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捧着一叠银行卡的许思言心情十分微妙。
秦策这是要用钱留下他?
秦策有些紧张地看着许思言,“密码都是你的生日,卡里的钱都给你,还有很多产业,你别走了好吗?”
秦江黎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许思言顿时觉得手里的卡片沉重地如同一座大山。
“为什么呢?你之前不是……”
不是对他见死不救吗?
秦策知道许思言说的是威廉绑架他的事,这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挑不去的刺。
虽然那个时候他觉得威廉为了那批货不会轻易杀死许思言,但在他心里,许思言的生命安全不是第一位的,这点他无法否认。
无论是因为许思言背叛,还是因为想利用他抓捕威廉,总之他那个时候心无波澜地做了错的决定。
“我错了,对不起……”
再难开口的道歉,如今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了,中年男人的尊严和矜持只会让他孤独终老!
“你怪我、恨我都可以,但不要走好吗?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
秦策祈求地注视着许思言,深邃的眸子轻轻颤动着,生怕听到拒绝的话。
“我……”
许思言不知道怎么回应,从任务的角度来说,或许不离开更好的,但从情感的角度,此时点头仿佛就意味着他要接受一份沉重的、不属于他的感情,他也没办法替原主原谅。
是遵从任务,还是遵从情感?
向来平静的脑海里翻起疾风骤雨,理智的小船在风雨中飘摇,脆弱的船桨摇摆不定,似乎无法帮他渡过风暴。
显然,情感有些缺失的他难以处理眼前的问题。
他的小脑袋瓜子不适合思考情感的问题,他只是世界的过客,只要能完成任务,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看你表现吧。”许思言回应道。
这是他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规避了情感的问题,又可以拖延时间完成任务,何乐而不为?
秦策从这句回应里看到了希望,只要不分手,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证明自己,挽回许思言的心!
“好,你等着我!”秦策燃起了熊熊斗志。
秦江黎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但是!”
许思言突然开口,秦策的心瞬间又提了上来,他怯生生地望着许思言,不知道那温热的嘴里能说出多冰冷的话。
许思言皱眉说道:“但是你能不能别去跟人家抢生意了?钱真的已经够花了!”
秦策再抢下去,他真的要被世人恨死了。
秦江黎:“……”就这?
秦策重重松了口气,立马保证:“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思言又建议道:“你那么多钱能不能散些出去?扶贫济困也好啊。”
反正几辈子也花不完,不如拿去拯救他那濒临爆表的万人嫌值。
秦策一百个答应,甚至当场拍板决定让最近专心搞事业的姜旻,转行去搞慈善。
接到消息的姜旻:“???”他离一百亿就差几个小目标了,这是闹哪一出?
还想据理力争一番,结果听说是许思言要求的姜旻:“……”行吧,他就是这个劳碌命!
于是钱还没捂热乎,姜旻就又把它们散出去了。
姜旻那个心痛啊!
秦策可不管他,安排完事就勾起嘴角等着许思言夸奖了。
向来说不出什么夸人的话的许思言照例赏了一个大拇指,但已经足够秦策飘飘然好几天了。
之后不用出去搞事业的秦策更加卖力表现自己,整天无微不至地照顾许思言,简直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许思言是被他粘得有些烦了,但怕让他走,他又去搞事情,只能扶额忍下来,好在几天后就要出院了。
这几天秦江黎倒是以养伤为理由,没有再出现过。
但出院当天他还是出现了,只是看起来精神有些颓靡。
秦江柏听说许思言出院了,本来打算回来的,结果被秦策驳回了。
于是许思言再次回到秦家,餐桌上少了一个人。
“家里已经落寞太久了,现在你们终于回来了,真好!”
管家擦了擦眼尾的眼泪,发出了感性地感慨,可惜没人听他说话。
平日里最闹腾的秦江黎一回来就躲回房间,半天都没发出一点声响。
秦策更是忙着对许思言嘘寒问暖,哪有闲工夫搭理他。
许思言是真没听见,他一边敷衍秦策,一边思索怎么把秦江黎拉去听他弹琴——总觉得秦江黎最近在躲着他,不会是反悔了吧?
管家:“……”好吧,他无人在意。
早已习惯的管家擦干眼泪,吩咐厨房准备了丰盛的洗尘宴,不过因为家里有两个大病初愈的病人,所以口味总体还是偏清淡。
午饭的时候秦江黎终于出现了,只是没吃多少就说饱了,自顾自缩了回去。
连管家都忍不住怀疑小少爷是不是在医院里待久了,有点抑郁,或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午后操心的管家端着精致的点心和果汁敲了敲小少爷的门,想像小时候那样,用美食打开他的心扉,结果门刚打开,管家还未来得及说话,门就重重地摔上了。
管家:“……”小少爷究竟肿么了?
抓不到秦江黎的许思言只能先找秦策,让他听自己弹钢琴。
秦策受宠若惊地答应了,拉着许思言就要去琴房,结果迎面撞上了下楼的秦江黎。
见秦江黎没有让路的意思,秦策皱了皱眉,“杵着做什么?让开。”
秦江黎没有回应,只是专注地看着许思言,神情有些冷漠:
“许思言,谁都能听你弹钢琴是么?”
他的钢琴要弹给多少人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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