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言被秦江黎问得一脸莫名,他又不是什么孤芳自赏的艺术大师,当然弹给谁听都可以,何况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秦策本来以为许思言突然想弹钢琴给他听是有什么特殊含义,闻言不禁有些失望,看来他只是随便找个人跟他一起练琴罢了。
但秦策还是很快按下心头的失落,对着秦江黎说道:“弹钢琴不就是让人听的吗?在这里说什么废话。”
秦江黎却说道:“我是不一样的。”
“少在这里自命不凡了,有什么不一样?”
秦策不耐烦地问道,他真的很想把碍事的秦江黎丢出去!
许思言也好奇地看向秦江黎,有什么不一样呢?
秦江黎摸了摸空着的手指,什么也没说。
他看着对面的人,似乎想听到什么。
许思言犹豫几瞬,还是缓慢地低声开口:“没什么不一样的。”
“听到没有,”秦策抬了抬下巴,“听到了就走开!”
两人隐隐又有再起纷争的趋势,但这次秦江黎率先败下阵来。
他摇头笑了笑,“我是不是很可笑啊?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傻子吧!”
再看向许思言时,那双通红的双眼泛着刺骨的冷意。
许思言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一时有些无措。
“我没有那么觉得……”
许思言解释的话撞到那双红得刺眼的眼睛时,又被迫吞了回去。
虽然没有真的感觉到杀气,但许思言知道秦江黎很生气,生气到恨不得杀了他。
“秦江黎,收起你的眼神!”秦策怒吼出声,高大的身躯挡在许思言面前,阻断了秦江黎的视线。
“你忘了他还是个病人吗?不要逼我毁了我们的和约!”
秦策阴鸷着脸警告秦江黎,如果不是担心许思言又心脏病发,他恨不得现在就毙了他。
秦江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太过失态,他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努力抑制出狂暴的心。
再睁眼时他的神情平缓了些,但目光依旧森冷,这次他对着秦策说道:“我想跟你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秦策对秦江黎的态度很不满,眉头拧成了“川”字。
“如果我说我会搬出秦家,你还不想跟我谈吗?”
秦江黎的语气依旧平静,但却语出惊人。
“你要搬出去?”秦策忍不住提高声音,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他早就发现撺掇着许思言离开秦家的秦江黎是他们培养感情最大的障碍。
秦江黎点了点头,“就我跟你。”
这下秦策不得不跟他谈谈了。
“你先去练琴吧,等会我再去找你。”秦策转身对着许思言说道,又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头。
许思言不知道秦江黎为什么突然想搬出去,也好奇他们想谈什么,但秦策都这么说了,许思言只能自己先上楼了。
与秦江黎擦身而过时,秦江黎脸色不改,没有分给他半点眼神。
看来是真的恨死他了。
许思言不可能把恨他的人拉去当听众,不然世界进度还会下降。
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许思言心疼他此前付出的努力付诸流水。
那天下午,许思言独自坐在琴房里,却没有心思练琴。
世界很安静,但他的脑子却很凌乱。
秦策和秦江黎谈了很久,许思言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那天傍晚,许思言透过窗户看到秦江黎搬离了秦家。
管家在他身边不断劝说些什么,但秦江黎一句话也没说,简单提了个行李箱,坐上车就走了。
管家只能目送小少爷离开,挺直的背好像一下子被压弯了,无奈地不断摇头叹息着。
晚饭的时候,桌上只摆了两副碗筷。
以往虽不甚热闹,但也不冷清的四口之家,如今只剩下两个人。
“他还会回来吗?”许思言忍不住问道。
“暂时不会了。”秦策殷勤地为许思言夹了许多他爱吃的菜,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影响。
许思言扒了几口饭,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谈了什么,他为什么突然就要走呢?是因为我说错话了吗?”
秦策愣了一下,随即安慰道:“你没错,不要自责。是他觉得我们总是争吵,对你养病不利,所以他先去外面住一段时间。”
“真的是这样吗?”
秦策点了点头。
“他一个人在外面,不会很危险吗?威廉又要抓他怎么办?”
许思言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秦策放心秦江黎一个人出去。
秦策知道许思言的顾虑,温声宽慰:“我会派很多人保护他的,你不用担心,他会比在家里更安全。”
在家里他总是忍不住想把秦江黎埋了,眼不见为净对所有人都好!
秦策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能保证秦江黎的安全,许思言松了口气。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害得秦江黎惨死在外边。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秦江黎和秦江柏都没有再回秦家。
秦江柏有时会给许思言打电话,虽然强打起精神,尽力掩饰了,但不难听出他声音里经常满是疲惫。
有时聊着聊着,秦江柏就睡过去了,匀称的呼吸声透过电话传了过来,许思言只能将电话挂断。
“你是不是虐待江柏了?他好像总是睡眠不足。”
许思言对着秦策问道,声音有些无奈。
秦策总是有借口:“他要是连那边的事都处理不好,也不配帮我管理公司。”
秦策教育有一套自己的准则,许思言也不好多说。
比起再累也会抽出时间打电话的秦江柏,秦江黎就显得冷漠许多,从来没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
许思言知道他是还没消气,便托秦策给他带一些小礼品,想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全都被退回来了。
久而久之,许思言也只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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