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0回 三营初破心魔锁 雾隐门后现星图
第一节 三英会兵 初破心魔向云涛
建安二十五年春,东海之滨的连营望不到尽头。晨雾尚未散尽,魏营的“玄甲舰”已列成雁阵,舰身镶嵌的青铜甲片在朝阳下泛着冷光,甲片上的饕餮纹被工匠磨去了凶戾,改刻成细密的星图。甲板上,马钧正指挥士兵调试新制的“清心仪”——那是个嵌满磁石的铜轮,轮轴缠着从玄石上取下的能量碎屑,转动时发出“嗡嗡”的低频声波,能干扰人脑对金银的贪欲。
“父亲,昨夜测试显示,清心仪能将将士的贪念指数从‘炽烈’压至‘微澜’。”曹昂捧着竹简制成的检测图谱,上面用朱砂画着起伏的曲线,“只是……此法终究是外力压制,一旦声波中断,贪念便会反弹。”他指着图谱末端的尖峰,那是昨夜一名士兵偷偷藏起块碎金时的记录。
曹操抚着腰间玉带,带扣上的智圣残片正微微发烫。三日前,他亲眼见着两名曾为争夺夜明珠而互砍的青州兵,在清心仪的声波中平静地分食一块麦饼,连掉在地上的碎屑都互相谦让着捡起。“哼,外力又如何?”他靴底碾过甲板上的一片金箔,那是从洛阳宫带来的旧物,此刻在他眼中与寻常铜片无异,“能让这些丘八暂时安分,便是好东西。马钧,给清心仪加三道保险,谁敢擅自中断声波,以通敌论处!”
西南方向的海面上,蜀营的“汉兴号”正破浪而来。赵云立在船头,白袍被海风掀起,腰间双鱼玉佩的红光如流水般淌下,在甲板上凝成小小的星图。魏延赤裸着上身,心口的血书玉璋已与皮肉长在一起,璋角刺破结痂的伤口,渗出的血珠顺着刺青的星图纹路游走,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画出鲜红的轨迹。
“文长,丞相说这些星图石板需与吴营经卷对照,才能补全归乡路径。”赵云将一叠拓片递过去,拓片上的墨痕还带着湿气,那是昨夜在灯下一张张摹下来的。魏延接过拓片,指尖划过“归乡”二字时微微颤抖——三日前血祭沙链时,他仿佛真的听见了先祖的叹息,那叹息里没有恨,只有对归途的期盼。
“子龙可知,昨夜我梦见先祖了。”魏延忽然开口,声音比往日低沉许多,“他说当年留下的不仅是血书,还有三箱星图秘钥,藏在南中某处的溶洞里。只是……”他苦笑一声,锁骨处的刺青泛起红光,“只是我过去被仇恨蒙了眼,竟从未在意过这些。”
赵云望着他心口的玉璋,那玉璋正与自己的玉佩共鸣,红光交织成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丞相已命人去南中探寻,相信很快便有消息。”他忽然压低声音,“文长,魏营的清心仪虽能压制贪念,却像堵塞的河道,迟早要溃堤。你我需多加留意。”
吴营的“江东号”斜插在两营之间,甲板上堆满了克隆舱的拆解零件。陆逊蹲在零件堆里,正用小刀刮去青铜芯片上的残胶,芯片上“编号739”的刻痕已被磨平。张昭捧着经卷坐在一旁,书页上的“痴愚雾”三字边缘正浮现出“觉醒”的篆字,那些字是活的,在纸上缓缓游走,像一群苏醒的蝌蚪。
“主公,克隆士兵的记忆芯片已销毁七成,但仍有三百余具躯体拒绝拆解。”陆逊指着舱底的铁笼,里面关着些眼神空洞的“周泰”“太史慈”,他们虽不反抗,却也不肯走出笼子,“军医说,这些躯体已产生初步意识,只是被芯片锁死在‘服从’指令里。”
孙权握着青铜虎符,符上的血誓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祖父在祠堂里焚香祷告,说先民不用克隆,是知血肉有情,机械无心;父亲临终前指着培养舱,说这东西虽能壮军威,却会让子孙忘了何为生离死别。他走到铁笼前,看着里面与周泰一模一样的面孔,忽然想起周泰为护他而身中数十枪的模样——那伤口里流的是热血,眼里含的是忠诚,这些克隆体学不来。
“打开笼子。”孙权的声音平静却坚定,“给他们分发农具,让他们去岛上开垦。芯片可以锁死意识,却锁不住求生的本能。或许有朝一日,他们能自己走出‘服从’的囚笼。”
当三艘主舰的将旗同时升起时,海面上突然涌起三道水柱,在空中凝成巨大的星图虚影。魏营的“智”字旗、蜀营的“仁”字旗、吴营的“义”字旗在星图下招展,旗面相触的刹那,无数光粒如雨般落下,在甲板上织成“同盟”二字。
“看来四圣魂碎片已开始共鸣。”张昭展开经卷,书页自动翻到记载“心魔之门”的篇章,上面标注的红色雾气坐标正发出微光,坐标旁画着扇巨门,门扉上刻着与玄石、玉佩同源的纹路,“此门乃归乡必经之路,据说藏着最后一道考验。”
曹操望着坐标方向,冷哼一声:“什么考验,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伎俩。传令下去,舰队全速前进,本王倒要看看,这心魔之门能耐我何!”他虽嘴硬,却悄悄给清心仪加了功率,低频声波在舰队间弥漫,让每个魏营士兵的眼神都清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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