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命格侦探

"哭就对了。"陆沉用指节敲打着青铜命盘，那些蓝紫色命格残渣在墨的齿间闪烁，"命格会哭，说明我们找对地方了。"

暗室里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命书在陆沉腰间震动，羊皮纸页疯狂翻动，浮现出猩红文字：【警告！检测到命格污染指数超标300%】。墨突然松开他的衣袖，喉咙里发出幼兽般的呜咽，黑色血管在她脖颈处如藤蔓暴起。

"看来我们的元婴客户没说谎。"陆沉掀开地板暗格，十八具尸体呈放射状排列，每具心口都嵌着半融化的蓝色命格结晶，"三百年前命格大劫的幸存者，全变成了命格蓄电池。"

命书突然弹出一行金纹：【新模块解锁：命格侦探v1.0】。陆沉眯起眼，看见每具尸体上方悬浮着半透明的命格残影——那些本该消散的命格此刻正在演绎死者生前的最后画面。

"有意思。"他蹲下身，指尖穿过第三具尸体上方的残影。画面里青衫修士正在书写什么，突然胸口命格如烟花炸开，飞溅的蓝色光点组成一个扭曲的"玄"字。

墨的指甲突然刺入陆沉手腕。顺着她颤抖的视线，陆沉看见暗室墙壁渗出蓝黑色黏液，那些黏液组成与命书如出一辙的公式，却在关键节点被暴力篡改。

"原来如此。"陆沉突然笑出声，"有人在用命书同源技术制造赝品。"他踢开最中央的尸体，地板下露出用血绘制的逆五芒星，每个角都钉着刻有"玄机"二字的玉牌。

命书突然剧烈震颤：【检测到格式化程序！】。整个暗室开始像素化分解，墨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的右手正在变成数据流般的蓝色光点。

陆沉反手将命书拍在逆五芒星中央。暗金色公式如活蛇窜出，与墙壁上的赝品公式绞杀在一起。两种截然不同的命格之力对撞产生的冲击波，将十八具尸体全部掀飞撞在墙上。

"抓到你了。"陆沉盯着某个正在坍塌的墙角。那里有截小指粗细的白色丝线正在急速收缩，丝线尽头连着枚正在融化的玉蝉。

墨突然扑上去咬住玉蝉。令人牙酸的咀嚼声中，陆沉看见她瞳孔里闪过无数记忆碎片——白玉舟、命格畸变体、还有玄机子道袍下若隐若现的...机械关节？

"看来我们尊贵的清道夫大人..."陆沉擦掉墨嘴角的玉屑，"比想象中更不像人啊。"

命书突然弹出全息投影：【命格溯源完成】。画面显示所有死者命格都被同一种技术污染过，而污染源指向三百里外正在移动的...云层？

陆沉望向窗外。暴雨将至的夜空里，某片云层正以违背物理规则的方式匀速移动，边缘泛着与命书公式相同的暗金色光晕。

"准备好钓鱼竿。"他抓起墨跃出窗外，"该去会会这位赝品制造商了。"

在他们身后，暗室墙壁上的赝品公式突然集体转向，如被无形之手操控般重新排列，组成一行崭新文字：

【格式化进度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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