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迷离寻秘宝,深情暗涌破迷笼
琉璃灯盏在甬道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何芷烟摩挲着玉葫芦内壁的波斯文,指尖在"星陨之地"的凹陷处顿住。
冯御尘的玄色披风擦过她肩头,青铜卦钱与腰间玉珏相击的脆响,惊醒了蛰伏在阴影里的守宫。
"那卦象指向的方位,与地宫幻象重合了七成。"冯御尘将卦钱按在墙壁暗格,轰然洞开的石门后涌出混着乳香的暖风。
他侧身时发梢掠过何芷烟耳际,"黑市主人最喜以物易物,若用你葫芦里的冰蚕丝......"
话音未落,三枚淬毒袖箭破空而来。
何芷烟翻腕抖开玉葫芦,冰蚕丝如活物般缠住暗器,却在触及箭尾火焰纹时骤然绷直。
冯御尘的折扇擦着她脖颈划出半弧,扇骨里弹出的银针精准钉入石缝,将偷袭者钉成蜷缩的刺猬。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何芷烟踩碎袖箭上的翡翠珠,内里渗出的朱砂在青砖上蜿蜒成西域舆图的轮廓。
冯御尘用卦钱挑起朱砂细线,暗红痕迹竟与青铜纹路严丝合缝。
驼铃混着咒语声从地底深处传来,七十二盏人面鱼灯次第亮起。
裹着金丝袈裟的老板坐在波斯地毯上,手中转经筒的铜钉正对着何芷烟眉心的朱砂痣。
"客官要寻的可是会吃人的宝贝?"老板脚边的蜜獾突然直立起来,利爪撕碎了冯御尘抛去的金叶子,"二十年前楼兰王用三千奴隶血祭,才从陨星坑里挖出块会哭的玉石——"他枯瘦的手指猛地扣住何芷烟腕脉,"姑娘这葫芦里的冰蚕,怕是饮过那玉石泪的?"
冯御尘的折扇堪堪停在老板喉头三寸,扇面映出何芷烟骤然苍白的脸色。
她腕间冰蚕丝突然暴起,却在触及老板腕上九眼天珠时软垂下来,丝线末端凝出细小的霜花。
"前辈既然认得冰蚕异变之相。"何芷烟指尖轻叩玉葫芦,内力震出的声波让蜜獾发出哀鸣,"想必也知晓星陨之地真正的入口,从来不在沙海幻象之中。"
老板喉间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转经筒突然爆开,羊皮残片上的佉卢文悬浮空中。
冯御尘的卦钱与玉珏同时泛起青光,那些蝌蚪状的文字竟在光影里重组成中原星图。
何芷烟瞳孔微缩——紫微垣对应的方位,赫然是她前世师门覆灭之地。
"想要星陨镜的下落?"老板的黄金义眼突然转向冯御尘,"用冯家祖坟里的龟甲来换。"
蜜獾的利齿骤然穿透冯御尘的衣摆,他旋身时玉珏擦过何芷烟发间的孔雀翎,迸出的火星点燃了悬浮的羊皮残片。
火光中浮现的星图突然扭曲,何芷烟腕间的冰蚕丝不受控制地刺向老板眉心。
"小心!"冯御尘揽住何芷烟急退三步,她发梢扫过的琉璃灯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里竟藏着蠕动的水蛭。
老板的黄金义眼在此刻脱落,黑洞洞的眼眶里爬出只通体赤红的蜈蚣。
何芷烟突然轻笑出声,玉葫芦倒转的瞬间,冰蚕丝裹着内力震碎了所有水蛭。"前辈用幻蛊试探,可是不信我能解星陨镜的诅咒?"她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星图,燃烧的羊皮灰烬突然凝成枚箭头,直指冯御尘手中的青铜卦钱。
老板的面具应声而裂,露出布满刺青的真容。"你竟会摩尼教的血占术!"他枯爪般的手抓住即将消散的灰烬箭头,"三日后子时,带着龟甲到骆驼泉——"
话未说完,冯御尘的折扇已抵住他咽喉。"我们要的是现在的线索。"扇骨暗格弹出的刀片削落老板半截胡须,"或者您更想尝尝龟甲噬心的滋味?"
何芷烟忽然按住冯御尘手腕,玉葫芦里飘出的冰蚕丝缠住那只赤红蜈蚣。"前辈培育这千年火蜈用了不少心血吧?"她指尖轻点蜈蚣背甲,甲壳缝隙立刻结出冰霜,"不知它怕不怕雪山寒毒?"
老板的瞳孔剧烈收缩,转经筒残片突然射向密室东南角的陶罐。
罐身碎裂的刹那,何芷烟腕间的冰蚕丝如灵蛇般卷住飞出的青铜残片——那上面铸造的星图,正与玉葫芦底的火焰纹完美契合。
"星陨镜在拜火教祭坛。"老板咬牙切齿地后退,"但你们根本找不到......"
冯御尘突然将卦钱按在青铜残片凹槽,玉珏青光暴涨间,残片上的星图竟投射到何芷烟衣袂的孔雀纹上。
交织的光影里浮现出沙漠孤城的轮廓,城墙雉堞的排列方式,赫然是放大百倍的火焰纹。
"多谢。"何芷烟甩出冰蚕丝缠住房梁,借力腾空时朝冯御尘使了个眼色。
他折扇中弹出的银针封住老板周身大穴,玉珏青光却在触及对方刺青时突然黯淡。
两人掠出密室的瞬间,身后传来陶罐接连爆裂的声响。
何芷烟嗅到风中飘来的硫磺味,反手将玉葫芦掷向追来的蜜獾。
冰蚕丝在畜生颈间绕出个波斯结,勒紧时爆开的毒雾暂时遮蔽了追兵视线。
"东南三百步有暗河。"冯御尘揽住她腰身跃上拱顶,指尖擦过她后颈时顿了顿,"你方才用的血占术,会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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