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萧景珩的蟒纹广袖如同流云一般,轻轻地扫过满地的残页。他看着姜黎,嘴角忽然泛起一抹轻笑:“爱妃今日可是骂哑了九个嫔妃,如此威风,可还尽兴?”
姜黎闻言,猛地一抬头,怒视着萧景珩,没好气地骂道:“尽兴个球!”说罢,她顺手将手中的纸鸢骨架狠狠地砸向了一旁的《列女传》。
“那帮长舌妇,明儿个肯定要参你治家不严!”姜黎气鼓鼓地说道。
萧景珩却不以为意,反而轻笑一声,缓缓说道:“参得好,参得妙。”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缠住了姜黎脚踝上的红绳。
姜黎只觉得脚踝一紧,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幸好被萧景珩一把扶住。
“正愁没个由头,好烧了崔守仁的那本《贞洁录》呢。”萧景珩的声音在姜黎耳畔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姜黎听了,眼睛倏地一亮,兴奋地问道:“全是春宫图?”
“比春宫图带劲。”他咬住她撕书的指尖,“全是夸本王惧内的打油诗。”
织金裙摆“哗啦”扫落满架典籍,姜黎翻身将人压上紫檀案:“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烧——”
“急什么?”萧景珩反手扣住她后颈,“先赔本王件衣裳。”他扯开昨夜被她撕破的襟口,锁骨上还留着牙印,“这件缂丝,爱妃打算怎么还?”
阁外偷听的小太监脚下一滑,“扑通”栽进了荷花池。涟漪荡碎满窗月色,惊飞一树装睡的夜莺。
【祈福风波】
太庙前,青铜鼎中焚烧着珍贵的龙涎香,烟雾缭绕,香气弥漫。礼部的官员们身着华丽的朝服,手捧着鎏金的经卷,如长龙般鱼贯而入。
而在这庄重的场合中,姜黎却显得格格不入。她赤着脚,蹲在祭坛旁边,嘴里津津有味地啃着糖画。那糖画制作精美,凤尾糖丝栩栩如生,仿佛要展翅高飞。
突然,“咔嚓”一声,凤尾糖丝竟然不偏不倚地戳中了钦天监正使周大人的乌纱帽。周大人吓了一跳,手一抖,手中的经书“哗啦”一声散开,书页纷纷飘落。
姜黎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歉意,反而笑嘻嘻地说道:“周大人,您这经卷熏的什么香啊?味儿比乱葬岗的腐尸还冲呢!”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惊愕地看向她,尤其是德妃,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德妃的护甲紧紧地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的皮肤。
“姜妃,休要胡言!”德妃厉声道,“这可是陛下亲赐的《祈福宝诰》,你怎能如此亵渎!”
“宝诰?”姜黎一脚踏上经卷,织金裙摆燎起火星子,“这‘五雷轰顶符’画得潦草,不如本宫教你怎么咒人!”她夺过青杏递来的狼毫,蘸着祭酒在周正使官袍上挥毫泼墨,“‘贪官污吏,天打雷劈’——周大人穿这身去祈福,保管灵验!”
萧景珩的蟒纹皂靴碾过满地符纸,鎏金怀表链缠住姜黎腕间红绳:“爱妃这笔字,倒比钦天监的卦象更犀利。”
“不及王爷藏符咒的手段,”姜黎肘击他胸口,“书房暗格里那叠‘桃花符’——”
“那是爱妃上月醉酒画的,”他低头咬断她鬓边糖丝,“本王特意裱了辟邪。”
【祭品惊魂】
八名宫人小心翼翼地抬着鎏金祭品匣,缓缓地迈过门槛。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踏入房间的一刹那,只听得匣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嗒”声。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那原本应该是玉璧的地方,竟然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三只僵死的黑鸦从匣中滚落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尤其是贤妃,她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手中的绢帕不自觉地掩住了嘴唇,失声惊呼道:“天哪!这……这是天降凶兆啊!一定是有人触怒了神灵!”
姜黎却毫不畏惧地赤脚踩碎了那三只黑鸦的尸体,黑色的鸦血溅落在贤妃那华丽的蹙金裙上,形成了一朵朵诡异的血花。贤妃见状,又惊又怒,尖声叫道:“你这贱人,竟敢如此放肆!”
姜黎冷笑一声,指着那三只黑鸦的喙,冷声道:“姐姐的眼神怕是不太好,这鸦喙上沾的砒霜粉,和你毒杀浣衣婢用的,可都是同一批货呢!”
贤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反驳,却一时语塞。就在这时,姜黎突然猛地掀起了那只鎏金祭品匣,只听“咕噜噜”一阵响,匣中的暗格被打开,一串翠绿欲滴的翡翠念珠从里面滚落出来。
姜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哟,这礼部还真是大胆啊,连冷宫废妃的陪葬品都敢拿来充作祭器?”
周正使冷汗浸透后襟:“娘娘明鉴!这、这定是有人陷害......”
“陷害?”姜黎拽过他官帽往地上一掼,帽檐暗袋里簌簌落下蛊虫卵,“周大人养蛊的手艺不错,这‘五毒祈福阵’摆得挺别致啊!”她抄起祭酒泼向虫卵,雄黄混着酒气“滋啦”烧出青烟。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