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不为你的姐姐妹妹们考虑,你要为你自己想想。”
白酒儿点头,“三婶放心,我不会让人发现的。”
丁氏气得差点仰倒,她咬着牙看着白酒儿。
但在白酒儿平静却不容置喙的目光中,终究是一句话没说,咬紧了牙关带着人离去了。
回到了自己屋中的丁氏直接就被气倒了,满屋子的丫鬟婆子扶人的扶人,叫府医的叫府医。
直接闹了个人仰马翻,乱成了一窝粥。
荣国公白子德回到了屋子里的时候,就见到屋子里乱成了一团。
荣国公府规矩森严,再大的事情也没有乱成这样过。
他走进了寝屋里,看着乱成一团的屋中,再看到床上躺着头上敷着毛巾不停呻吟的丁氏。
“怎么了这是?”白子德走到了丁氏旁边,询问道,“怎么闹成了这幅样子?”
丁氏不停呻吟,她苦着脸,看起来半死不活。
“作孽啊,作孽啊公爷!”
“别叫了,说事儿,到底怎么回事?”白子德又问。
丁氏伸出个手指,指着白酒儿院子的方向,“公爷,那哪里是财神爷,那是阎王爷啊!”
“造孽啊,我白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种?!”
“祖宗泉下有知都要气活过来……天也,天呐!”
白子德见丁氏只顾着呻吟,一句有用的信息都说不出来。
他不再问她,直接转头问道丁氏身边的王嬷嬷,“怎么回事?”
王嬷嬷将今日白酒儿院子里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白子德听得心惊。
最后听到她还杀过人的时候,也惊到了,“她说是她亲手割下的脖子?”
王嬷嬷再说起来,也是满脸煞白,她点头,“三姑娘就是这样说的。”
白子德扶额。
丁氏撑着疲弱的身子转头看向他,“公爷,她说的可是真的?”
“查她资料的时候没有查那么细,但以她的性子,既然她说出来,那多半是真的。”白子德道。
丁氏一听是真的,嚎啕着哭了出来,“公爷,这阎王我是供不起了,能不能把她赶出去?”
“人没请回来就算了,如今请回来了,是你说赶就赶的?”
丁氏用尽最后地一丝力气捶床,“怎么就赶不得?”
“她行为不端,还带着外男进后宅,闹得家宅不宁,不仅如此,刚来第一天就伤了灿灿的脸,赶她出去也是名正言顺!”
白子德长叹一声,满脸愁绪,“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刚将她接回来,今日陛下就召见了我,陛下说了,既然将人接回来了,就要好好待她。”白子德说着,想到了今日圣上召见自己说的话,心里堵得发慌。
“不仅如此,陛下还说,白家身为皇商,去岁在救济难民一事上几乎花光了家底,说若是她以后有事,让我在银钱上不要亏待她。”
“什么?!”丁氏撑着最后一口气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没钱了?!”
他们将她接回来,就是看中了二房那满贯的家财!
有了那些银子,以后家中几个公子在朝廷里也多有打点的了,且如今偌大的国公府养着上千奴仆,已经亏空,就盼着她带来银钱给她们续命。
如今却告诉她白酒儿手里没钱了???
白子德点头,“圣上都已经发话了,自然是这样的。”
听到白子德的话,丁氏没有顶住,两眼一翻气晕了过去。
屋子里顿时又闹腾起来。
白子德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府医很快过来,将丁氏救醒过来。
丁氏转醒,茫然的目光悠悠转过,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白子德。
“公爷呐……我的命好苦……”
“苦什么?”白子德安慰道,“你就当接回了个姑娘,多一个姑娘能有多大开销?”
“府里还是养得起的。”
“圣上如今发话了,总之赶是肯定不能赶出去的。”白子德无奈极了。
他将白酒儿接回来的时候,也查了她的,可是派去金陵的人查到的只有她平时的作风。
多的,也只是白家是河南道富甲一方的巨富,还救了难民。
他光想着能救难民那肯定是家底丰厚的,却没有想过救了难民白家家底里还有几个子儿。
真不是他不谨慎,他是查到了白达在失踪前,白家依旧是数一数二的巨富,也查到了白酒儿当家。
白酒儿都没过双十的年纪,她管家还能将那么多家财挥霍光不成?就是想挥霍也没几个人有那个本事啊。
哪里想得到她竟然直接一股脑全挥霍了……
若不是圣上提起,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白酒儿能做出这么大胆肆意的事儿啊。
白子德的叹息声一声紧接着一声。
“真的送不走了吗?”丁氏还想努力。
白子德摇头,“不能了。”
丁氏翻着白眼看着头上的天青色帐子,良久,她虚弱得长叹一声。
“这哪里是接回个姑娘这么简单?这是给自己请了尊老佛爷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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