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雀山俯瞰莫斯科的观景台上,别列佐夫斯基正和另外六位寡头举杯。他们的企业控制着俄罗斯70%的经济命脉,而他们的平均年龄只有42岁。
“同志们,”别列佐夫斯基晃了晃杯中的香槟,“为我们的新俄罗斯干杯。这里没有列宁,没有计划经济,只有——”
“只有我们。”另外六个人齐声附和。
他们的笑声在寒风中散开,像极了二十年前苏联军官们在同样的地方庆祝古巴导弹危机胜利时的回音。只是这次,没有红旗,没有军歌,只有电子钟滴答作响,提醒着所有人:这个国家正在以每秒100万美元的速度易主。
而在莫斯科郊外的某个集体农庄,一位老农正用铁锹挖开冻土。他刚刚发现了一枚1965年埋下的马铃薯种子,种子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石头。他把“石头”揣进怀里,对着农舍的方向吐了口唾沫:“让那些吃美元长大的崽子们看看,这才是真正的俄罗斯金子。”
当1997年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红场上时,克里姆林宫的电子钟突然短路,发出刺耳的蜂鸣声。整个莫斯科陷入短暂的黑暗,仿佛整个国家正在经历一场没有麻醉剂的手术。而当灯光重新亮起时,人们发现救世主塔楼上的国徽已经从镰刀锤子变成了双头鹰——只是这次,双头鹰的爪子里抓着的不是麦穗和齿轮,而是美元和股票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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