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店打烊。”帝寒玄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永寂冰原的万年玄冰。他望向谢怜,发现对方正盯着他袖口新添的苍澜剑修纹,慌忙用魔气将其幻化成普通云纹,却在花城的银蝶掠过他发间时,露出半片冰晶蝴蝶——正是昨日替灵文修补命轮时,不小心沾上的、属于魔帝的印记。
红煞临阁·霜主遁走
“红煞!”他突然拍掌,魔气在二楼凝成血色涟漪,身着赤鳞甲的女魔将破雾而来,发间缠着极北冰龙的逆鳞发带,“替本座看店一日,若有客人问起《极北冰龙异闻》……”他压低声音,红瞳在面具后警告地闪烁,“便说老板去北极皇朝,给老皇帝上坟了。”
红煞的笑声像冰棱相撞:“知晓了大人,定不让那穿红衣服的小子,翻到您藏在第三格的《花怜私话录》。”她抽出腰间的赤鳞鞭,鞭梢扫过裴茗的酒坛,竟冻出层薄霜,“不过大人,您确定要去碰那堆破冰雕?八百年前您可是发过誓——”
“聒噪。”帝寒玄甩袖,唐装化作魔帝战甲,却在踏碎地板前,不忘将新烤的雪蜜饼推给谢怜,“看好灵文,别让她翻到本座的苍澜星图。”话音未落,人已化作墨色流光,唯余几片冰晶蝴蝶,落在谢怜捧着的饼纸上。
极北冰原·霜魂旧梦
永夜之门在魔威中轰然开启时,帝寒玄的靴底碾碎了八百年前的冰棱。他望着皇宫前的冰雕群,初代冰龙将军的骸骨已化作尘埃,唯有他的冰雕仍单膝跪地,枪尖插地的姿势,与谢怜在鬼市捡到的冰晶碎片分毫不差。
“老皇帝,您当年说的‘星泪归位’,”他指尖抚过冰雕心口的咒文印记,那里还凝着谢怜的愿力,“如今倒成了本座的催命符。”冰雕突然发出脆响,他看见自己的魔核投影在冰层上,竟与冰雕心口的咒文,组成了谢怜的法相。
红煞守阁·霜戏人间
未央阁内,红煞正用赤鳞鞭指着裴茗的鼻尖:“想找《蛇纹鞭解法》?先喝完本将这坛极北冰酒——”她忽然瞥见谢怜正翻开《花怜私话录》,里面夹着帝寒玄手绘的插画:花城替谢怜簪花,他自己的影子藏在树后,龙角尖凝着羡慕的冰棱。
“咳!”红煞慌忙夺过书,却在花城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耳尖发红,“本店特色……特色插画集!”她突然看见灵文正研究案头的冰晶镜面,镜中倒映着极北冰原的场景——帝寒玄正对着冰雕喃喃自语,袖口露出的冰鳞,与谢怜腕间的咒文,在冰层上拼出“勿念”二字。
晨雾归阁·霜主无声
子时,帝寒玄回到未央阁,唐装下的魔帝战甲还沾着极北的霜气。他看见红煞趴在《花怜私话录》上打盹,谢怜留下的雪蜜饼只剩半块,旁边压着张字条,用苍澜古字写着:“北极的冰,比菩荠观的雪,更需要阳光。”
他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字条,墨迹竟化作冰晶蝴蝶,绕着他心口的咒文印记飞舞。灭世剑在掌心凝成,剑刃上的金红咒光,比任何时候都明亮——那是谢怜在字条里,偷偷渡给他的、能温暖极北冰原的,人间愿力。
“罢了,”他望着窗外的银蝶灯海,红瞳里映着谢怜与花城并肩的剪影,“就算灵文那丫头想端了本座的书店,只要这人间还有人等着本座的雪蜜饼,还有人用咒文温暖本座的冰核……”他忽然转身,在《花怜私话录》最新一页画下红煞追着裴茗打的场景,“本座的霜,便永远是这人间,最不合时宜,却又最坚不可摧的,温柔。”
未央阁的檐角,冰晶蝴蝶与红煞的赤鳞鞭穗相撞,发出清越的鸣响。而在阁楼深处,那本记录着人魔秘辛的古籍,最新一页已画满了极北冰雕与魔帝重叠的身影,他们手中捧着的,正是谢怜留下的、带着体温的,半块雪蜜饼——比任何仙器都温暖,比任何魔核都珍贵,是这世间,最荒唐,却又最动人的,守护。
未央阁·霜客频顾
七日来,未央阁的门槛快被灵文的星轨鞋跟踏碎。帝寒玄握着狼毫的手悬在《苍澜星图》上方,听着楼下灵文与红煞的拌嘴,笔尖在“谢怜”二字周围画满冰棱——那是他近日来,唯一能让魔核平静的方式。
“红煞将军,我昨日分明看见《北境战纪残卷》在第三格!”灵文的声音带着不耐,混着裴茗的酒嗝声,“莫不是你家老板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真君若再翻乱书架,”红煞的赤鳞鞭甩得噼啪响,冰棱在灵文袖口凝结,“本将便请你尝尝极北冰酒的滋味——冻住命轮纹的那种。”她忽然瞥见楼梯拐角的帝寒玄,故意提高声音,“再说了,冰龙将军与女神官的故事,岂是你凡人能看懂的?”
霜颜愈冷·魔息微漾
帝寒玄望着楼下纠缠的众人,红瞳在面具后暗涌。灵文要找的残卷,分明记载着八百年前他与谢怜在悦神大典的互动,其中一页还画着他为谢怜冻结血冰咒时,龙角尖沾着对方的鎏金碎屑。若被她发现,谢怜的咒文与他魔核的共鸣必将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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