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先生言重了。”祝元夜思想再是混沌也听出了点儿非同寻常的意味,连忙摆摆手,转而将赞许的目光投掷到了林初身上:“林初她学习态度很认真,成绩也好,不需要多少指点就很优秀。”
闻言,谈知义神色如常,偏头打量蔫了吧唧的林初:“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优秀呢。”
“是祝老师谬赞。”
祝元夜纠正:“怎么会,是真的。”
林初笑笑不再多言语,她比任何人都想尽快结束这一场夜宴。
崩溃!
没人看出她有多煎熬。
被人紧扣着的手,被桌布罩着,掩人耳目。
她很努力抽离,只是徒劳无功。
最后,谈知义终于大发善心,对祝元夜说:“祝老师慢用,我先失陪。”
他真的有点目中无人,自己倒是跟着林初的称呼叫人,一点不违和。
转头,他今晚第二次松开林初的手。
是和其他人做了个交代。
最后一个到场,第一个离开。
也只有他,理由充分,无人有意见。
不到三分钟,林初收到了他的信息,是一串四位数的房间号。
紧接着一条:【你早点过来】
林初看了一眼,没回。
她恨死他了!
短时间之内都不想见到他。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散场后,她回了自己的房间,与谈喜雨和小元相邻。
谈喜雨呢,自然是粘着林初好一会儿,一回屋就和林初聊祝元夜,聊了大概有十五分钟吧,还没过瘾,听到门铃响了三声。
谈喜雨离门近,她起身去开门。
“二叔?”谈喜雨不无诧异,但也算在情理之中,碍于二叔这张臭脸,她比谁都想逃之夭夭,“你们聊你们聊,我刚想回自己屋洗澡呢!”
关键时刻,她是真做逃兵。
“初初,我困了!没事我先回去睡觉啦!有事你打我电话哈!”
春宵苦短,她相信林初不会打她电话就是了。
她想打,二叔也不让啊。
在谈知义的耐心即将售罄,谈喜雨拿完手机连忙滚蛋。
只剩下林初和谈知义,四目相对,空气静得仿佛凝固住不再流动。
谈知义洗过澡,穿一身居家服。
林初没有,盘腿坐在通往温泉池边的榻榻米上。
谁都没有理对方。
谈知义走近了,一把拽起她,让她抬眼看自己。
林初感到一瞬间的头重脚轻,正如跟他在一起的时光,总是伴随恍惚的失重感。
她挣了挣,无奈力气悬殊,在相互的拉扯中,她跌跌撞撞,最后是双脚踩在了林知义的双脚上。
他单手扣住她后颈,迫使她抑头,骇人地夺去她呼吸。
从轻至重,从慢至急。
他剥去她的上衣和下裤,然后是内衣,最后是底裤。
很艰难才原地进入,换得她呜呜咽咽,熟识于心的抽泣方式。
一下接一下,跟窗外急促的雨点同频。
她依然抗拒:“还没洗澡。”
他根本不应。
林初想踮一踮脚尖,好缓解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低低柔柔问他:“要不要先泡下温泉?”
她感觉来得没这般快,其实需要更润一些才会好。
他低笑,吸她小舌,含糊耳语:“我这不是在泡温泉么,甚至更舒服。”他和她在一起,很是会说一些类似暧昧撩人的话语,借着酒意,就着月色,自然而然就说了,哪里残留一点白日里的正装加持下的肃然与严谨。
林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话,吓得一个哆嗦,害谈知义一个没准备,舒服得头皮发麻,不受控制喟叹了一声,拖长的尾调,出卖了他的欲色。
“你好了没。”林初催促。
“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这又使他不高兴起来,单手轻轻巧巧拖着她的臀,稍稍向自己挤压,轻喘着贴在她耳边笑了笑:“又不是第一次跟我做,还问些傻里傻气的话。”
良久,林初跪趴在床上调整呼吸。
谈知义问她:“休息够了?”
林初惊恐万分,想要挪挪身子离他远一些,奈何牵一发动全身,她连翻身的力气也使不出。
原来她娇弱得这么一堪一击。
“我还没那么丧尽天良。”谈知义大言不惭道:“抱你去冲一下,然后陪你去池子里泡二十分钟,怎么样。”
呵。
怎么听着像是施舍。
也是,他日理万机,每天打点的都是百亿的大生意。
陪她,多么奢侈的委身求全,多么不符合他的金贵身份。
“不用。”她不想浪费和挤占他宝贵的时间,收起难得一遇的反骨,顺势而为露出乖顺的一面:“你去忙吧。”
“忙什么。”谈知义蹙了蹙眉。
“这个点不看美股?”
是真的一点不心疼他。
一周的出差,加起来超过三十小时的飞行时段,时差没来得及倒过来,回国后已经处理过一桩又一桩的公事。
终于想缓一缓,放松一下神经。
她倒好,说把他打入冷宫,一分钟也不带拖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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