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属狗的啊！"

林小野捂着被咬破的嘴唇后退，后背突然撞上一堵无形的墙。

整个星宫废墟不知何时已重组完毕，青铜地面浮现出蛛网般的金色纹路，正顺着他的脚踝往上爬。

玄霄一把扯开他："地脉在抓替死鬼。"

果然，那些金纹像活物般缩回地底，紧接着星宫中央裂开深渊，白发老者的半透明身影缓缓升起。

监察使残核的碎片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在老者头顶拼出残缺的警告：【极度危险！天道善尸！】

"善尸？"林小野眯起眼，"老变态的...良心？"

老者闻言竟笑出声，眼尾堆起慈祥的皱纹："小混沌说话还是这么有趣。"他转头看向玄霄，目光落在锁骨残留的噬心纹上，"霄儿长大了。"

玄霄的剑气瞬间暴涨："装神弄鬼。"

老者不躲不闪，任由剑气穿过虚影："五百年不见，连师尊都不肯叫了？"

"师尊？"林小野瞪大眼睛，"等等，你是初代那老畜生的..."

"善念化身。"老者捋着白须轻笑，"也是星宫真正的地脉核心。"他抬手轻点，太极图突然在脚下展开——阳眼处赫然是初代天帝正在青铜化的本体。

玄霄瞳孔骤缩："你在吸收他？"

"不。"老者摇头，"是他在抢夺地脉控制权。"话音刚落，他虚影的左手突然青铜化，不受控制地抓向林小野，"你看...来了。"

林小野一个驴打滚避开："草！你们精神分裂能不能别牵连路人？"

老者叹息着斩断自己青铜化的左臂："当年我自愿剥离时，没想到他会疯成这样。"断臂化作金光融入太极图，阴眼处的玄霄噬心纹顿时明亮几分。

"自愿？"玄霄冷笑，"抽走七情六欲也是自愿？"

"那是天道旨意。"老者的虚影突然闪烁，右腿也开始青铜化，"天帝不得有情，否则三界崩毁——这话我当年说了八百遍。"

林小野突然插嘴："那你现在冒出来干啥？临终忏悔？"

老者大笑，笑声震得星宫簌簌落灰："小混沌果然通透。"他突然飘到林小野面前，青铜化的右手按在他后背，"我来物归原主。"

"嗷！"林小野感觉脊椎像被烙铁贯穿，"老东西你暗算——"

剧痛中，他看见自己脊骨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老者慈祥的面容正被青铜侵蚀："星宫秘钥，收好了。"

玄霄的剑气横扫而来："放开他！"

老者不闪不避，任由剑气劈开自己半边身体："别急，都有份。"他残存的左手按在玄霄心口，噬心纹彻底消退，"这才是完整的你。"

初代天帝的咆哮从地底传来："叛徒！"整个星宫剧烈震颤，老者的虚影瞬间被青铜覆盖大半。

"快走！"老者将两人推向突然出现的空间裂隙，"他要引爆地脉！"

林小野扒着裂隙边缘："等等！你还没说这破钥匙怎么用！"

老者的脸已经变成青铜面具，唯有眼睛还保留着人性："当你说出'我愿意'的时候..."

玄霄直接一脚把林小野踹进裂隙："废话真多。"

坠落的眩晕中，林小野最后看到的，是老者彻底青铜化前比的口型——

【新婚快乐】

"......"

监察使残核的碎片在坠落途中重新聚合，机械音带着诡异的欢快：【恭喜获得星宫最高权限！激活条件：真爱之吻！】

林小野一拳打飞残核："这他妈绝对是叶清雪搞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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