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听罢,只是冷冷一笑,道:“此皆是我大哥与孙权之间的约定,非我关某所能参与。子敬要讨,自当去寻我大哥理论,与我说这些,又有何用?”其“推诿之意”显而易见。
鲁肃见关羽软硬不吃,心中愈发焦急,道:“君侯此言,恕肃不敢苟同!某闻君侯与皇叔,昔日在桃园之中,曾对天盟誓,结为异姓兄弟,誓同生死,祸福与共。皇叔之意,便是君侯之意;君侯之事,亦是皇叔之事。二人‘情同手足,义贯金石’,天下何人不知?如今怎能将荆州之事,如此轻易地推托干净呢?”
不等关羽回答,一直默不作声,立于关羽身后的周仓,此刻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踏前一步,声如洪钟般厉声喝道:“呔!你这江东腐儒,休要在此饶舌!天下土地,惟有德者居之,有能者掌之!岂独是你东吴一家的私产,想给谁便给谁,想收回便收回?简直是岂有此理!”其“粗豪霸道之气”,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东吴。
关羽见周仓言语粗鲁,恐激化矛盾,丹凤眼一瞪,面色骤变,猛地从周仓手中夺过青龙偃月刀,“呛”的一声插在地上,刀锋入地数寸,整个厅堂都为之一震!他转身怒视周仓,厉声叱道:“混账东西!此乃国家大事,朝堂论议,岂容你一介武夫在此多嘴饶舌!还不速速给我退下!”其“威严之喝”中,却暗藏着对周仓的提示。
周仓何等机灵,立刻会意,知道关羽这是要发作了,连忙躬身称“是”,却不退回原位,而是快步走到厅堂之外,来到江边,猛地将那面红色大“关”字认旗,用力一招!
刹那间,早已在江面上隐蔽等候的关平所率领的十数只快船,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船上五百名水军精锐,齐声呐喊,擂鼓扬帆,破浪而来,其“迅猛之势”与“精锐之气”,让岸上埋伏的东吴兵马都是一惊!
与此同时,厅堂之内,关羽右手紧握刀柄,左手却一把挽住了鲁肃的手腕,那力道之大,捏得鲁肃手骨“咯咯”作响,面露痛苦之色。关羽却佯作酒醉,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子敬先生,你今日盛情请我赴宴,我关某心中感激不尽。只是这荆州之事,实非我等在酒桌之上所能决断。我今日饮酒过多,头脑昏沉,恐因酒后失言,伤了你我故旧之情。改日,我当在荆州设下盛宴,请子敬先生过江赴会,到那时,你我再行好生商议,如何?”
鲁肃此刻只觉得手腕剧痛,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多言半句?被关羽如提小鸡一般,连拉带拽,一路扯到了江边。
埋伏在岸边的吕蒙、甘宁等人,见关羽手提大刀,寒光逼人,又亲手挟持着自家都督鲁肃,投鼠忌器,唯恐鲁肃有个三长两短,因此皆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关羽将鲁肃一路拖拽到船边。
关羽到了船边,这才松开鲁肃的手,自己则一跃而上,稳稳立于船头,横刀而立,那股“威风凛凛,如天神下凡”的“英雄气概”,震慑全场!他对着岸上惊魂未定的鲁肃拱了拱手,朗声道:“子敬先生,今日叨扰,改日荆州再会!”说罢,令船家开船,小舟如飞,乘风破浪,迅速离岸远去。
鲁肃站在江边,衣衫不整,惊魂未定,如同痴呆一般,眼睁睁看着关羽的船只消失在江面尽头,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手腕依旧隐隐作痛,背心早已被冷汗湿透。
后人有诗赞关公单刀赴会之勇曰:
藐视吴臣若小儿,‘英雄肝胆’谁能欺?
单刀赴会‘龙潭虎穴’,当年一段‘丈夫气’。
‘威风犹胜’蔺相如,‘凛然正义’慑渑池!
关羽从容返回荆州。鲁肃与吕蒙等人,见此计又告失败,非但未能索回荆州,反而差点折了自家都督,皆是又羞又恼,相对无言。
吕蒙恨恨地说道:“都督,关羽如此‘嚣张跋扈’,视我江东无人!此计不成,为今之计,只有立刻申报主公,尽起倾国之兵,与他关云长决一死战,刀兵之下,方见真章!”其“鹰视狼顾之凶狠”毕露。
鲁肃长叹一声,也知和平索要荆州已是无望,只得依吕蒙之言,立刻派遣心腹之人,将单刀赴会之事,以及己方计谋失利,反被关羽羞辱的经过,详细写成奏章,星夜送往建业,申报孙权。
孙权接到奏报,看完之后,勃然大怒,将奏章撕得粉碎,厉声咆哮道:“关羽匹夫,安敢如此欺我江东太甚!孤誓要起倾国之兵,荡平荆州,将那关羽擒来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当即与群臣商议,准备调集江东所有“水陆精锐之师”,御驾亲征,与刘备、关羽决一死战,夺回荆州!
正当孙权“怒气冲天”,准备大举兴兵之际,忽然边关传来紧急军情:“启禀主公!北方曹操,不知何故,又纠集三十万大军,号称百万,旌旗蔽日,杀气腾腾,正向我合淝、濡须一线压来!其‘狼顾中原之野心’,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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