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虽是不知,他什么时候指使那些宫女们说承乾宫那位善妒炫耀,但,确实是他将入画之事传出去的。
他怎么不怕?
因而,王钦额上早已冷汗淋漓,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皇上恕罪,奴才,奴才知错……”
皇帝冷笑,面容阴沉得如乌云压顶:“朕与娴妃入画之事,你究竟是如何传出去的?”
王钦自是不敢提及自己主动向皇后说及此事,只道他那日去如意馆送画时,恰巧碰见素练。
一时不慎,便说漏了嘴。
皇帝眼底寒意渐浓:“在朕底下当差,敢如此疏漏也便罢了,还敢私自买通宫女栽赃娴妃善妒,朕看你这太监总管是当够了!”
皇帝气结,一脚狠狠踹在王钦的腰间,将王钦整个人踢得凌空飞了出去,这一脚踹得极重,王钦的腰都快要折了。
王钦缓了许久,方才连滚带爬地爬到皇帝膝前,
“皇上恕罪,奴才是不小心说漏了入画之事,可奴才没有栽赃娴妃啊,奴才没有啊………”
皇帝也不看他,只道:“王钦,你自去慎刑司领一百大板,李玉,你且看着王钦行刑。”
“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王钦被强拖了下去,慎刑司内的板子重重落下,那五十下打得毫不留情。他的屁股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一抹血红蜿蜒而下,染红了地面。
消息传来承乾宫时,已是入夜。
如懿正坐于铜镜前,任由惢心小心翼翼地为她卸去妆容。烛火微摇,映得镜前的如懿面容明暗,看不清神色。
惢心取下如懿头上的那支簪子,放于桌面,旋即低声叹道:“皇上对王钦终究还是下不了太重的手,毕竟,是从小伺候皇上的。”
卸妆甫毕,如懿唇角噙着浅一抹笑,转而起身走到窗台前,为绿梅浇水。
如懿淡淡道:“皇上不是不舍对王钦下手,而是不愿相信皇后会借王钦探听圣意。
不愿意相信,他当年亲选的一国之母,也要买通他身边的太监对他肆意窥探,竟连入画这般隐秘的事情都知情。
所以,与其说皇上对王钦从轻发落,倒不如说,皇上是相信自己亲选的皇后不会做出窥探圣意之事。
这件事情只能是王钦说漏嘴,失职懈怠。既然只是失职,皇上对王钦理应从轻发落。”
惢心眸中略过惋惜:“那这般说来,王钦往后,岂不是依旧可以风风光光的当他的大太监总管,皇后娘娘也没有得到任何惩处。”
如懿却是含笑道:“做事不必急于一时,还得看来日。王钦今日之举,难免让皇上心里对皇后和王钦有所猜忌。
皇上心性多疑,他有了这样的猜忌,何愁等不到来日?
总归如今,莲心的婚事,王钦必然是不敢再去提及了,咱们目的也算达到了。
惢心,你明日一早,去太医院找江与彬给本宫抓些安神药。
再让江与斌转告自己的同乡李玉,他的好日子不远了。
记得特别嘱咐一声,这些时日,李玉少来承乾宫,莲心也不必来找本宫道谢。”
自那日之后,王钦便对与莲心成婚之事绝口不提。
即便是远远望见长春宫的人,他也急急避道而行,生怕稍有不慎便被扣上一顶窥探圣意、暗通后宫的罪名。
倒是毫不知情的富察琅华时常派素练去寻王钦,隐隐提及莲心的婚事,王钦也只是推却。
素练每每去寻王钦的时候,偏都被皇帝暗中安排的毓壶看在眼里,禀报于皇帝。
听得毓壶回禀此事,皇帝不觉冷声连连:“所以说,素练果然时常会去找王钦?”
毓壶小心翼翼回话:“奴婢确实这几日见到了两三次,但是具体是说什么,奴婢并未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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