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大地剧烈震颤,二十万匹战马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分批次朝着隋朝大营奔腾而来。
马蹄重重踏地,那声响汇聚在一起,仿若汹涌澎湃的闷雷在低空炸响,又似一场小型地震骤然来袭,震得人耳鼓生疼。
更令人震撼的是,在马群之后,还有几十万头牛羊,密密麻麻、浩浩荡荡。
它们移动时造成的动静简直难以想象,尘土漫天飞扬,仿若一片遮天蔽日的沙幕。
“好多的战马啊!”程咬金身姿矫健地站在高处了望台上,一双虎目瞪得溜圆。
眼睁睁看着那雄壮矫健、气势如虹的战马群朝着己方汹涌奔来,心中震撼不已,不禁脱口赞叹。
“今天晚上大营的士卒可有口福了!”
武浊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膘肥体壮的牛羊。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香气四溢的牛肉,馋得直咽口水。
这么多牛羊,宰杀个几千只来打打牙祭,犒劳一下大家,应该不过分吧?
“还得是你老子啊,这家伙心够黑的。”
程咬金咂咂嘴,目光从牲畜群移到西突厥人脸上。
只见他们个个面露悲痛之色,眼眶泛红,有的甚至默默垂泪。
接下来武信的行事手段,恐怕会让这些西突厥人更加绝望。
毕竟,牲畜都拱手送来了,可心心念念要赎回的人却是一张皮,这不得把这些人给气个半死?
“我会跟父王好好学习的。”武浊听了程咬金的话,心领神会,拳头紧紧一握。
武艺方面自己或许很难企及父亲的高度,但要论这行事时的心机手段,学学父亲的“黑心肠”总没问题吧?
“哈哈哈,孺子可教!”
程咬金见武浊一点就通,心中大喜,爽朗地大笑起来。
“王爷,马来了……”
鳌鱼匆匆步入大帐,神色略显急切,赶忙将外面的情况告知武信。
“我没聋。” 武信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看了看脚下地面。
那因万马奔腾而传来的微微震感,一波接着一波,他要是还察觉不到,那可真是傻到家了。
“让宇文成龙动手吧。”
武信语气平静的说道。
“好!” 鳌鱼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牲畜都到了,王爷怎么还没下令?”
宇文成龙和东方煌手持利刃,并肩站在一旁。
他们身旁的木板上,统叶护可汗正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待宰的大白猪。
此时,外面马蹄声、牛羊叫声交织成一片喧嚣,动静如此之大,早该是动手的时机了吧?
两人心中焦急万分,眼睛紧紧盯着帐门,只等武信一声令下。
“隋狗,你们不讲信誉!”
统叶护可汗双眼通红,像只被困的猛兽,嘴里骂骂咧咧。
不断用突厥语宣泄着满腔的愤怒,恨不得把宇文成龙的祖宗十八代都挨个骂遍。
“他在说什么?”
宇文成龙微微侧过耳朵,一脸茫然地对东方煌问道。
“他让我们有本事把刀磨得快一点。”
东方煌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在磨石上用力打磨着手里的刀。
那 “沙沙” 的磨刀声,听的人发寒。
“他还挺为自己着想来。” 宇文成龙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抹自欺欺人的狡黠。
其实,就算统叶护可汗嘴里没一句好话,那又怎样?
反正他们听不懂突厥语,权当耳旁风便是。
无论对方说什么,自己只管往想听的方向去理解就行,管他真实意思是什么。
“哈哈哈!” 东方煌仰头大笑,那笑声中透着几分畅快与荒诞,
“听不懂别人骂自己的感觉可真好啊,省得糟心。”
鳌鱼急匆匆迈进大帐,脚步还未站稳,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宇文成龙就像一只敏锐的猎犬捕捉到了猎物气息一般,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可以动手了?”
“对……” ‘’鳌鱼刚吐出一个字,急性子的宇文成龙和同样按捺不住的东方煌,听到这关键的一个 “对” 字,就瞬间同时转身。
二人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凶光,面容狰狞地看向了统叶护可汗。
宇文成龙平日里虽说战场上真刀真枪拼杀时,刀法实在算不上精湛。
可在这 “行刑” 的事儿上,那手段堪称一绝,经验丰富得很。
古有庖丁解牛,技艺精湛到能顺着牛的筋骨纹理轻松下刀。
如今这宇文成龙 “解人” 也是毫不含糊,深谙人体要害与下手的分寸。
再加上东方煌在一旁全力协助,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得相当默契,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一般。
“别紧张,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宇文成龙脸上挂着扭曲的笑,一边用破布之类的东西把统叶护可汗的嘴给严严实实地堵住,一边还假惺惺地 “安慰” 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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