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鬓影,人人都穿得华贵,高定的礼裙和定制的西服层出不穷,丁费思不认识那些人,但是那些人的衣服算是顶好看的。
只可惜大多都撑不起来。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和剪裁得体,衣料上乘的衣服搭起来,怎么看怎么怪。
穿西装,穿得好看是矜贵,穿得不好看就是农民企业家。
丁费思坐在角落里,兴趣缺缺地刷手机,祝野也坐在她旁边,幸好,祝野属于穿西装矜贵的那种人,哪怕坐在角落里都不断有人上前搭讪。
丁费思莫名的有点烦,直接靠在祝野肩膀上,那些上前搭讪的年轻女孩子果然少了许多。
虽然是祝进华的生日宴,她妈妈没上族谱,在这种场合里,当然不可能以当家主母的姿态招待客人。
甚至于那些人对于她妈妈还有些排外,丁费思看见费秀有些怅然,脊背挺拔着,尴尬地站在一旁,融不进众人之中。
她拿起酒杯上前拉走了她妈妈,低声劝慰道:“妈妈,算了,融不进去不融了,也不是很重要。”
费秀也清楚,但是祝进华的朋友没有把她当做一回事,到底心里会不舒服。
出身不好,融不进去,被这种场合冷落也是正常。
丁费思把手插进兜里,她今天穿着大翻领的白色流苏衬衫,下面是显得腿又长又直的RAGandBONE的浅色牛仔裤,干脆又利落,但是和宴会厅里的众人格格不入。
她不太在意这些,融不进就融不进,这里的年轻一辈里,有多少个能像她一样年纪轻轻有这种成就的?
靠别人始终不如靠自己。
融不进的环境里,也不必强融。
丁费思正劝着费秀,宴会厅突然喧闹了起来,丁费思看见有不少人拿着酒杯往一个方向走过去了。
祝进华突然把祝野叫起来,让他去那边敬酒,祝野不想动,祝进华还面色一冷。
祝野懒散地起身,很给面子地往前走了。
但却不是往人多的那边走,而是走过来,伸手搂住了丁费思:“思思,我带你去见一个长辈。”
祝野侧头,对着费秀礼貌地一笑:“妈,把费思借给我一会儿。”
费秀被这声妈叫得莫名眼眶一热,温柔地笑笑:“好。”
丁费思被他搂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好奇道:“什么长辈?对你很重要吗?”
祝野神秘道:“对我不重要,对你很重要。”
丁费思不解,但是众人看见祝野,也让开了一条道,那位长辈周身不算拥挤,但是大家的攀谈之意尤为明显。
丁费思看见中间那个人时,忍不住惊讶。
右市长?
祝野和丁费思一靠近,右覃就看见他们了,但目光主要还是投落在丁费思身上,和蔼又温柔地一笑:“费思,好久不见了。”
确实是好久不见,自从市优秀青年颁奖之后就没见过了。
丁费思对于当时右市长给她的激励仍旧心热,女性也可以做到男人能做到的事情。
她是被赞扬言论文章放之四海而皆准,但右市长更甚,能统领一城。
对于右覃,丁费思是崇拜的。
右覃今晚对于攀谈的人都和善地回敬,但是丁费思却是她第一个主动交谈的后辈,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丁费思身上。
丁费思也忍不住惊喜地笑了:“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您。”
右覃走了过来,祝野顺势放开了丁费思的手,右覃拍了拍丁费思的肩膀给众人介绍:“这是我的表侄女费思,两个多月前,还拿了市优秀青年。”
丝毫不认识丁费思的人陡然间明白了。
刚刚看见祝家的嫡孙和这个年轻女孩挽着手过来,就猜到这个女孩子可能是祝家嫡孙的联姻对象。只是众人都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原来是右书记的侄女。
这就难怪了,门当户对,联姻也是正常。
一时有许多人都举杯来敬丁费思,“年纪轻轻,就有这种建树,不愧是右姐姐的女儿,小巾帼啊。”
“祝野不也是华大的博士?我看和祝野也是郎才女貌,相当般配,祝家真有福气。”
丁费思有点懵,她为什么会是右市长的表侄女?
而右覃格外怜爱地拍了拍她的背,笑道:“费思有点内向,不习惯参加这样的场合,就拜托大家多多照顾,不要让我家的姑娘一个人坐冷板凳了。”
“怎么会?”
“我们这些年纪大的人最喜欢聊天,哪可能让小姑娘一个人坐冷板凳。”
丁费思始终都没能弄懂。而和她攀谈的人已经多了起来,甚至于应付不来,她只能勉强地回答着那些人的问题。
祝先雄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丁费思在打转,他的眉头紧皱:“那个姓丁的在做什么?是直接公开了和祝野的关系?”
秘书问了人,在祝先雄耳边低声道:“右覃不知道为什么,说丁小姐是她的侄女,导致不少人上前攀交。”
祝先雄的脸微沉,不解道:“费秀和右家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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