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闻言心中一笑,他脑袋里的诗词多如繁星,只是看有没有机会展露罢了。而这一次,怀庆显然给了他这个机会。
于是,当即止步,朗声吟道:“公主天人之资,其实在我心中,还真酝酿好了一首,还请公主指摘。
朝骑五花马,谒帝出银台。秀色谁家子,云车珠箔开。金鞭遥指点,玉勒近迟回。夹毂相借问,疑从天上来。”
怀庆公主听闻此诗,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李皓竟将她比作天上仙女,这般极致的赞美,让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谁人不喜欢被夸,尤其还是这种传世之诗。
然而,怀庆毕竟是身份尊贵,她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将那份喜悦深深地隐藏在心底。
面上依旧保持着淡定自若的神色,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感受。
“好诗,还请先生帮我写下来。”怀庆话音刚落,便轻轻一招手,仿佛早有准备一般,一众下人迅速而有序地捧着笔墨纸砚走了上来。
李皓微微一笑,挥毫泼墨,以一手流畅的行书将全诗一气呵成地写下。
笔走龙蛇间,字字遒劲有力,又带着几分飘逸。
写罢,便在下人的簇拥下,潇洒地离开。
待李皓一走,怀庆立刻小心翼翼地将那首诗捧了起来。
她的目光在诗字间流连,不仅是诗的内容让她心生欢喜,就连那字迹也让她爱不释手。
欣赏了一会后,她就安排侍女赶紧找人帮忙装裱,好好留存。
过来时来的是乘着马车兴师动众,回去的时候,李皓就没再坐马车,以免再浪费时间。
誉王的事情其实好办,别看他现在势弱,可越是这样,如今高坐在龙椅上的元景帝,就越愿意来支持他。
因为这样的人才好控制,而且做为宗室,日后要真想处理,也远比文官容易。
现在这件事真正的症结,其实还是在平阳身上,誉王需要摆脱丧失女儿的痛苦,重新的振作起来,否则谁帮他都没用。
这其中,最好的方式,当然是让平阳跟誉王见上一面,彻底化解那份思女之情。
可这事要办起来,也不容易,因为没人能完全预料到,这父女两人见面之后,会发展什么事情出来。
要知道虽然誉王现如今已经度过了第一阶段的仇恨期,进入到了第二阶段的思念期。
可这并不代表,誉王在见到女儿之后,就不会进行反复,又顾忌起了宗室颜面,从而又横生出多余的枝节来。
好在这事也不需要李皓操心,怀庆自己就想到了办法,她确实是心软了。
当然具体方式上,她选择了一种折中的方法,用写信传书的方式沟通,而非是直接见面,这样双方都有一个缓冲。
甚至她都没有打算自己出面,而是找了另外一个更恰当的人选,一个让誉王跟誉王妃都更能相信事情是真的人。
“什么,你说让我找平阳写信给誉王,但又不能通过你的手,得先把信交给临安公主,让她去帮忙送。”
李皓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自己的事,听到怀庆的话,不免问出了声。
怀庆点了点头,解释道:“确实如此,临安自小便跟平阳关系就好,即使是现在,她也经常出入誉王府安慰誉王妃,她去不会引起其他人注意。
再加上她心思单纯,若是有她亲自去送,誉王叔夫妇也肯定愿意会相信她的话。”
李皓皱眉问道:“话虽如此,但为何这事要我去办?”
话说到这里,李皓突然想起了小说中,许七安两边通吃的戏码。
可是自己这里,诗也写了,长公主客卿的身份也露了,却一直没被临安找上。
李皓还以为是自己没被看上呢,难不成这还有峰回路转。
随后怀庆的说法,就证实了李皓的猜想:“因为临安也要找你做客卿,到时你有很多机会把东西给她。
而且,我相信你的能力,定能让她对此事守口如瓶。”
但李皓的疑惑并未完全消散,继续追问:“可为何是现在?如果临安公主想邀我,不是应该更早吗?”
怀庆公主淡然一笑,道:“那自然是因为我了,她一直想要挑战我,可你觉得能成功吗?只要我不想,她就做不到。”
李皓对此倒也相信,看来自己还是很重要的,至少能让怀庆亲自去封堵,重视程度可要高得多。
当然,李皓也没有过度自信,相信这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经过这段时间,怀庆才真的信任起了自己,说不准还是为了保护临安呢,怕自己心存歹意。
李皓随即也就答应了下来,不过这事就不能再由李皓自己去自荐,得等临安自己上门来请。
因此在等着这事的时候,李皓同样也在书院上课,开始自己的儒道改造计划。
儒家四品主要就是要凝聚浩然正气,而提到这四个字,就让李皓不由想起了一首极其着名的诗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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