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楚地民生篇:驿信传暖
咸阳的秋来得急,一夜风过,驿站院里的白杨树就落了满地碎金。秦斩刚从朝堂议事回来,身上还带着宫城青砖的寒气,就见驿卒捧着一卷染了风尘的竹简,快步从门外进来,铜制的腰牌撞出清脆的响:“将军!楚地急信,快马刚到!”
秦斩伸手接过,指尖触到竹简边缘时,先觉出几分熟悉的粗糙——这是楚地特有的青竹简,比咸阳常用的白竹简更耐潮,竹纹里还裹着云梦泽的水汽。他指尖捻开捆扎的红绳,展开竹简的瞬间,阿禾娟秀的字迹就撞进眼底,带着楚地人特有的婉转笔锋:
“将军亲鉴:入秋以来,楚地诸事皆顺。织坊新招学徒两百,李婶带的姑娘们已能织出半幅凤凰纹,西域商队又添了三百匹订单;稻田经张阿伯改良稻种,亩产较去年再涨一成,长沙郡的谷仓已堆到檐角;医署依素问之策,在乡村设新医点十个,阿婆们说,如今咳嗽了出门就能抓药,不用再走半天山路;市集上月新添摊位四十,卖楚地桑椹糕的王婶,隔壁摆了卖关中面食的张郎,两人还约着要换方子试做新吃食;学堂里,孩子们已能背出《橘颂》全章,小石头还编了新童谣,唱的是‘稻鱼游,麦浪摇,大秦土地尽丰饶’……”
竹简上的字还带着墨香,秦斩逐行读着,眼前不自觉浮出楚地的模样:寿春织坊里,李婶正握着学徒的手教穿经线,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织机上,把凤凰纹的金线照得发亮;长沙郡的稻田里,张阿伯蹲在田埂上,指尖捏着饱满的稻穗,笑得满脸皱纹;乡村医点的石桌前,素问正把草药包递给老妇人,阿禾在一旁记着医案,药箱上的铜铃轻轻晃;寿春市集的摊位前,王婶的桑椹糕冒着热气,张郎的面案上撒着葱花,孩子们围着摊位跑,笑声比铜铃还亮。
“将军?”驿卒见他半天没说话,小声唤了一句。秦斩这才回过神,指尖在“孩子们编新童谣”那行字上轻轻摩挲,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他还记得初见小石头时,那孩子攥着楚地童谣书,跟咸阳来的先生争执“为何只能读律法”,如今竟能编出唱“大秦土地”的童谣,这变化,比任何数据都让人踏实。
就在这时,眼前忽然闪过一道淡蓝色的光,系统界面缓缓展开,一行行规整的篆字清晰显现:
“楚地民生发展指标(秋汛后更新):
1. 防洪安全系数:基础值75%→当前值95%(赵叔团队改良的木闸板覆盖云梦泽所有河堤,上月秋汛无一处溃堤);
2. 粮食自给率:基础值100%→当前值130%(稻鱼共生田亩产突破六石,长沙、九江两郡余粮已上缴郡仓);
3. 医疗覆盖率:基础值65%→当前值98%(新增十个乡村医点,配备本地草药与咸阳送来的诊疗器械,偏远村落诊疗时间缩短至半个时辰);
4. 商贸增速:基础值120%→当前值350%(西域商队订单量较去年翻三倍,楚地织锦、桑椹糕、草药已通过丝路运往大宛);
5. 百姓满意度:基础值80%→当前值99%(抽样调查显示,98%百姓认为‘日子比去年安稳’,95%期待来年扩大稻鱼共生田规模);
6. 文化传承度:基础值50%→当前值90%(学堂楚地诗词授课率100%,民间童谣收集量突破百首,楚地漆艺、织锦技艺学徒新增三百人)。”
秦斩逐行看着,目光在“百姓满意度99%”上停了许久。他想起去年刚到楚地时,寿春织坊的机杼声里藏着焦虑,稻田里的农官与村民争得面红耳赤,市集的小贩对着咸阳来的“模板细则”唉声叹气——那时他拿着咸阳的“郡治典范”,却觉得那纸面上的规矩,像隔了一层雾,看不清楚地真正的需求。
后来的改变,是从织坊开始的。李婶说“凤凰纹不能改,那是楚地的根”,他便顶着“违逆模板”的压力,让织坊保留楚地纹样;张阿伯说“直埂挡鱼道,稻子长不好”,他便留十亩田做试验,让稻鱼共生的老法子与咸阳的耕种图谱比一比;素问说“楚地水土养楚地人,药方得按本地草药改”,他便让医署重编诊疗手册,把枇杷叶、兰草根这些楚地草药写进去;市集的小贩说“按个卖水果亏了本”,他便撤了“统一售卖模板”,让商贩按老规矩灵活经营……
那时朝堂上有人说“这是坏了大秦的规矩”,可他看着织坊订单多了,稻田亩产涨了,医署前看病的人笑了,市集的活气回来了,就知道自己没做错——大秦的规矩,从来不是把所有土地都装进同一个框架,而是让每片土地都能长出自己的丰饶。
“楚地的根基,越来越稳了。”秦斩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暖意。他把竹简重新卷好,用红绳仔细捆扎,又想起阿禾信里提的“小石头编新童谣”,忍不住问驿卒:“楚地来的快马,还带了其他东西吗?比如……孩子们的画纸或是童谣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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