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干等着?”
实际上李言蹊怎会看不清这其中的联系,可段清允是在自己身边被劫走的,若是她出了什么事,若是她出了什么事......
他不敢往接下来的方向想。
从前他觉得自己就这么风流潇洒无拘无束地过一辈子就行了,什么江湖恩怨什么官场浮沉勾心斗角都与自己无关,他除了会一点偶尔还能用来自保的武功以外什么也没有。
保护他人的能力,动用人脉的权利,与邪恶一搏的资本。
这一切他都没有。
范少禹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紧蹙着眉头,李言蹊却突然觉得面前这个这么多年的挚友有些可怕,到底要一颗怎么冷漠如何坚定的心他才能做到这么冷静,听到那个为了救自己不顾一切一直默默付出真心的人有了危险后还能这么冷静地分析局势,最后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先别急。
要是出事的不是她段清允,是你的阿奴儿,范少禹你还能这么冷静么?你还会说出不要急这三个冷漠的字么?
他没有冲动上前地质问,范少禹之前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若自己再激动,倒显得他李言蹊有些问题了。
“好吧。”
范少禹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担心。李言蹊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又悲哀,角色是不是不太对?怎么反倒是范少禹来安慰自己了?本该不是自己要去安慰范少禹不要担心么?
可他也知道,都说了是这么多年的好友,彼此的那点心思、性格也都该了解得差不多了,就算李言蹊不承认,他范少禹还看不出来?他范少禹还看不清李言蹊怀着的那份感情?
只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究竟什么时候开始李言蹊竟然开始喜欢上段清允的?虽然他和段清允至今都没有过什么亲昵的动作,范少禹也不是顽固之人,他曾经许诺过,若有一天段清允有了心属之人,他自是愿意全力支持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在他身边过得不好。
李言蹊的态度让范少禹陷入了深思,自己娶了段清允这个决定他刚开始觉得,给了尊重给了富贵也就差不多了,不会让段清允觉得委屈了,可他似乎忘记去考虑段清允倒是是怎么想的了,她愿意接受这份少了应有的爱的生活吗?她愿意接受她丈夫的自私吗?她又是否应该接受他的自私?范少禹这时候才彻底地明白,自己对段清允有多亏欠。想到那天晚上,他恍惚之际听到有人在一句一句地喊着他的名字,给他希望,带他逃出死亡的魔爪,段清允的心意他又岂会不知?
范少禹越想越头疼,傍晚时分一名素装男子匆匆前来汇报,说是有一封给范公子的信。
范少禹心中一紧,知道是自己等的东西到了。
“哼,跟我们预料的一样。”简单看完信上所写的内容,冷笑了两声,在范少禹带着轻蔑的眼神下李言蹊接过两指夹住递来的信纸,“呵,今晚邀你去他府上一叙?似乎都水监也在。”
“他们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跟他俩叙?”跟都水监他儿子倒是有笔陈年旧账要算!想起还与都水监他儿子有旧账范少禹眼神骤然冷了几分,“要说起旧情,估计还真有一笔情要好好聊聊......”
今日的夜里还有些燥热,连轻风吹来都带着几分热度,几颗稀稀疏疏的星子粘在广阔的夜幕上看上去孤单寂寥得很。低垂的夜幕在这个本就不平静的夜里更加加重了人们心里的心烦躁动。
“这范少禹怎么还没来?莫不是在打什么主意不成?还是说他怕了?”
在府内等候了多时的知县和都水监时不时往大门外的大路上瞻望,可这比约定的时间足足迟了两个时辰!都水监最先沉不住气一巴掌就重重地拍在桌上破口大骂,知县虽也是眉头越来越紧皱,但害死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再等等,他不至于跟咱俩鱼死网破,要是为了个虚无的名声可不值得赔上他妻子的性命。”
“老爷,有位公子在外求见。”一听下人来报,二人皆神色一变,赶紧起了身亲自去府外迎接。
而被他们关在隔壁屋里的段清允彼时刚醒,她刚想起身一阵强烈的酸痛感从后颈传来,双手竟然被反绑在身后!?她心中警声猛地大响,镂空的雕花窗桕,檀木桌椅,房间陈设华丽,看来是个大户人家?
问题是自己跟他们有什么仇怨竟然要绑架自己??段清允冷静下来想了想,自己初来乍到,要说跟谁结了什么梁子,除了本地知县,还能有谁至于花心思将自己绑起来?
她想执玉既然值得他们下杀手就说明手里定是握了把柄,而这回好不容易虎口脱险定是让他们心生大戒,既然无法再从他那儿下手便只能通过自己来要挟执玉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难怪李言蹊老是跟着自己。他直接跟我说清楚不就完了!这下反倒要连累他俩。
“吱呀”一声推门声,两位身着相同棕色素服的男子推门而入,段清允还没来得及问个明白,两人二话不说就将她带到隔壁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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