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惠、夏侯和二人听了,更是急切,同声道:“都督大人!倘若您总是这般处处疑虑,畏首畏尾,则我军何时才能剿灭寇敌,班师回朝?我兄弟二人,食君之禄,当思忠君之事!今日愿请都督钧旨,奋力与那蜀贼决一死战,即便是马革裹尸,亦在所不惜,以报国恩家仇!”
司马懿见二人请战之心如此坚决,又念及其父夏侯渊乃是为国捐躯的功臣,不好过分拂其面子,便点头应允道:“也罢!既然二位将军皆有此决心,本督便成全你等!汝二人可各率本部五千精兵,分头出战,务要小心在意,不可轻敌冒进。”遂令夏侯惠、夏侯和二人,各引五千兵马,出营去了。司马懿则依旧坐镇中军大帐,静待回报。
却说夏侯惠、夏侯和兄弟二人,各率五千精兵,兵分两路,刚刚行出大营不远,便遥遥望见前方有蜀兵驱赶着无数木牛流马,满载着粮草,正从山谷之中缓缓行来。二人见状大喜,也不打话,立刻指挥麾下兵马,如猛虎下山一般,一齐呐喊着冲杀过去!那些负责押运木牛流马的蜀兵,哪里抵挡得住魏军这般凶猛的攻势,登时大败奔走,将那些木牛流马,连同其上所载粮草,尽数丢弃于道旁。夏侯惠、夏侯和二人,不费吹灰之力,便缴获了大量木牛流马与粮草,皆是欢天喜地,立刻将其解送回司马懿中军大营献功。次日,二人又依样画葫芦,再次出击,又劫掠得蜀军人马百余,亦是解赴大营。
司马懿见了,心中亦是颇为欢喜。他将那些被俘的蜀兵,唤至帐下,仔细盘问蜀军虚实。那些蜀兵皆依照孔明预先所教,异口同声地禀告道:“启禀都督,我家丞相只料定都督您必然会坚守营寨,不敢轻易出战,故而才放心地将我等大军,尽数分散于各处山谷之中屯田垦殖,以为长久在此驻扎之计策。却不想,今日竟会被贵军将士们如此轻易便生擒活捉了过来!”
司马懿听了,更是信以为真,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他当即将那些被俘的蜀兵,尽数释放,让他们返回本寨。
夏侯和见了,大为不解,上前问道:“都督,我军好不容易才将这些蜀兵俘虏过来,为何却又不加斩杀,反而要将他们尽数放回?岂不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么?”
司马懿抚须笑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权谋之光”:“呵呵,吾儿此言差矣。量这些区区小卒,杀之亦是无益,反而会激起蜀军的同仇敌忾之心。不如将他们尽数放回,让他们回到蜀军营中,宣扬我大魏将士宽厚仁慈,不杀降俘的美名。如此一来,则蜀军将士必然会军心懈怠,再无死战之心。此正乃是昔日东吴名将吕蒙,兵不血刃,便袭取荆州之妙计也!”随即,他传下将令,今后军中凡有擒获到蜀兵者,皆当以礼相待,好言抚慰,然后尽数释放遣返,不得有误。又将此番出战有功的将校士卒,皆一一登记造册,予以重赏。诸将见了,皆是拜服于司马懿的“仁德”与“智谋”,各自领命而去。
却说孔明在祁山大营之中,每日令裨将高翔,佯装运送粮草,驱驾着木牛流马,故意在上方谷内,来来往往,引诱魏军前来抢夺。而魏将夏侯惠、夏侯和兄弟二人,果然屡屡中计,不时前来截杀,在半月之间,竟是连战连胜,缴获了无数蜀军的“粮草”与木牛流马。司马懿见蜀兵屡战屡败,军心涣散,心中更是欢喜不已,对孔明的轻视之心,也渐渐滋生。
这一日,魏军又成功“伏击”了一支蜀军的“运粮”队伍,擒获到蜀兵数十人。司马懿将他们唤至帐下,开口问道:“尔等快快从实招来!那诸葛孔明如今究竟身在何处?有何图谋?”
那些被俘蜀兵皆依照孔明预先嘱咐,异口同声地答道:“启禀都督,我家诸葛丞相,如今已不在祁山大营之中,他已亲率中军主力,移师至上方谷西侧十里之处下寨安歇,以便亲自督促指挥各处屯田之事。如今每日里,皆有大量粮草,从各处源源不断地运往上方谷中囤积。”
司马懿听了,又仔仔细细地盘问了半晌,确认无误之后,方才将那些蜀兵尽数释放回去。随即,他立刻召集帐下诸将,秘密分付道:“诸位将军,如今诸葛孔明主力大军,已然不在祁山大营,而是移师至那上方谷安营扎寨。汝等可于明日清晨,尽起大军,并力一处,猛攻蜀军在祁山的空虚大营!吾则亲率一支中军精锐,星夜兼程,直扑上方谷,将其囤积的粮草,尽数焚毁!如此,则蜀军首尾不能相顾,腹背受敌,必然会不战自乱,一败涂地也!”众将领了将令,皆是摩拳擦掌,各自回去准备,只等明日建功立业。
其长子司马师听了父亲这番部署,却有些不解,上前问道:“父亲大人,蜀军主力既已移师上方谷,我军为何不直接攻打上方谷,反而要去攻打其空虚的祁山大营?岂不是舍本逐末,多此一举么?”
司马懿抚须笑道,眼中闪烁着一丝得意的“智谋之光”:“呵呵,吾儿有所不知。那祁山大营,乃是蜀军在陇右的根本重地,倘若听闻我军大举攻打祁山,则其驻守各处的屯田兵马,必然会不顾一切地星夜回援。届时,我军便可乘其上方谷守备空虚,一举将其囤积的粮草尽数焚毁,使其首尾不能相顾,陷入绝境。此正乃是‘围魏救赵,声东击西’之妙用也!”司马师听了,方才恍然大悟,对其父的智谋更是钦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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