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已经有几年没有见过鹤月了,上一次见面还是鹤月高中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学生。
如今的鹤月比几年前的她长高了不少,容貌也长开了些,愈发地精致,整个人由内到外透露着她的从容与自信。
从自家爷爷口中得知过一些她的事,真田弦一郎按住帽檐,主动走上前去,“鹤月姐。”
她如今已经拿回了自己的名字,“星川鹤月”这个名字是不少后辈仰望的目标,真田弦一郎是知道的,所以改了口,从“绫花姐”改成“鹤月姐”。
“弦一郎,日安。”
鹤月站起身,笑着颔首,看着他背上的网球包,也猜到了他今天的行程,“是训练结束了吗?”
“刚结束。”
其实还没有完全结束,临近全国大赛,他的训练量远不止今天这么多。
只是因为知道今天她要过来,所以就提前回家与她见面,之后他会给自己加训的。
真田弦一郎主动为未见过面的二人做了介绍,“这是我的幼驯染,也是我所在的网球部的部长,幸村精市。”
“这是我提过的很优秀的前辈,星川鹤月前辈,也是之前神奈川的黑泽绫花前辈。”
很中规中矩的介绍。
幸村精市上前一步,主动打招呼,“前辈日安,我是幸村。”
鹤月微微颔首,“我是星川,你是弦一郎的朋友,如果不介意,可以跟他一样,叫我鹤月姐。”
幸村精市笑着点头,“鹤月姐。”
他笑起来的时候有种沉淀温柔的气质,面庞如白玉兰,在阳光下更显温和。
与他身侧面容凌厉、锋芒明显的真田弦一郎不一样,幸村精市看着像是从月色中款款走出的贵公子,容貌是男性中少有的精致,褐色的双眼眸色深深,像是一朵安静开放的花。
虽然用花来形容一个男性不太好,但幸村精市的容貌真的很精致。
少年肩上披着他的外套,提着网球包来到她身侧,与她一同看向庭院中切磋的二人。
靠得近了,鹤月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他的体温似乎也传递过来。
真田弦一郎头一回见到能与祖父交手地有来有回的人,认真地看着他们,“这个人鹤月姐认识吗?”
他不清楚那个卷发青年是今天道场来访的客人、还是跟着鹤月姐一起过来的客人。
“他是我的挚友,松田阵平。”
鹤月解释道,“他今天是陪我一起过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和他就切磋起来了呢。”
真田弦一郎专注地看着庭院中二人的招式,倒是没有去管他们切磋的原因,只认真道,“松田前辈很厉害。”
出手凌厉,反应极快,机动性很强,面对祖父凌厉的攻势丝毫不落下风,看得出来是练习过很久的。
鹤月笑着点头,语气中带着些许与有荣焉的意思,“是的,阵平他很厉害啦。”
他从小就跟着他父亲松田丈太郎学习拳击,且一直在坚持,从未落下。
真田弦右卫门与松田阵平的交手算是点到为止,两人都出了些汗,但并没有弄得很狼狈。
松田阵平有些气喘,鹤月知道他喝不惯桌上的茶,主动取出随身包包里的果汁递给他。
松田阵平也不扭捏,仰头喝了一大口,深深地舒了口气。
“阵平流了好多汗。”
鹤月取出手帕,踮起脚尖轻轻擦拭他的额头。
松田阵平主动弯腰方便他的动作,笑道,“前辈很厉害,他在教导我。”
鹤月给他擦完额头与脸颊上的汗珠,以手做扇给他扇风,“阵平也很厉害啊。”
小姑娘声音温温柔柔的,仰头看着他,从松田阵平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她眼底满满的都是自己。
被人这样珍重的、温柔的对待,向来桀骜的卷毛狗狗忍不住有些害羞,耳垂微微烫,一颗心早就软地不成样子。
他喜欢被她珍视的感觉。
幸村精市始终站在鹤月身侧注视着她,面上笑意不减,目光柔和,像是在看一朵美好的花,周身气息平和绵长。
而另一边,接过孙子递过来的手帕的真田弦右卫门自顾自擦着汗,看着自己喜爱的小辈对着卷发青年温柔至极、细心擦汗的样子,忍不住额角跳了跳。
虽然他承认松田阵平的身手确实不错,样貌也不差,但并不代表他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他想要端走这朵娇花的打算。
当年要不是森尾元司速度快,连哄带骗地把小姑娘哄地同意了他做她的监护人,鹤月此刻就是真田家这一辈的小女儿了。
对此,他只想说:可恶的公安,不讲武德!
真田弦右卫门咳了咳,见那两只举止亲密的小辈看向自己,才正色道,“身手不错,很好。”
他很少有这样直白夸奖一个人的时候。
松田阵平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坦然接受了来自前辈的肯定,“我以后会更好。”
说着,他侧头注视着身侧娇小的兔兔,认真道,“我会尽全力保护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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