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玄冰窖飘出第一缕寒气时,街头的冰镇酸梅汤摊子已换了新招牌——"太府冰酪,四文一碗"的幡旗在夏风中招展,旗角绣着算学队的齿轮徽记。摊主王二用算学队给的竹制量斗舀冰,每碗必堆出个尖尖的冰塔,量斗刻度与上章核验贡枣的算筹同标准。这日卯时,刘妧乘辇经过朱雀大街,见卖冰少年腰间挂着青铜工牌,牌面刻着"冰夫丙叁号",正是上月颁给储冰户的凭证,牌身还沾着渭水冰渣。
"公主,豫章的急报。"紫萸掀开舆帘,递上裹着硫磺的奏报,竹简用的是上章陈墨改良的桑皮纸。边缘粘着黄色粉末,凑近能闻到淡淡臭鸡蛋味,与上章庖厨腐肉的酸臭形成对比。刘妧捏碎附在简上的硫磺块,系统界面突然亮起——豫章西山的三维地质图在掌心展开,地下三十丈的橙红色热源如跳动的火舌,与上章玄冰窖的寒气形成冷热反差。
"去算学馆。"她拂袖命车夫转向,袖口滑落半片荔枝干——这是玄冰窖储存七日的鲜果制成,果肉仍泛着莹润光泽,与上章荔枝测试的场景呼应。算学馆檐下,巴图正教学徒用算筹推演矿脉走向,竹制沙盘上堆着渭水沙粒,代表不同岩层,沙粒中还混着上章冰窖的陶珠碎屑。
"去年豫章贡硫,入库仅三千斤。"霍去病随她踏入馆内,护腕新换了硫磺晶体镶嵌的铜饰,晶体纹路与上章火山岩相似,"据廷尉府密报,钱氏私矿年产硫两万斤,半数售予匈奴。"他指尖敲了敲墙上的《大汉舆图》,豫章郡所在的扬州板块被朱砂圈了又圈,朱砂印与上章验斗的朱漆同色。
刘妧展开司农寺奏报,朱笔批注的"赤烟蔽日,民不敢耕"刺得人眼眶发疼。算学馆角落的青铜漏壶突然"当啷"响了一声,二十四节气晷盘转过大暑刻度,投射在地面的阴影恰好落在豫章方位,晷针与上章算学馆的漏壶同属计时系统。
"备车,带十车玄冰。"她从架上取下《山海经》残卷,书页间夹着系统导出的硫铁矿分布图,图上标记与上章地质雷达的显示同源,"告诉王大,冰窖需渭冰,让他带二十个冰夫同往——凿冰的力气,该用在开山破石上了。"
三日后,豫章郡的青石板道上,算学队的马车碾过满地硫磺碎屑,碎屑与上章硫磺箭的药粉同质。打头的车辕挂着太府寺的青铜铃铛,每过五里便有山民跪地,往车辙里撒艾草——他们以为这是宫里来的"镇火使团",艾草气味与上章庖厨的花椒香形成对比。刘妧掀开窗帘,见远山如被火烧过的青铜鼎,裸露的岩层泛着诡异的橙黄色,与上章火山岩的色泽一致。
"公主,前方是风门坳。"驾车的老卒拉紧缰绳,马鼻喷出的白雾竟在硫磺蒸汽中凝成淡青色,与上章玄冰盒的寒气同效。路边石碑歪斜,"祝融禁地"四字被烟熏得发黑,碑下堆着牛头骨和焦木,显是新近的祭火仪式,祭品与上章匈奴密使的狼头图腾形成文化对照。
忽然,数十个山民举着松明火把冲出树林,领头的阿公腰间缠着十二道硫磺绳,每道代表一位死于矿难的亲人,绳结与上章织工的布条同是苦难象征。"天火烧山,是祝融收魂!"他挥动藤杖,杖头的硫磺结簌簌掉落,"前年钱家私采,烧了俺们三村人...你们再挖,整座山都要炸!"
刘妧示意停车,踩着硫磺碎屑走近,碎屑在鞋底发出"咔嚓"声。山民们后退半步,盯着她袖中露出的铜制仪器——那是张小七改良的测硫仪,外壳刻着四象纹,顶端的羽毛状指针正微微颤动,与上章测湿器的原理同源。
"阿公可知,这'赤烟'是什么?"她蹲下身,用算筹在地上画出火山结构,算筹是上章核验贡枣的那套,"地下有硫磺湖,热气上涌遇冷凝成黄烟。若不引渠导气,就像釜底抽薪前的滚水,迟早要掀翻锅盖。"她的比喻与上章烹饪的科学原理呼应。
阿公盯着算筹画出的硫磺矿脉图,忽然从怀里掏出块焦黑的木牌——那是他儿子的矿工腰牌,边缘还留着烧融的痕迹,与上章戍卒的伤布同样触目。"钱家说,这是火神收人的凭据..."老人声音哽咽,藤杖戳在测硫仪上,羽毛指针突然指向正北,与上章司南的指向功能一致。
"正北二十里,必有大矿。"巴图从马车取下地质雷达,铜制圆盘转动时,竟与山民的祈年鼓发出相同频率的震动,震动频率与上章战车轴承的嗡鸣形成声学对照。阿公瞳孔骤缩,这声音与他年轻时听见的山腹轰鸣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份规律的节奏感。
"让开!让开!"马蹄声骤响,锦衣管家骑着汗血宝马冲来,身后跟着二十名护矿武卒。此人正是钱贵的亲信胡三,锦袍上的火焰刺绣被硫磺熏成暗褐色,与上章钱万贯的锦袍同是奢靡象征,腰间牛皮袋里装着的,是钱家私制的"火雷"——用硫磺、硝石、木炭胡乱混合的炸药,配方与上章劣质火药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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