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鹤月皱个眉松田阵平都受不了,更别说她掉眼泪了。
怎么办呢?
只能顺着那只胆小的哭包兔了。
眼看着对面的哭包兔脑袋都要埋到桌子底下了,松田阵平索性挨着她坐下,手掌拢住了她的侧脸。
“这时候知道心虚了?”
他笑着看着鹤月有些心虚的表情,毫不客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那个时候怎么那么干脆?直接就走掉了?不挺硬气的吗?”
明明她只要抬头就能与他对视,明明他们的距离那样近,明明……只要她抬头就行。
但她还是选择了不相见。
鹤月呡唇,小声道,“因为我害怕。”
她永远记得十年前那场爆炸与烈火,永远记得那无尽的黑暗与冰凉的血迹。
甚至她后续开始起诉上岛和时,他都没有放弃,安排了一波又一波人想要解决她,绑架,下药,跟踪,甚至还有炸弹,她有好几次都是堪堪与死亡擦肩。
她太害怕了。
松田阵平最受不了她露出这样隐忍的表情,当即就叹了口气,不再逗她了。
“行了,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环过她的肩,轻轻抚着她的长发,“只是告诉你罢了,那个时候我和hagi都看到你了。”
后来他和萩原研二有私下里去东大找过鹤月,因为跟踪技术太糟糕,被森尾元司抓个正着。
根据那位警官先生透露出的消息,他很快猜到了一些隐约的真相,知道她确实压力很大,便没有贸然去打扰她。
一直到她因为绑架,身中数刀、浑身是血地被送去医院。
本就急躁的卷毛狗狗再也忍不住,气势汹汹地冲到了主人身边。
鹤月顺着他的力道窝到他怀里,主动抱紧了他的身,掌心隔着单薄的T恤布料,能够感受到他锻炼地极好的肌肉,带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他的臂弯一直很有力量,也很温暖。
鹤月忍不住把自己往他怀里又埋了埋。
松田阵平纵容着她宛如幼兽般的举动,唇边始终带着笑,手臂始终环着她的腰,力道恰到好处,既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与力量,又不会让她感到难受。
“其实……”
鹤月靠着他温热的胸膛,小声道,“我很想念你们。”
怎么会不想念呢?
他们是她那段艰苦岁月里的一道光,是星星,是鲜花,是给她力量与勇气的源泉。
真的,很想念啊。
松田阵平手上一顿,然后收紧了手臂,手掌在她发顶停留,另一只手笼上她的侧脸,拇指指腹摸索到她的眼尾,不出意外地揭去一滴晶莹的泪珠。
“我也是。”
卷毛狗狗做出了自己的回应,直白又认真,“那段时间,我很想你。”
“鹤月。”
他低头,修长的手指强势地嵌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认真道,“以后,不要再故意不见我。”
那种憋屈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鹤月乖乖点头,收紧了手掌,回握住他的手,“好。”
年轻的服务生少年送上两人的蛋糕,偷偷看了几眼正相拥着的亲密的二人,露出明显“磕到了”的表情。
松田阵平坐直了身子,摸了摸怀里兔兔的脑壳,“吃蛋糕吧,要我喂你吗?”
鹤月鼓了鼓面颊,率先拿起勺子,“才不要。”
松田阵平轻笑一声,拿起属于自己的勺子,挖了一勺自己面前的乳酪蛋糕,动作流畅地送到鹤月面前。
鹤月下意识地张嘴吃下。
鹤月:“……”
松田阵平笑了。
鹤月红了耳垂,努力瞪了他一眼,看着凶巴巴又软乎乎。
松田阵平喉结动了动,还是选择顺着自己的心意,上手rua了一把她的发顶。
然后,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用勺子挖下一勺她面前的蛋糕,送到自己嘴边吃下。
鹤月:“……?”
她不是很懂卷毛狗狗的操作,为什么他要喂她吃他的蛋糕,还要她喂他吃她的蛋糕。
啊,脑子不够用了。
松田阵平迎上鹤月明显茫然的视线,神色自然,“味道还不错。”
他对甜食没什么特别大的偏爱,不喜欢也不讨厌,但因为她喜欢,所以他会去不断尝试。
鹤月闻言眨眨眼,又挖了一勺蛋糕送到他嘴边,“给。”
松田阵平挑眉,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兔兔的主动投喂,觉得这一口蛋糕比刚刚那一口甜多了。
两人就这样互相投喂,吃完了几块蛋糕,牵着手走出甜品店。
下午,松田阵平陪着鹤月来到真田宅,拜访已退休的真田警官。
真田警官的名字是真田弦右卫门,他是神奈川最早发现鹤月身份的警官,因为上岛和牵扯过大,也是他帮忙联系了公安帮忙,促进了鹤月与森尾元司的结识。
他曾经不仅是警察,还是剑道教官,现在刚退休没多久,看起来神采奕奕,精气神很足。
当看到小姑娘牵着个高大的青年一同过来时,这位长辈的表情有那么几秒钟的古怪,洞悉清明的目光落在松田阵平身上,带着明显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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