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吧,那傅家少主又回来了,听说病得快不行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折腾成那样了?听说找了不少名医,都不见好。”
“那傅家家主死得不明不白的,听说那小子为夺家主位,把他阿爷给……”
“别瞎说,人家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不是那样的人?连主母都敢调戏有什么是他不敢的?那厮打小就叛逆……”
“……”
她捂着耳朵逃了。
那些人竟然这样编排他!
跌跌撞撞往回跑,一路竟跑进平阳坞,牌楼依然高耸,硕大的红色灯笼高悬于门前。
物是人非,她还来做什么?
她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脚,神差鬼使地进了那道牌楼。
没有守卫,冷冷清清。
家主殁后,平阳坞竟渐显颓败之势。
不知不觉走到那荷花池边,栈桥上挂着两盏红灯笼。
两个丫头趴在岸边一个提着灯笼一个拿着网子捞鱼,“我捞不到啊!”
“你加把劲啊,在那里!”另一个丫头指着那池里的鱼。
“好好的又吵着要吃鱼,还非这池子里的不可,早不说晚不说,天黑了又来折腾我们……”那丫头抱怨不已。
“哎呀,跑掉了。”两个人垂头丧气。
阿七走了过去,“我来试试吧!”捡起那只网兜,掏出一包点心,捻碎,洒在池子里,那鱼儿汹涌而来。
“你谁啊?”小丫头看着她把鱼从池子里捞出来倒进木桶之中。
“我……我……”她放下网兜,掩面离去。
“你是新来的?”那丫头拦住她。
“我不是!”她转身便逃!慌里慌张熟门熟路径直往西院而来。
平阳坞,西院。
院子里挂着红灯笼,花团锦簇,装饰一新。
树下石桌前坐着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独斟独饮,“阿九,阿九!没酒了!”他一面叫着一面咳着。
她站在那团花影里,心碎地望着他。
“阿九!阿九!”他叫得更大声,咳得更厉害。
她走了过去,倒了茶给他。
“咳成这样了,怎么还喝酒?”
他完全不看她,扶着石桌,慢慢起来,往屋子里走去。一头撞在花树上。
“小心!”阿七忙扶住他。
他在她脸上摸了摸,“天太黑了,怎么不点灯?阿九!阿九!”
她望着那张朦胧灯光下熠熠生辉的脸,那双眼睛……如两口深潭,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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