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漾跟上来,急切地说:“现在就走吗?!没和他们打招呼,而且你的伤”
“我们待在这里,怕会害了这里的人”
“你不知道,之轩的手下大多来自西域,你中的毒怕不是一般人能解得了的,你母亲是神医你也该清楚!你以为我不想回去?你以为我不想回去!我母妃还在王府!府上的精兵大多跟着父王走了!可是现在我带你回去,之轩一定会——”之漾慌忙住了口。
可染不理他,径自走到大门前把门推开,突然看到离门不远处有一个人趴在那里,他们赶紧跑过去,扶起来一看竟是羊公公。他灰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蓑衣也破了,沾满了冰渣和血污。
他俩把羊公公带回屋里,吵醒了小朵和小开。一群人围在羊公公床边,小开握住他的手,竟没有了一点温度不禁呜咽起来。
“群里还有没有其他大夫?”
“没有了,怕羊公公一出事,大家再生病也没人来治了,”小朵含着泪说:“我真恨我自己,跟着羊公公这么多年就贪玩不肯学医,今天可好了”说完瞪了小开一眼:“哭什么哭?男子汉也不学医术,贪玩,带外人进来”
可染心里一沉,淡然地说:“我也略懂医术。小开你去端个火盆来,不能太旺的。之漾去外面装些雪来,快!小朵来,帮忙把羊公公的上衣脱了!”
之漾将雪端来后,见可染将羊公公翻过身来,用雪使劲搓着他的背,她脚上的伤又在慌乱中撕扯开了,渗出了血。他心想,可染的毒已经让她不能运功疗伤,如果自己现在传真气给羊公公,等之轩的人来了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正为难着,看到可染已经是累的精疲力尽,虚汗顺着额头一股股地流下,脸色也已经白中泛青。小朵和小开还在一旁抽搭。
之漾于心不忍,来到床前对可染说:“我来吧”
可染虚弱的笑笑,似乎是意料之中似的,下床去椅子上坐下。
之漾开始给羊公公运功,不知是不是可染的方法有效,只一会儿功夫羊公公的脸色就红润起来,手脚也有了温度。又过了一会他慢慢睁开了眼睛,要开口说话,但口干不能发音。可染熬了姜汤,已经温热,小朵刚喂羊公公喝下几勺,羊公公就歪头对可染说:“你的毒不能再拖了快去拿我蓑衣里侧的草药过来,小朵,将那草药配着解毒温汤一起熬让云姑娘先将草药先吃下,过一会再把汤一口气喝了”说完闭上眼睡去。
等小朵给可染熬下药来,已经到了下午,可染简单吃了些米饭,按羊公公说的把药喝了,接着躺在床上,慢慢地觉得全身都没了力气,呼吸也如同游丝一般,心中有些困惑想叫人却哑不能言。这时小开扶着羊公公慢慢来到她床前。
“这是断肠草在发挥作用,西域的毒我们中原人是讨不来解药的,只能以毒攻毒,你会觉得身体没有力气,冷热交替的难受,大约到晚上就没事了”他示意小开出去,小开担心地看了可染一眼,出去了。
羊公公长长的舒了口气,缓缓地说:“这个村叫桃源村,是很久以前一个姓陶的御医为了逃难带着家眷来到这里,过上了与世无争的生活。他在族里选了一男二女作为关门弟子,教他们医术和武功。那个男孩十分喜欢医术,但对武功毫无兴趣。日复一日,他们都大了,那男孩的武功毫无长进,惹得师姐师妹总是笑话他,他起初不放在心上,但后来他无意中救了一个闯入村中受了伤的外人,那人病好之后竟是一个武功高手,还与自己钟情的师妹,相爱了”羊公公说着,枯枝一样的手紧紧抓住了胸口,接着说:“陶大夫并不同意自己的弟子再陷入江湖的纷争,就百般阻挠。结果有一天小师妹竟跟着那人逃离了桃源村!那男孩整日发了疯一般,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救外来人否则就掏心受死!”
羊公公的眼睛充血,声音嘶哑,看的可染怕极了。他又说:“后来师姐放下不下小师妹,出去找寻她的下落,也有去无回。陶大夫日夜思徒心切,过了一段时间,便撒手西去”
羊公公眼中流出浑浊的泪,从袖中拿出一幅卷着的旧画轴,缓缓打开。
画中人一如当年巧笑倩兮地看着自己。
“她是你的母亲,云可织。”可染看着画,惊得说不出话来。
“而我,是你娘的师兄,叶梓扬。”
可染心想:“那园主不就是羊公公的师姐?!”
羊公公刚要说什么,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厮杀声。
他把画轴卷起来,放在可染身边,说:“你不用惊慌,我去看看!”
可染知道是之轩的杀手来了,想挣扎起身却没有成功,想叫又发不出声,不禁心急如焚。
妇人盯着眼前的剑,全身都抖个不停。
“说,见没见过这个女的!?”之轩拿着手中的画像。
“没,没有”
剑光一闪,那妇人的喉咙已断,七孔流血。
“就在这里,接着给我搜!”之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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