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全都失控了。事关重大,还请王上早做打算。”
厉流躺在驿站的床上,文德及王后身后的文坎一干人等都恭敬地站在房间内,看着厉流一声接一声地呻吟。
“出去......都出去......”
听到厉流发话,文德便挥了挥手,文坎便领着一行人出去,只留下文德身边的一名侍卫。随后,黑仔和农妇兔女、标枪兔便走了进来。
“王后,刘大人遭暴匪袭击,已经遇害。”
“禀王后,州司大人在途中亦遭山匪袭击,阖家遇难。”
听到这两人的禀告,厉流突然喘着粗气大笑起来:“王后,这都是你安排的吧?你想让本王......孤立无援?”
“王上为何这么说?您始终是我们的王,王总是孤独的。您保护着我们,青水人都沐浴着您的恩泽。”
“呵......咳咳咳!王后,你是否一直在怨恨本王......”厉流转过头来,脸上的伤势尤为狰狞,“对文昭,还有孩子们,太过苛刻了?”
“王上不会有错,即便有错也只是无心之过。不管是姐姐还是我,亦或是孩子们,都先是王上的臣民,然后才是王上的家属。身为臣子,我们只需做好本分,万万不可,怪罪王上。”
厉流突然咳得更加剧烈,“怎么回事?为什么齐神医的药服了以后,伤势不减反重?”
文德便回道:“是暴心散。此物会在情绪激动时加倍破坏心脉,还请王上调整心绪,勿再动怒。”
“贱人!”厉流猛地从床上跃起,朝文德抓来,文德身边的侍卫却抢先一步伸手抓住了他,厉流再次呕出一大口血,“这是......如意劲?你——”
“父王,好久不见。”望月摘下了侍卫头盔,扣着厉流的手腕,看着厉流因体力不支在自己面前缓缓跪下。
“逆子,逆子......本王当初就不该留你性命......你们、你们竟敢做出这等、罔顾人伦,大逆不道的事!你们——”
“智仁礼义信,忠孝惠勇忍,这些,不都只是手段吗?”望月冷冷地乜着跪在面前的厉流,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些,不都是父王教我的吗?”
“你——”厉流再次喷出一口血,脑袋上的伤势也崩裂,“本王病重之时,尚且无法压制青水,你们......若害死本王,青水便会大乱,纵使本王今日身死,你们不久后也要给本王陪葬!”
“青水有我执掌,父王就放心去吧。”望月上前,“咔嚓”一声扭断了厉流的脖子。
农妇兔便问道:“义父,厉流王曾说过,倘若芦芦族被挟持为质,当将人质连同匪人一并击杀,这规矩是否还生效?”
望月便道:“仍旧生效。”
农妇兔便跪下,道:“禀告王上,厉流王在松阳驿站遭匪人挟持!我们该如何是好?”
“听从你的良心。”
“请义父明示!”
“兴礼,你是个正直的人,相信你会做出唯一且正确的选择。”
“是。”农妇兔朝着厉流一挥手,兔子干尸便上前将厉流的尸体咬得千疮百孔。在尸体破坏的差不多时,黑仔拿着魔杖对准了她的脑袋——“呯——”
标枪兔道:“王上遇害了......贼人也随后伏法。”
望月捡起地上染血的王冠,弹了弹,戴在了自己的头上。黑仔问道:“接下来,去王都登基吗?”
“不,我给王都的老人家们准备了一份大礼。讲了一辈子牺牲的芦芦族,是时候做出牺牲了。”
“你......做了什么?”
“玄流王死前一段时间曾打算更改遗诏,将王位传给井流王子,但父王命手下人将王宫团团围住,不让玄流王与其他人见面,直到玄流王病逝。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许多芦芦族人都拿此事质疑父王登基的合法性,并多次策划暗杀行动。父王由此不再信任芦芦族,随后便以重新修缮王宫为名,秘密邀请金沙亲王来王都,在王都地下埋入了15吨的见血封喉,一旦释放可以将王都连同周围的5个郡一起摧毁,这个计划代号为‘全面清除’,需要父王和小白的生物信息作为钥匙才能启动。
“带着脓疮一样的芦芦族是无法走到彼岸的......青水要想获得重生,只能摆脱掉那些家伙。芦芦族一直在教唆青水人为他们牺牲,现在,该轮到他们为青水牺牲了。
“自由盟得到了记载了这些黑暗秘密的卧龙匣,里面也有小白的生物信息。”望月转向标枪兔,道:“兴智,父王的血,就由你转送给自由盟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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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他们没有追上来。”大壳走到小野身旁,道:“小野,你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我来给你修复一下吧。”
“那冰块脸——”小野先担心地看向冰流,冰流仿佛灵魂被抽空了一般,一路上都只是机械地跟着众人走。
“冰流的身体没事,但是他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创伤。我的安神茶无法有效抚慰,他需要让精神好好地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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