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已被烧成了灰烬,此时太子慕容箫剑正侧身躺在皇帝的一个偏殿之中。
轻纱垂下,太子的面容在薄纱之后若隐若现。
“办成了吗?”慵懒的声音传来。
薄纱之外,静静地立着一个奴仆模样的少年,背对着大门,看不见脸。
“都已经办妥了,这次皇子是插翅难逃了。”
那声音冰凉而轻柔,不带半分感情。
“哼,要不是本宫设局,此刻你已经人头落地了。”
那少年道:“怎知她竟如此多疑。”
“羽月夕啊羽月夕,这次,看你怎么救慕容瑾瑜。”
那少年缓缓抬起头,漆黑的眸子仿佛深不可测的潭水。
“子渊,本宫待你怎样?”太子忽然问道。
子渊略微一愣,随即道:“为成殿下大业,人定当万死不辞!。”
儿时的记忆像暴风雪一样涌入脑海,那些残缺的记忆之中,有一个瘦弱的男孩,在冰雪地里踽踽独行,最后饿得头脑发昏一跤就摔在雪地里,恰巧太子出宫打猎,以为雪地里是一只鹿,便一箭射了过去,哪知彼时太子年幼,箭离弦而去,到得那黑影之处,已经毫无劲力,斜斜的随风插在了雪地里。
“唉!”太子遗憾地感叹道。
旁边的随从发现那个黑影竟不为所动,不由得疑心起来,遂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个饿晕过去的男孩。
那随从本是禁卫军中的高手,一眼便看出那男孩资质极佳,是一个练武的好材料,便带了回去。
彼时皇帝正在为太子的贴身侍卫而烦恼,每个将要继承皇位的人,都必须有一个无敌于下的贴身侍卫。
见到男孩,见他虽然年幼,身体纤弱,但见他眼神深沉,似有异光闪动,喜欢异常,便秘密培训起来。
和他一起的,还有另外十七个男孩。
子渊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漫长的一夜。
皇帝把那十八个孩子关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告诉他们,最终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来,而那一个人就将成为太子的贴身侍卫,直到太子死亡。
第二早上,子渊迎着第一缕朝阳,满身血迹地走出了那间黑屋。
“嗯,那就好,记住,羽月夕是本宫的人。”慕容箫剑似告诫似威胁地道。
“那轩辕剑。
慕容箫剑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还回去,但是要放到太傅房间。”
慕容箫剑并不仅仅想陷害慕容瑾瑜,他根本是想他们彻底决裂。
“是。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
“讲。”
子渊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仿佛像下定决心似的:“入宫刺杀太子的,真的是皇子吗?”
慕容箫剑眉毛一竖,双眼射出一道威严的光:“知道太多,可是要掉脑袋的哦。”
子渊连忙跪下道:“属下该死。”
“告诉你也无妨,来行刺本宫的,不是慕容瑾瑜,又是慕容瑾瑜。”太子得意的笑容泛起在那张英俊的脸上。
子渊心下疑惑,却不敢多问。
“你下去。”太子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从现在开始,好戏上演了。”
子渊望了他一眼,心里不寒而栗,匆匆退下,那一眼,慕容箫剑仿佛一个吃人的恶魔。
慕容箫剑平躺过来,左手揉着右手臂上的伤口,自言自语道:“轩辕剑果然是把好剑,差点削掉了本宫的胳膊,太险了。”
大殿之上,众人听完羽月夕一席话,都惊讶万分,不由得议论纷纷。
“什么!你轩辕剑不见了!”皇帝震怒,仿佛恨不得立刻就扒了羽月夕的皮。
陪伴他大半生的轩辕剑,不见就不见了,这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瑾瑜,这又有何理由?”皇帝把脸转向慕容瑾瑜,投下一道威严的目光。
慕容瑾瑜望了望羽月夕一眼,仿佛在确认她的话,然后缓缓道:“也许被太傅落在了什么地方。”
当时受赏的时候,是羽月夕接的剑,从打开匣子见了一眼之后,慕容瑾瑜再也没见过那把剑。
一股深深的怀疑从心底涌起,他看了羽月夕一眼,看似不经意的一眼,却让羽月夕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那带着怀疑和愤怒的眼神,差点让她昏死过去!
“本王不想再听你解释,来人!派人去皇子府中!掘地三尺也要把轩辕剑给我找出来!”皇帝怒道,“退朝!”
慕容瑾瑜气冲冲地走出殿外,羽月夕紧跟在后面。
到了皇子府,已经又一队禁卫军在搜府。
慕容瑾瑜突然停下脚步,羽月夕差点一头撞了上去。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瑾瑜怒吼道。
羽月夕满腹委屈,却无从倒出,只得呆呆地站在慕容瑾瑜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也许是被那能激发人无限爱怜的眼睛盯得极不自在,慕容瑾瑜把脸偏向一边,恨恨道:“从你进宫,皇子府被搜了三次了!你到底是谁啊!”
羽月夕心里又恨又痛,也不话,转身便走。
慕容瑾瑜一把抓了回来,他手上的力气极大,捏得羽月夕的双手似要碎裂开来:“你休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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