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还是一样的!
根本就没有出去!
她又去开窗,可是从窗户往外看,也是同样的情形。
情急之下,她竟然伸手推开了隔间的门,那一扇半开的门后面原本是黑暗沉沉,就在她推开的一瞬间,忽然灯火通明。
屋子里的味道令人烦躁,是血腥气和汗水的味道,地上伴随着污血的是淡黄色的水。
老鸨看到了四十多岁时候的自己,毫不留情扯住孩子的小脚,一把将他从母亲怀里拉扯出来。
她扯着孩子狠狠往下摔,“砰”的一声闷响,是孩子大头朝下,砸在地面的声音。
床上产妇惨叫一声,僵直住身体,牙关紧闭,晕了过去。
床底下伸出来另一只手,钻出来另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她趴在地上,因为疼痛扭曲着身体,从嘴里不住的呕出药汁来。
老鸨已经不记得她是哪一个了。
白纸街从前这样的女人一大把,全都送到这间屋子里来落胎,送子药、马钱子碱、红花,这些还打不下来,就用木棍打肚子,一直到打下来为止。
整个屋子都成了鬼屋,不管她往哪里走,都推不开逃出生天的门。
她很慌张,也很害怕,知道自己造孽很深,而且这些女人有许多都是她拐带回来的。
肃州这里,从前有不少来寻亲的汉人女子,这些人只要一落单,就如同落入了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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