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催什么催啊!老子穿衣服呢!”
半晌功夫,岳安南睡眼朦胧的从帐篷里钻出来。
我往火炉中再添几块木柴,熄灭太阳能电灯。
除守夜的两个人以外,其余人都睡着了。
我钻进帐篷,临时感到肚子饿,翻翻背包找出一块巧克力补充能量。吃完喝两口水润润嗓子,舒舒服服躺进睡袋,耳边听着高山流水的声音缓缓进入梦想。
这一觉睡的很沉,日上三竿我才被唐智恩叫醒。
简单洗把脸,我打开牛肉罐头,没滋没味的吃着。
两个紧挨的帐篷时不时传出响亮呼噜声,溶洞口附近摆满横七竖八的易拉罐啤酒瓶。
我问:“他们昨晚喝酒了?”
“喝不少呢。”唐智恩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弯腰捡空易拉罐。
她的动作太过别扭,翘着兰花指,好像空啤酒罐上面有什么碰不得的细菌。
毕竟是个大小姐,怎么可能干过打扫卫生的事儿。
我实在看不下去,拿过垃圾袋,说:“唐姐,交给我来吧。”
我用最快速度收拾完遍地垃圾,将圆鼓鼓的垃圾袋丢到一边。
纪须岩走近工作台,问道:“阿桥,有什么发现吗?”
白柯桥托着腮,漫不经心的摇摇头,说:“好无聊啊……咱们回山中小屋打游戏吧。”
戈义眼神鄙夷,“才第二天你就坚持不住了?”
“对啊,我昨晚睡得超级差。睡袋冰凉凉的,地面硬邦邦的,特别不舒服!我想念家里的大床,呜呜呜~。”
“再等等。”纪须岩不想放弃,安慰道:“忍一忍。”
我注意到龙浩蹲在他们帐篷附近正在用粗麻绳做什么东西,走过去好奇道:“大龙,你在干嘛?”
他淡淡道:“做吊床。”
“哎呦,羡慕啊。”戈义调侃道:“阿桥,你快被大龙惯坏了。”
做吊床没毛病,问题是挂哪里?
我扫视一圈周围环境,湿漉漉坚硬的洞壁根本无法挂起吊床。
龙浩想法是好,可是他难道没意识到我们正在天然溶洞里生活么。
经过半个小时的折腾,一张由粗麻绳制作而成的小巧玲珑吊床大功告成。
龙浩背起双肩包,将一把斧头别至腰间。他默默走到洞口处,把软梯子扔下去。
眼看他转身就要离开天然溶洞,我赶紧问:“大龙,你干嘛去?”
“砍树。”
我吃惊:“砍树!?”
龙浩抓着软梯子,停住往下爬的动作,问:“你来么。”
“我,我……”我犹豫几秒,点点头,说:“好!我跟你一起去。”
所谓多个人多份力量,我本来想帮龙浩分担重活,结果却发现自己没拖他后腿已经是谢天谢地。
软梯子从溶洞口垂直延伸进急湍水流中,我离开溶洞,慢慢向下爬。
龙浩站在巨大岩石上,他朝我伸手,并嘱咐道:“小心点。”
我距离岩石足足半米多远,稍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栽进急流。
我先握住他的手,一只脚踩上岩石,然后卖力瞬间跳过去。
“呼……”
待脚跟站稳后,我长舒一口气。
龙浩塞给我一把锯子,指指附近树丛。
我选择棵茁壮小树,开始辛勤的劳动作业。
锯倒小树,我气喘吁吁的直直酸疼腰板,抬手擦擦热汗,忍不住问:“大龙,你砍树做什么呢?”
他一边用斧头削树皮,一边说:“做吊床支架。”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
只因为白柯桥嚷嚷着说帐篷睡袋不舒服,龙浩就顶着烈日炎炎离开天然溶洞跑出来砍树做吊床。
这样豪迈粗野的关心,这样憨厚实在的细心,这样难得可贵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爱情……
一时间,连我都感到羡慕不已。
光秃秃的树干被龙浩锯成六节,他用绳子将其捆紧装进双肩包。
一来二去,我渐渐熟练爬软梯子并且找到窍门,这回上溶洞显得格外轻松自如。
龙浩把六节树干表面打磨光滑,三节捆一组做成牢固的三角形。然后再将吊床绑到顶端,形成一张伸缩自如的吊床。
“万岁!”白柯桥高呼一声,舒舒服服的躺进吊床。
龙浩站在旁边,手若有似无的轻轻晃动吊床,如同摇晃着小婴儿的摇篮。
真是不可思议,我居然有种白柯桥才三岁半的错觉……
他咬着大拇指,身体卷缩在吊床里,很快便进入梦乡。
如蝴蝶羽翼般细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剪影,樱粉色薄唇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白皙肌肤吹弹可破。安安静静熟睡的白柯桥,犹如不小心坠落凡间的小天使,又萌又可爱。
今天轮到我和薇晨监控录像,其余人解决完午餐,有的打扑克,有的看书,有的发呆不知道干什么好……
12个微型针孔摄像头录制着山中小屋,画面显示一切正常。
我盯着四台电脑,渐渐觉得枯燥乏味,终于理解白柯桥打退堂鼓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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