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也眼神凝重,这就是“河洛书院”的传承吗?能直接以“意”影响现实,观照天下“气脉”?这完全超出了兵家武道的范畴。
刘备心神巨震。这已不是寻常的战略分析,这近乎言出法随,洞悉天机!他激动得起身,再次深深一揖:“先生真有鬼神莫测之能!拨开迷雾,指引方向!”但他心头仍有一丝坚持:“只是那刘表刘璋…终究是汉室宗亲,备安忍夺之?”他并非假惺惺,这是他“仁德之意”中的原则,虽然这原则在这个血色世界中显得脆弱,但他依然坚持着。
诸葛亮收起意念地图,微笑道:“将军的‘仁德之意’可感天地。然,天道自有其运行法则,气数流转,非人能长久挽留。亮夜观天象……”他的眼神望向窗外,尽管外面是阴沉天空,他却仿佛穿透了层层阻碍,看到了更远的星辰与‘气’的流动,“刘表将终,刘璋暗弱,他们气数已显颓败之兆。与其坐等旁人占据,不如将军顺应‘势’之流转,以期匡扶更大的正义。”
他并未直接说他们该死,只是陈述一个似乎既定的结局,并引导刘备去适应这个法则。这种洞察天机、顺势而为的态度,比直接的煽动更具力量。
刘备深思片刻,他的“仁德之意”并未完全妥协,但他明白,为了更崇高的“匡扶汉室”之“意”,有时不得不做出取舍。这便是乱世对人性的扭曲与考验。他下定决心,再度诚恳相邀。
“亮已躬耕垄亩久矣,心性疏懒……”诸葛亮再次推辞,但语气已不如先前坚决。
“先生不出,如苍生何!”刘备此刻眼中真切地落下泪来,这是他为汉室颓败、为百姓苦难、更为自身前途渺茫而激发的真情。这种至诚至性的“意”流露,其力量足以撼动人心。在深修“心法”、能感应他人情绪与“意”的高人面前,伪装毫无意义,唯有真实方能触动。刘备的泪水滴落袍袖,浸湿衣襟。
诸葛亮看着他,眼眸深邃,仿佛看到了他未来的轨迹,以及其中伴随的无数艰难与痛苦。他长叹一声,其中的意味复杂难辨:“既将军不相弃,愿效犬马之劳。”并非简单的被感动,而是他以其通天彻地的智慧,权衡了无数种可能后,看到了与刘备合作,以自己的“意”与“法”,辅佐刘备那看似微弱却坚韧的“仁德之意”,或许是乱世中对抗曹操那股日益壮大且裹挟着黑暗的“霸者之意”的最佳途径,即便这条路上布满荆棘与代价。
随后,刘备引入关张。他们早已在外焦灼万分,此刻见到诸葛亮接受,虽不完全理解刘备的“礼贤下士”为何需要如此做派,但也对诸葛亮能被刘备的“仁德之意”折服感到欣慰。当他们试图拜献金帛时,诸葛亮推辞不受,只是说了句“身外之物,非吾所求”,那云淡风轻的态度,似乎他所需的“力量”并非源于凡俗财富,而来自于更抽象玄妙之处。刘备知其用意,只说是心意表达,诸葛亮方才收下。
他们在草庐共宿一宵,远离尘世的喧嚣和怨煞的侵扰,难得的清净。第二天,诸葛亮嘱咐归来的诸葛均,言明自己为报三顾之恩不得不出,日后功成,自当归隐。这看似普通的嘱咐,也透着股玄机——他的出仕,是报答刘备个人的情意,而非被卷入宏大的历史进程中无法脱身,他始终保留着抽身事外的“意”。后人读来,怎不扼腕叹息,他终究未能如愿归隐,乃至命陨五丈原,这是“出山”这个“代价”的终极体现吗?
辞别诸葛均,刘备师徒三人与诸葛亮一同前往新野。刘备待诸葛亮如师,同食同榻,日夜探究天下大势。诸葛亮不仅教授策略,更可能是在无形中影响刘备的“仁德之意”,使其更加坚韧,更能适应乱世的法则,而刘备则需要学习如何运用更深层次的“意”和“心法”,对抗越来越依赖于非人力量的敌人。
“曹操如今正于冀州广修玄武池,训练水军。他那股‘霸者之意’已瞄准了江南的水脉,必然有南侵之心。水脉之‘气’与中原大地之‘气’截然不同,江东孙氏久居其地,已将其独特的水脉之‘气’与家族的武道传承融合,形成了他们的独特力量体系,这将是曹操的重大阻碍,亦是我们的可乘之机。”诸葛亮轻摇羽扇,他的语气中对这股不同力量体系的感知分毫毕现。他遣人密探江东虚实,目光已锁定在那遥远的南方。
且说江东。孙权承父兄基业,据有六郡,这里水网密布,江湖之“气”与吴地绵软内秀的气质结合,诞生了灵活迅捷的江东水战武道,尤其刀法出众,变化精妙。而孙氏家族本身,在长期掌控这片土地后,似乎也从大江水脉中汲取了某种独特的“玄功”,使得他们的力量带有流动性和绵延不绝之势。孙策时期以“初入凝意”之势,挟大江之利扫平江东。如今孙权,虽在武道上不如两位兄长,但其御下能力与对这片土地“水脉之气”的契合度,使他同样成为一股强大的势力。他广纳贤士猛将,那些名单上的文臣武将,如吕蒙已经凝意大成、陆逊虽年轻但潜力无穷,也许初入凝意或更低,但其‘意’和‘心法’方向或许已显、徐盛、丁奉潘璋等人也初入凝意,他们的力量或许各自有特色,但在周瑜实力远超初入显圣甚至显圣,是真正与诸葛亮、曹操掰腕子的顶级人物,这位深得孙策真传,并可能与孙家“水脉玄功”结合最深的“大都督”统领下,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江东合流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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