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赵长生说了句:“告诉你们一件事。”
白小豆与流泱都转过了头,
然后就听见赵长生说道:“我师父没死,我在俱芦洲游历时,他找到了我。”
白小豆张了张嘴,“你……你是说安子前辈尚在人世间?”
赵长生点了点头:“是的。”
白小豆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那我们完事儿之后,还得去争取争取安子前辈。”
能上这艘船的人,目前暂定的也就是四五人,日后或许会更多日后或许也会更少,但能争取的,总要争取一下的。
流泱忽然问了句:“那姬闻鲸呢?又或是左春树那些人?”
赵长生嘴角一抽,“你玩儿得过那些老狐狸?”
流泱一愣,干笑一声:“倒也是啊!那些老狐狸,咱们真有可能玩儿不过哎。”
白小豆站在船头,一手扶着围栏,她学不会那种豪气干云的话,就只能不说话了。
那就多做,少说呗。
去洛阳之前,赵思思曾问,如此费力,图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白小豆只说了句,无论如何,要把水搅浑。
浑水才有机会摸鱼。
………………
南宫妙妙回了一趟匡庐,山巅转弯处的房子还在,但早就是倒塌重建不知几千次,也早不是那个药铺了。
此次重返匡庐,其实是找人。
只是再次想起从前事后,南宫妙妙第一次重回故地,感触良多。
所以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很讨厌不辞而别的人,因为先生就是不辞而别。
从前药铺所在之地,如今被一分为二,一边是个茶铺,卖的是匡庐云雾茶。另一边是个酒肆,卖的自酿酒,没名字。
南宫妙妙走进酒铺,其中一张桌子已经坐人了。那人瞧见南宫妙妙走来,眼睛已经挪不开了,赶忙笑着与掌柜打招呼:“掌柜的,给这位道长筛一碗酒,账算在我身上。”
南宫妙妙并未理会他,而是选了个窗边位置坐下。
而那边醉醺醺的汉子还要端着碗过来敬酒,掌柜见状赶忙将其拦下,对着南宫妙妙赔笑不停。
清冷女子摆了摆手,掌柜这才放心了些,硬是将那醉汉拽了回去。
过了没多久,有人叹着气,走进了酒铺。
“筛二斤酒,随便儿弄些下酒菜。”
坐在了南宫妙妙对坐,李泥丸无奈问道:“究竟有什么事?上这儿堵我来了?”
南宫妙妙抬头看去,还是没什么笑容。
“你当年为何去往疯魔海?”
李泥丸一愣,再一看南宫妙妙境界,于是反问道:“你这是?”
南宫妙妙只是问道:“是不是刘顾舟早就对你有所交代?张虎皮是谁?”
李泥丸抿了一口酒,“张虎皮是我师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宫妙妙自己也喝了一口酒,放下碗后,她居然对着李泥丸一笑。
“我明白了一些。”
是曾经逆流去往数万年前的刘顾舟,在回到当年那个时代之后,又见到了已经不在两界山的刘景浊。但当时刘顾舟应该想不到刘景浊的身份,或许是在第三次伐天之前才知道。
后来战死在天庭,想必残魂在虚空之中又知道了什么,所以“第二世”时才会有如此之多的谋划。
南宫妙妙询问道:“说是不说?我查了,千年之前,你的天赋不比景欢等人弱,却偏偏要自己去瘦篙洲,把自己关在疯魔海千年,直到刘景浊路过瘦篙洲你才出来。”
李泥丸无奈道:“让我阻拦刘景浊的,不是刘顾舟,是龙丘晾。”
南宫妙妙一笑,“那就是刘顾舟让你干了别的事情了?”
李泥丸点了点头,轻声道:“的确是,但千年前我去往疯魔海,是与他交手,我败了,听胜者处置而已。真正交代事情,其实是在他提着剑满天下踹门求人的时候。但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不能说。”
南宫妙妙抬起头,眼神殷切,“跟刘景浊……有关系吗?”
李泥丸不解道:“你为何如此执着?”
南宫妙妙笑了笑,呢喃道:“三万八千年前,就在你我脚下,有一间药铺。有个叫做糯的孩子,也有个叫做惊的孩子,他们有个共同的先生,叫做刘景浊。”
李泥丸诧异道:“你是说?”
南宫妙妙点了点头,“对,我就是糯。”
此时林比完终于是长舒一口气,呢喃道:“原来是这样,可这样一来,我就越糊涂了。他当年上门求人,似乎是早就知道刘景浊会有今日结果,现在看来他在第一世遇到过他的儿子。但我不明白,既然他早知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又为何求我促成此事,而是不是提前规避?”
南宫妙妙也是一皱眉,“促成此事?”
李泥丸点了点头,略微沉默之后,沉声道:“其实刘御空成就赤帝,算起来我也出了不少力的,因为这是我与刘顾舟的约定。”
略微一顿,李泥丸说道:“有这个约定的,绝不只是我。我知道的不多,但这其中必然有龙丘晾与姬闻鲸。别看姬闻鲸一副要逼死亲外甥的模样,但他肯定另有谋划的,何不仔细回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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