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器三十九年春,乾清宫暖阁内,朱载钧端坐龙椅,右手按在「工器永昌」印玺上,蜡封的《禁荧诏书》散着乳香。太子朱翊钧捧着《工器朝经济黄册》,目光落在父亲腕间的验铅镯上——那是先帝亲赐的信物,刻纹在蒸汽灯下泛着冷光。
「荧矿走私交易额显着增长,」皇帝指尖敲了敲印玺,「新型阻尼材料的频率误差必须限期解决。」他望向窗外的蒸汽飞艇,「黑十字会的荧毒武器之所以肆虐,只因禁令与需求的共振频率失谐。」
太子叩首时,瞥见父亲案头的《工器衔尾计划》草图,橡胶环上的荧矿公式被朱砂圈住。「儿臣已命工器监重启荧矿应急管控……」
「有限数量能扭转局势?」皇帝起身,印玺在黄册上压出深深的工禾纹,「传徐光启:用咖啡渣炭封存的矿片残样,需尽快拿出替代方案。」
南京工器总院地下密室,七十二岁的陈懋扶着朱载钧坐下。铅制共振腔与黄钟律共鸣,皇帝验铅镯的读数轻微波动。
「陛下,新制的乳香散可调和血气。」陈懋递上药丸,皇帝颔首接过。
「黑十字会以遗民鲜血提炼邪术,」朱载钧盯着墙上的《工器破邪论·补遗》,「但工器匠人当化毒为用——陈匠作,你说开海与禁矿,如何平衡?」
「先帝开海通商,陛下禁矿护民,皆为匠人造福。」陈懋望向「工器衔尾计划」,「图纸传与储君,需慎之又慎。」
「不是交给太子,是传给皇帝。」朱载钧摸出印玺,在实验记录上盖印,「明日起,太子代行皇权。」
北美德华卫城,德王朱翊錝的防铅护甲在阳光下泛着橡胶光泽。了望塔传来急报:「敌水晶棱镜频率与黄钟律吻合!」
「启动声纹锚固!」德王敲击振频网,律管共鸣中,山体开裂处腾起荧蓝色粉尘。总兵官递来染血的工器通宝,币面工禾纹仍清晰可辨。德王想起父皇亲授的图纸,角落批注「以声制光,需先正心」在蒸汽中若隐若现。
紫禁城工化殿,太子朱翊钧握着印玺,蜡油滴在《重启查私诏书》上。英吉利使者汉斯·施密特盯着印玺,验铅镯泛起微光。
「贵国商船向黑市输送荧矿粉,」太子推过案头文书,「工器王朝的咖啡渣炭技术,可吸附任何荧毒残留。」他袖口露出防铅护腕,「贵国的齿轮,何时能与文明共振?」
汉斯的目光落在印玺上:「商品流通如地脉振动,越封锁越汹涌。」
「所以朕要扩大缉私范围。」太子叩击桌面,暗格弹出《永乐乐律大成》修订本,「此乃太上皇之意。」
深夜,南京总院病房内,朱载钧听着远处钟鼓。陈懋捧着草图,角落印着「工器永昌」印章。
「太子今日用玺,」皇帝指尖划过荧矿残片,「太宗以火器拓土,先帝以开海通商,朕……」
「陛下守的是匠人造物之本。」陈懋将草图装入铅盒,「新律微调已校准地脉网,美洲工坊运转如常。」
朱载钧起身望向晨光,蒸汽飞艇拖着「工器永昌」横幅掠过天际。「传位大典,印玺与镯子交予太子,」他将验铅镯收入锦盒,「另嘱徐光启:不得采用荧矿共振之法。」
陈懋退下时,听见皇帝低语:「工器永昌,不在印玺,在每一道校准的钟鼓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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