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会和你们连长汇报你的卓越工作。”施耐德很会做人,实而不惠的事儿何乐而不为。
几分钟后,营房大门再次被关上了。
陆飞坐在床边,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两根德国香肠,一杯牛奶,一坨土豆泥。
他看看流口水的阿廖沙和雅克夫,一人发了根香肠,其他东西自己消灭了。
看着陆飞吃喝,再看看床铺上至今未醒切无人问津的三个波兰人,傻子也知道今晚谁是赢家,以后谁是赢家。
一群英美战俘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陆飞耸耸肩,现在不是得罪人的时候,要团结大部分。
“来来,刚才施耐德给了我包美国烟,来,一人来一根。”
所有人都惊了,??国人的军医没有计较人怎么死的,还给你烟抽。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集中营还有王法吗?
陆飞知道他们的想法,笑道:“他请我参与一个手术,不过这事要保密,大家嘴巴很紧吧?”
他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还在昏死中的三个波兰人床铺方向。
“弗拉基米尔真厉害,我们怎么可能说出去呢,这个波兰囚头早该去死了!我们本来也想帮你的嘛,来一根吧!”约翰笑嘻嘻的伸手。
“没错,我们都看到他心脏病发了,毫无争议。我也抽一根,都一年没闻到烟味了。”
“去去去,你个小屁孩,给我给我!”
很快一包烟被分了,狱友们陶醉的抽着烟,歌颂着陆飞的大方和能力。
片刻后,大家把烟味扇掉后,愉快的上床睡了。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如此的放肆过了。
第二天早晨6点,哔哔哔的哨音重又响起。
囚犯们一一起床,在隔壁洗手间里洗漱,上厕所。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三个波兰人踉踉跄跄的捂着脖子和脑袋冲到了厕所,看着有条不紊又对他们视若不见的囚犯队伍,三人懵逼一片,不知道什么状况。
约翰走了过去,他已被陆飞用两根烟收买了,因为他是一个合适的沟通人选。
“昨晚囚头心脏病发死了,你们早早就睡了,没参与什么事情,对吧?”
“啊,哦,是是,我们什么都没干。”
又和三个波兰人聊了几句后,约翰朝陆飞走了过去,冲他点了点头。
“来来来,我帮你处理一下肩周炎。”两人勾肩搭背,欢声笑语的走远了。
白天,陆飞跟着大队人马去了制作铝制饭盒的工厂,可惜只能看到一面围墙以及少数几个看守。
守备的党卫军算不得很敬业,都背着毛瑟步枪四处闲逛,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毕竟集中营所在的奥拉宁堡就在柏林北面30公里处,在帝国的中心地带。
既不可能有人来劫狱,手无寸铁的囚犯们也无从逃跑和抵抗。
军医施耐德真的说到做到,陆飞的待遇直逼看守超过囚头。
十几分钟后,他背了个红十字的药箱,背着手在工厂里四处闲逛。
那是弗兰茨上士给他的任务,今天给工厂里的女工和童工们看看病,尤其是那些熟练工,她们对帝国还是有贡献的。
随意换人只会降低生产效率。
犹太女人和孩子们看到陆飞背着医药箱进来,大都高兴非常。
这是一张亚洲面孔,肯定不是可恶的鹰党也不是波兰走狗。
很快他就在工厂办公室里开始坐诊,一批大妈、女孩轮流来看病。
“你肚子疼是因为肠胃炎,喝了不干净的水,别哭了,不会死!给你两片药;
你是营养不良导致的经期不正常,不是怀孕了;
你胸平?德国军官不喜欢你?那我可没办法。”
一通半真不假的尬聊后,陆飞打发了不少奇怪的“病人”。只有一个脸色惨白的黑发大眼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
因为她长的很像伊娃格林,他在现实世界有过交集的法国大美女。
女孩在一个大妈的搀扶下,勉强坐在他面前。
“怎么称呼?女士,哪里不舒服?”陆飞试探的用德语问道。
“叫我凯瑟琳,昨天就开始肚子疼,尤其是肚脐周围后来右下腹疼,还恶心想吐。”女孩硬撑着轻声道,说一口极流利漂亮的德语。
她右手摸着肚子,表情极为痛苦。
陆飞点点头,征得她同意后撩开女孩的囚服,上手摸了一下肚子。
“啊!疼死了!”
陆飞轻轻按了下去,放开后女孩惨叫了起来。
“发烧,板状腹部,右腹部压痛,急性阑尾炎!”陆飞抽回了手轻声道。
为了确诊他扫描了一下女孩的腹部。
听到他的诊断,女孩脸色变得难看无比,身边的中年妇女和排队的女人们都沉默了。
在集中营得阑尾炎代表她没用了,送进毒气室是唯一的选择。
“还是谢谢您,帅哥医生,我该去天国追随我的父亲了。”凯瑟琳在干瘪的胸口划了个十字,虔诚的低下头祷告。
眉目间的苦痛瞬间全无,在死亡面前,她竟是如此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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