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室囚心审诡计,猜忌暗起情路迷
青铜残片在月光下泛起幽蓝冷光,何芷烟靴底碾过沙砾中的星陨镜碎片,冰蚕丝缠绕的指尖突然被冯御尘攥住。
男人掌心的卦钱烙得她生疼,身后十八匹白骆驼的嘶鸣混着锁子甲碰撞声,正被青光凝成的龟甲结界挡在五丈开外。
"冯氏祖训第一条——"冯御尘鎏金色的瞳孔映出她脖颈间跳动的玉葫芦,"见典狱徽记如见阎罗。"
话音未落,龟甲纹路在沙地上暴涨三寸,何芷烟腰间玉珏突然脱鞘飞出。
无数青铜残片化作铁索缠上她脚踝的瞬间,冯御尘折扇劈开虚空,露出倒悬在蜃楼幻影中的青铜门——门环正是两只衔着锁链的隼鸟。
"原来典狱世家的牢门藏在海市蜃楼里。"何芷烟冷笑,冰蚕丝缠住冯御尘抛来的卦钱,借力腾空时故意擦过他渗血的指尖。
当锁链穿透幻影的刹那,她看见男人眼底的金芒暗了三分。
潮湿的青铜甬道里,狱卒头目举着烛台的手在发抖。
火光照亮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刑具,却在触及何芷烟腰间玉葫芦时猛地摇晃:"两位贵人,这死囚可是相爷亲批......"
"西域夜明珠十斛。"冯御尘的折扇压在狱卒咽喉,扇骨缝隙渗出细碎金粉,"换半炷香时间。"
何芷烟瞥见狱卒藏在袖中的传讯烟花,冰蚕丝倏地缠住对方腕骨。
当啷一声,玄铁钥匙坠地时,她足尖勾起钥匙串,绣着火焰纹的袖口拂过墙壁刑架——三把弯刀突然调转方向,贴着狱卒耳际钉入石壁。
"或者换你三根手指。"她将玉葫芦抵在狱卒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葫芦底部的火焰纹竟与墙壁刑具的锈迹严丝合缝,"典狱世家的刑架百年未改,你说这断指铡还能用么?"
狱卒瘫软在地的瞬间,冯御尘忽然按住她执刀的手。
男人指尖的温度透过冰蚕丝传来,鎏金瞳孔映出她骤然绷紧的下颌线:"何姑娘,冯某的卦钱还在你手里。"
审讯室的铁栅轰然开启时,何芷烟嗅到了熟悉的曼陀罗香。
宰相心腹被玄铁链吊在刑架上,干裂的嘴唇却扬起诡异弧度:"想不到冯公子真把钥匙带来了。"
冯御尘的折扇突然展开三寸金刃。
何芷烟盯着他割破囚犯衣襟的动作,玉葫芦在掌心转出残影——本该藏着密信的夹层里,只有半片星陨镜碎片泛着血光。
"三日前黑市交易的密函呢?"她冰蚕丝缠上囚犯脖颈,却在收紧时听见冯御尘的卦钱撞在青铜柱上的脆响。
男人弯腰拾钱的动作太过刻意,后颈衣领下滑时,露出半枚新鲜的隼鸟刺青。
囚犯突然咳着血笑起来:"冯氏继承人亲自做饵,这场戏......"话音戛然而止,冯御尘的金刃已抵住他舌根,鎏金瞳孔转向何芷烟时,竟带着她从未见过的肃杀:"何姑娘可否暂避?"
何芷烟倒退半步,玉葫芦底部的火焰纹突然发烫。
她看着冯御尘用卦钱割开囚犯脚踝的瞬间,青铜地面突然浮现出星陨镜的纹路——那图案竟与冯氏祖宅地砖上的阵法一模一样。
"原来冯公子要的不是密函。"她冷笑,冰蚕丝缠住即将闭合的铁栅,"是要用活人血祭重启典狱大阵?"
冯御尘转身时,囚犯突然暴起。
本该被玄铁链束缚的手脚竟化作黑雾,腐烂的指尖直插何芷烟眉心。
她旋身避让的刹那,看见冯御尘袖中飞出的不是卦钱,而是一片刻着隼鸟纹的青铜残片。
"小心!"男人揽住她腰身撞向石壁,后肩硬生生受了黑雾一击。
何芷烟的手掌按在他渗血的伤口,却摸到皮下有什么硬物在蠕动——是星陨镜碎片嵌入骨肉的触感。
囚犯的狂笑震落墙灰:"冯氏血脉果然都是疯子!"黑雾凝成锁链缠住冯御尘脚踝时,何芷烟终于看清他后背浮现的完整隼鸟图腾——那鸟喙处缺失的,正是她玉葫芦底的火焰纹形状。
"把钥匙给我!"冯御尘突然扼住她手腕,鎏金瞳孔爬满血丝。
何芷烟反手将玉葫芦砸向青铜柱,飞溅的碎片里,星陨镜的光斑突然聚成光柱穿透屋顶。
沙海轰鸣声从地底传来时,囚犯化作的黑雾突然凝成实体。
何芷烟看着那张腐烂的脸逼近,却在对方指尖触及自己咽喉的瞬间,瞥见冯御尘将卦钱按在了隼鸟图腾的眼眶处。
青铜牢狱开始倾斜的刹那,十八匹白骆驼的嘶鸣穿透石壁。
何芷烟抓住冯御尘衣领逼视他:"你到底在卦钱上......"
月华透过坍塌的屋顶照在囚犯身上,映出他胸口缓缓浮现的星陨镜纹路——那纹路延伸的方向,赫然指向沙漠深处冯氏祖宅的方位。
青铜柱在星陨镜光斑中扭曲变形,何芷烟旋身避开黑雾凝成的利爪,冰蚕丝缠住冯御尘渗血的腕骨借力腾空。
腐臭毒液擦着她发梢溅在石壁上,滋啦作响的腐蚀声中,宰相心腹腐烂的面皮簌簌剥落,露出底下蠕动的星陨镜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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