的琉璃瓦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银辉。姜黎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赤着双脚,随意地盘坐在一堆《女诫》的书堆上,嘴里正津津有味地啃着一只香气四溢的烧鹅。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姜黎警觉地抬起头,只见萧景珩身着一袭蟒纹广袖长袍,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他的衣袖轻轻拂过满地的账册,仿佛那些繁杂的账目都与他无关。
“爱妃今日骂哑了六宫嫔妃,可还尽兴?”萧景珩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姜黎,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姜黎闻言,猛地将手中的鹅骨头砸向一旁的《列女传》,没好气地说道:“尽兴个屁!那帮长舌妇,明儿肯定要参你纵妻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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