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台的废墟在神识空间中扭曲重组，玄霄的白靴踏碎满地星辰碎片。

鎏金战纹爬满全身，却在心口处被漆黑的魔气截断——黑衣玄霄的残影正悬浮于识海中央，脚下踩着十二具与玄霄容貌相同的尸骸。

"选吧。"黑衣玄霄的魔戟扫过尸堆，每具尸骸都发出清羽战神的声音，"屠尽天界换三界安宁......"魔气凝成林小野的虚影跪在血泊中，"还是继续做天道走狗？"

玄霄的诛神戟插在星骸之间，戟身映出他逐渐魔化的面容："你究竟是谁？"

黑衣玄霄突然狂笑，魔气掀翻三具尸骸："我是你舍弃的悔恨！"他戟尖挑起一具少年玄霄的尸身，"是你庆功宴上没喝的毒酒！"又戳穿一具老者玄霄的咽喉，"是你封印我时的犹豫！"

神识空间突然剧震。林小野的混沌星图强行撕开裂隙，白骨右手鲜血淋漓地探入："老冰块！你他妈......"他半个身子卡在裂缝中，"在玩什么......"

"滚出去！"黑衣玄霄的魔戟劈向裂缝，"区区蝼蚁......"

玄霄的鎏金竖瞳突然清明。诛神戟后发先至，戟刃截断魔戟的刹那，他左手抓住林小野的手腕："聒噪。"猛力一拽，竟将混沌星图整个扯入识海。

林小野摔在星骸堆里，右臂魔纹正与黑衣玄霄共鸣："操！这鬼地方......"

"来得好。"黑衣玄霄魔气暴涨，神识空间化作北冥寒渊的冰面，"让你看看真正的真相——"冰层下浮现初代天帝的试炼室，数百具玄霄克隆体在营养液中沉浮。

玄霄的白袍突然燃起黑焰。诛神戟贯穿冰面，却见最深处的培养舱里躺着林小野的躯体——混沌星图在他心口跳动，连接着无数管线。

"惊喜吗？"黑衣玄霄踩着冰层下的林小野，"你不过是兄长培养的......"

"闭嘴！"林小野的混沌星图突然逆冲，魔纹凝成逆鳞咬碎冰面，"老子是他从镇魔渊捡的孤儿！"白骨右手插入培养舱，"少拿这些幻术......"

冰层突然炸裂。真正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出——

【记忆回溯·镇魔深渊】

少年林小野蜷缩在冰棺旁，怀里揣着偷来的烧鸡。封印阵中的玄霄睁开鎏金竖瞳："蝼蚁，滚。"

"做个交易！"少年将烧鸡塞进阵眼，"我帮你温养魂魄，你教我......"

"你也配？"玄霄的冷笑被突然亮起的混沌星图打断。少年右臂爬满魔纹，竟将封印阵撕开裂缝。

【现实】

"原来如此......"黑衣玄霄的魔核突然离体，融入冰层下的克隆体，"兄长，你连自己都骗？"

玄霄的诛神戟突然调转，戟尖刺入自己眉心："聒噪。"鎏金神血泼洒间，神识空间寸寸崩裂，"林小野，吞了这方天地！"

"你他妈疯了？！"林小野的混沌星图却本能地暴涨。魔纹化作饕餮巨口，将黑衣玄霄连同试炼室尽数吞噬。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他听见黑衣玄霄最后的低语："小心......初代......"

*

现实中的诛仙台已成炼狱。云无心半跪在混沌卵前，监察使令插入卵壳裂缝："慕容姑娘......"她将冰魄剑簪刺入心口，"再借一次神格！"

卵壳炸开的强光中，初代天帝的虚影再度凝实："愚昧！"他抬手抓向昏迷的玄霄，"容器该归位了......"

"归你大爷！"林小野的咆哮从光幕中传出。混沌星图裹着神识碎片撞入现实，右臂魔纹已化作鎏金与漆黑交织的逆鳞："老冰块！接戟！"

诛神戟破空而至，玄霄的白发在狂风中骤然转黑。他徒手握住戟杆，鎏金竖瞳流下血泪："清羽......"战纹爬满脸颊，"助我！"

北冥寒渊方向传来清越凤鸣。清羽战神的残魂裹着往生泉水，在戟尖凝成冰凰虚影："兄弟......"冰凰撞向初代天帝的瞬间，五百年前的画面再度重现——

【终极真相】

庆功宴地窖，叶清雪将毒酒换成迷魂散。黑衣玄霄撞破天帝副将的阴谋，却被清羽战神误解。混战中，真正的毒酒被初代天帝饮下......

"原来我们都错了......"黑衣玄霄的残音在虚空回荡。

初代天帝的虚影在冰凰冲击下龟裂："不......"他死死盯着林小野右臂的星图，"你竟敢......"

"弑天！"玄霄的暴喝震动三界。诛神戟贯穿虚影心口，鎏金神血凝成新的天道铭文：【善恶同源，混沌归一】

林小野的混沌星图突然离体，将破碎的混沌卵壳吞噬殆尽。右臂魔纹亮起前所未有的光芒："这感觉......"

"恭喜。"云无心扶着昏迷的慕容嫣起身，"你现在是真正的混沌载体了。"

玄霄的白袍在灵力中重组，诛神戟尖却指向天界裂缝："还没结束。"他鎏金竖瞳映出裂缝中蠢动的黑影，"天帝的真身......"

林小野掰下块卵壳当镜子，照了照新生的魔纹："管他天帝地帝......"他咧嘴露出带血的牙齿，"先赔老子的烧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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