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王府的人呢?"唐大人突然扯着嗓子吼道,声音尖锐得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他脖子上青筋暴起,肥厚的嘴唇喷出唾沫星子,"让本大人好好瞧瞧这些通敌叛国的贼人长什么样!"客栈内一片死寂,只有火盆里的炭火偶尔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见无人应答,唐大人狞笑着伸出胡萝卜般粗短的手指,直指那个瑟缩在墙角的少女:"这个赏你们了,玩到有人认领为止!"他说话时,金牙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一个满脸麻子的跟班立刻从人群中挤出来,他咧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脸上的麻坑在油灯下显得格外狰狞。"谢谢老大!"他搓着粗糙的双手,指甲缝里满是黑泥,朝少女走去时腰间铁链哗啦作响。少女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像受惊的小兽般拼命往墙角缩去,纤细的手指在土墙上抓出几道白痕。
衙差头领强忍疼痛,一个箭步挡在少女面前。
他高大的身影在墙上投下一道保护性的阴影:"唐大人,这些人碰不得。"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尽管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碰不得?"唐大人阴阳怪气地重复着,突然暴怒地揪住衙差头领的衣领。他粗短的手指深深陷入布料,将衙差头领拉得一个趔趄。
两人距离近到衙差头领能闻到他口中喷出的酒臭和蒜味:"你算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知不知道我是谁的人?"他的唾沫星子喷了衙差头领一脸,在烛光下闪着恶心的光。
衙差头领面不改色,尽管他的衣领已经勒得他呼吸困难:"正因为知道唐大人是谁的人,才提醒您别做糊涂事。"他说话时,喉结在唐大人的钳制下艰难地滚动着,"您的上头派您来,难道就是为了羞辱这些女眷?"
客栈内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女眷们惊恐地抱成一团,年长的妇人将年轻姑娘护在身后。有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哭出声,泪水却已经打湿了前襟。角落里,一个怀孕的妇人护着隆起的腹部,脸色苍白如纸。
唐大人的跟班们蠢蠢欲动,有人已经解下了腰间的绳索,有人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女眷们纤细的手腕。他们粗糙的手指在武器上摩挲,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客栈外,夜风突然大作,吹得破损的窗棂"咯吱"作响,像是为即将到来的暴行奏响序曲。
唐大人突然一把推开衙差头领,肥厚的手掌在李忠胸前留下一个油腻的掌印。
他扯着嗓子喊叫时,脖颈上的肥肉剧烈震颤着:"光王府的人都是缩头乌龟吗?还是说我们的战神王爷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哈..."他张狂的笑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金牙在烛光下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光芒。
笑声戛然而止。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二楼栏杆处一跃而下,月白色的衣袂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叶如意足尖在楼梯扶手上轻轻一点,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唐大人。
"砰!"
一记裹挟着劲风的重拳结结实实砸在唐大人那张肥脸上。拳头与面骨相撞的闷响在客栈内回荡,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那是鼻梁断裂的声音。唐大人脸上的肥肉剧烈震荡着,喷出的鼻血在空中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他那肥胖的身躯像破布口袋一样飞了出去,锦缎长袍在空中滑稽地翻卷。
还没等他落地,叶如意已经如影随形地追了上去。她纤细的手指如铁钳般扣住唐大人肥厚的脚踝,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借着下坠的力道,她像抡麻袋一样将这个两百多斤的胖子狠狠砸向地面。
"轰!"
青石地砖应声碎裂,蛛网般的裂纹以唐大人落点为中心向四周疯狂蔓延。碎石飞溅,有几粒擦过围观者的脸颊,留下细小的血痕。唐大人像摊烂泥般瘫在坑里,嘴里不断吐出混着碎牙的血沫,昂贵的锦袍沾满了灰尘和血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唐大人的跟班们瞪大眼睛,手中的兵器"咣当"掉在地上。直到叶如意冷冷地扫视过来,他们才如梦初醒,纷纷抽出腰刀、铁尺等兵器。钢刃出鞘的铮鸣声此起彼伏,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找死!"为首的麻脸衙役怒吼一声,举刀扑来。
叶如意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她身形如鬼魅般闪动,月白色的衣裙在烛光中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修长的腿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鞋尖精准地命中第一个冲来的衙役的胃部。
"呕——"那衙役双眼暴突,口中喷出胃液和血丝的混合物,像虾米一样蜷缩着倒下。
第二个跟班的铁尺还没举起,叶如意的回旋踢已经重重踹在他的肋下。清晰的骨裂声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那人横飞出去撞翻了远处的桌椅。
"啊!我的肚子!"
"救...救命啊!"
"我的肋骨...断了..."
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跟班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接连倒下。有的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有的蜷缩着咳血,还有的已经昏死过去,身下渐渐洇开一滩暗红的血迹。整个过程中,叶如意的发髻只稍稍松散了几缕青丝,在脸颊旁轻轻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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