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凌儿突然来汇报说,见着沈书婉晚上趁人不注意偷摸着溜出了府去。二夫人一听可不得了,她本就一直看不惯沈书婉,这下听到了这么大的消息心中更是大喜。连忙吩咐凌儿一定要跟着沈书婉调查清楚她到底出去做什么了。这下听说后山突然这个时候发现了一句无法分辨的尸体,二夫人笃定肯定是凌儿。
想不到这沈书婉表面上柔柔弱弱,又好拿捏,竟然做得出这么残忍的事。
二夫人心中一阵恶寒,随即又闪过几分不甘心,这尸体都认不出来了还怎么给沈书婉定罪!本想着就算凌儿那丫头死了也不足为惜,自己照样有法子让沈书婉顶罪,可现在根本无法证明那尸体到底是不是凌儿,她说的一切不过是无稽之谈。
沈书婉从屋外听路过的丫鬟们窃窃私语,心中纳闷,烧了?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么,刚好就被她碰上了失火?不过烧了更好,也算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若真让人给找到了发现那就是死去的凌儿,那二夫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件好事来为难自己。
她躺在床上沉思,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那天晚上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人么也在场么。
“陈嘉赐?”她失神轻喊出这个名字,眼眸渐渐变得幽深......
“被你发现了?”忽然从门口传来的声音吓了沈书婉一大跳,视线赶紧抛向门口处,果不其然,除了陈嘉赐还会有谁?
“我还想着躲在外面吓吓你,没想到刚到就被你发现了。”陈嘉赐大步从门槛跨了进来直步走向沈书婉。
沈书婉见到他赶紧将被子往上一拉一盖,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衫,几乎可以看得清里面的红色肚兜,她想到这脸颊一红,狠狠地瞪了一眼陈嘉赐。
“好歹你也是个皇子,每天跑人家女眷屋里不太合适吧?还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就这么冒然闯进有损你皇子的清誉啊。”
陈嘉赐那人无所谓习惯了,哪考虑了那么多细节,沈书婉此刻抱住被子坐在床里侧背靠着墙壁,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还未梳理任由它稀稀散散地洒在肩头。
似乎是有点冒然了....他赶紧背过身去,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那你,你赶紧把衣服穿好。”
随后又有些赌气低声嘟囔,“本皇子才不稀罕看你。”
沈书婉没有听清他在嘀咕些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大悦地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赶紧换衣服。”
陈嘉赐上课时听力不见得多好,太傅唤他大半天可能都听不见,这回身后极其细微的声音却都能清晰地传至耳内听得他喉咙一紧面色发红!
解带,脱衣,掉地,拿起,穿上......
陈嘉赐深呼了一口气,面色绯红,眼里隐约还有几分挣扎.....要是他这个时候转身沈书婉会不会立马挖了他的眼睛?会,绝对会!
“你又来做什么?”
沈书婉发话了,陈嘉赐这才悠悠地转过身去,伤心道:“我这不是担心想来看看么,瞧你说的话。”
沈书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陈嘉赐这嘴巴永远没得个正经的时候!她又想起刚才思考的事,扭头对上陈嘉赐的眼睛,奇怪又认真地问:“火是你放的吧?”
话刚出口,陈嘉赐一愣,空气骤然冷了几分,方才还欢快的气氛瞬间有些紧张。二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说话服软。
沈书婉甚至能看见陈嘉赐眼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如万里江水,似暗云翻滚。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沈书婉不禁心中纳闷,她记得陈嘉赐虽然性子乖张顽劣了些,从没有像今天这般让她看不懂。是她以前从未了解过他,还是一个人在某一瞬间突然就可以变了性子?
陈嘉赐眼里深不见底,他越是不说话沈书婉就越是觉得陌生,果然,真的是他。
沈书婉心中已经了然了,她撇过头不再去看他,“为什么?”
为什么,陈嘉赐老是要管她的事,为什么每回都要帮她,沈书婉实在想不出自己对他来说有什么作用值得他屡次都要帮自己一回。
“让你先欠着我,等什么时候我想要了再找你还我一个恩情。”
这陈嘉赐说不要脸是真不要脸,沈书婉感到额头两边穴位如针扎般阵阵作疼,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般:“你要不要脸?”
“本皇子这么俊美的一张脸,为何不要?”陈嘉赐反笑道。
“若殿下还记得的话,好像我自从上回被诬陷偷了你东西以来,所有倒霉事皆因你而起吧?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我欠你人情?”
“你,”陈嘉赐被她堵得说不出话,虽然她说的确实不错,不过既然自己都做了这番不要脸的举动了,还怕再多做一回?他不怒反笑,“那又怎么样,本皇子别说要你欠我几个人情,就是要你,这沈家还能不给?”
什么?沈书婉被他的话怔住,回头看向陈嘉赐,一双琥珀般剔透耀眼的眸子填满笑意,眼角微弯,薄唇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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