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出北风,要么出发财,因为这些带字的牌,基本属于先出。
我选择:“北风。”
“北风那个吹~。”戈义笑道:“碰碰~。出个南风吧。”
我指着自己鼻尖,满脸疑问:“又轮到我了?”
“对滴。”
戈义碰北出南,我摸三万出发财。
“明杠~。”
双言林明杠发财,随手丢一万。
“你就不能喂一手?”岳安南撇撇嘴,说:“九饼。”
戈义说:“大饼。”
双言林碰大饼,出南风。
岳安南出四饼,双言林出幺鸡。岳安南碰幺鸡,出八条。
戈义耸耸肩,摸完接着丢:“东风不与周郎便。”
我同时丢出两张东风和一张大饼,笑道:“碰,一饼。”
“九饼。”双言林喜笑颜开:“我听牌了。”
岳安南闷闷不乐的说:“吃,七八九饼,出五条。”
“等一下!”我站起身,把发呆的纪须岩拉到自己位子上,说:“我观摩一下你们的牌,学习学习,麻将比我想象中难许多啊。”
“行,你过来看看。”双言林朝我招招手。
我屁颠屁颠跑过去,捏着下巴细细端详。
双言林的牌是:三条,四条,五条,六条,三万,四万,五万。
确实不错,现在场上没有人出六条,他只要自/摸或者等人点炮六条就能赢了。
我歪头看向岳安南,他的牌是:二条,三三条,四条,白白板,四万,七万,八万,九万。
一如既往的臭牌,好像出什么都胡不了。
我静悄悄来到戈义身后,他的牌一目了然:七条,九九条,白白板,两万,四万,五万五万,九万。
如果能找机会凑齐二三四万或者七八九条,局势大概会好一些……
再回到我自己的牌面前,纪须岩刚摸到一张六万,成功凑齐三连坐:三四五或者五六七,但是不论怎么出,终归会多出来几张。
总之,我只能暗暗祈祷在座三个人不要出六条给双言林点炮。
经过几轮的摸牌出牌,或许是因为有纪须岩坐镇,我杂七杂八的牌面居然变好很多。
戈义一吃一碰,活生生把原本顺风顺水的牌打得稀巴烂。
也不知道是不是双言林听牌太快的缘故,岳安南完全坐不住了。他心浮气躁的出牌,一而再再而三抽烟,搞的周围乌烟瘴气,烟雾缭绕犹如地狱仙境……
纪须岩等不来八万,干脆把九万出掉。
双言林摸牌出牌,动作行云流水:“三饼。”
岳安南:“五条。”
戈义:“吃五六七条,一万。”
“出六万,听牌。”纪须岩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
岳安南彻底难受:“靠!不是吧,你也听了?”
我这才注意到,几轮下来,自己的牌被纪须岩更换了样式。
三四五万,七七万,八九条。
所以……他也在听六条!?
我愕然的凑到他耳边,小声问:“哥哥,你是不是在听六条?”
“对。”
果然!
现在场上局势愈加紧张起来,所有人迅速摸牌,而出牌的动作却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给报听的玩家点炮。
安静氛围里隐约透着谨慎,这种感觉毫不亚于他们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却面临危机四伏的紧迫。
我静静看,认真学。
再度轮到纪须岩摸牌时,他没有垂眸看牌,而是面对大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自/摸胡!”
戈义目光呆滞,双言林气急败坏,岳安南烦躁的抓耳挠腮。
待大家看清他确确实实自/摸胡牌时,双言林震惊道:“你也胡六条?!”
“怎么,你也是啊?”岳安南将他的牌翻开挨个儿看一遍,无语道:“草,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若阿岩不是自/摸胡,恐怕赢的人就是你了!”
双言林嘟囔道:“是啊,真背……”
“不玩了不玩了,睡觉!”岳安南起身打开背后的帐篷,像小动物似的钻进去。
住在野外不像住在家里,大家都没有时间观念,我低头看看手表,岂料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凌晨两点半。
我很少熬夜,通常情况下傍晚十点钟就爬床休息,结果今天因第一次接触麻将,竟兴奋的现在到还没有困意。
纪须岩收纳麻将放进行李箱,回头叮嘱道:“小妹,夜间凉,记得睡觉时多盖件衣服。”
“嗯嗯。”
我转身看向早已熟睡的白柯桥,龙浩抱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监控录像。
“大龙,你也休息吧。电脑监控有回放功能,明天早晨再看一遍也不迟。”
龙浩疲倦的捏捏眉心,将白柯桥轻柔的放进帐篷。
纪须岩临睡前提醒道:“去把阿南喊起来,他今晚守夜。”
双言林后知后觉,一脚踹向岳安南的帐篷,吼道:“喂!懒虫,TM忘记你今天守夜了吗?!”
帐篷动了动,自里面传出抱怨声:“靠靠靠,刚TM睡着!”
双言林又踹两下,催促道:“搞快点,我在洞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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